第四节 集英殿风波(上)(第6/6页)新宋

上楼给收拾了一张桌子，茶博士马上泡一壶上好的茶奉上。却听那个青年公子对书僮道：“侍剑，去把桑五给叫上来，一起吃吧。”这主仆二人正是石与侍剑。

    “公子，桑五叔无论如何不肯来的，您让他在大堂里吃，就行了。这上下有别嘛。”书僮侍剑轻声解释。

    “我不爱立这么多规矩，让你去叫你就去叫，什么上下有别，大家都是人，桑五赶书比我们坐车不辛苦？”石微皱着眉头道。

    “是。”书僮答应着就跑下楼去了，不一会便拉着一个车夫打扮的人上得楼来，硬拉着车夫在一桌上坐下了。把那张有福看昨目瞪口呆，瞅着这三人一桌而坐，实在不伦不类，他几时见过这样的官？便是读书人，也不乐意和一个车夫一起吃饭的。可那个公子倒丝毫不介意，反倒是那个车夫坐立不安。

    石要了一盘葱泼兔，一碟西京笋，又要了两熟紫苏鱼、签鸡，以及各色水果，又要一壶老酒，便招呼着桑五和侍剑一起吃起来。桑五开始有点拘谨，慢慢的便也放松了，一边吃和石聊些家常，又听侍剑些乡土人情，石倒觉得这桌饭吃起来比在皇宫里吃得自在得多。

    反倒是张有福，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怪事，虽告了罪回到楼下，过一会却忍不住借故往上来跑一趟，一心想瞧这个稀罕。不料刚上得楼，就听人招呼他：“大掌柜的，请过来一下，打听个事儿。”

    张有福循声望去，却是几个年青的儒生，风尘仆仆的样子，想了一下，记得是从潭州来京的读书人。他也不敢怠慢了，连忙上去问道：“几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却听一人道：“我们几个是潭州的举子，因出来游学，听京师西南白水潭有当今皇上钦赐的白水潭学院山长石大人讲学，想请问一声，这白水潭该怎么走？离这里又有多远？”

    那张有福笑道：“几位公子，这可不巧了，那石大人是大宋少有的人物，听他老人家要开堂授课，十多天便招齐八百学生，便在九月二十一日，白水潭学院已经开学了。”

    “这倒不妨，我辈兼程赶来，想那石山长也不能拒我们于千里之外。”

    “只听学院的校舍已满，几位公子如果能在白水潭村民家租间房子住，亦是可以随班就读的。不过的听因学生太多，这石大人已是忙不过来了，他们肯不肯再收人，非的所能知。”张有福倒是有一番好意。

    却有一个茶博士过来笑道：“听这白水潭学院山规森严，学生不读满三年，不能卒业的。”

    那几个读书人显是头一回听这规矩，有人便笑问：“茶博士是否弄错？这个规矩却从未听过。”

    那个茶博士见他们不信，不由急了，便卖弄道：“几位公子想是外地人，不知道石大人多大的名声，那是皇上屡召不起的人，崇政殿对答，赐同进士及第，金鱼袋，可以随时出入禁中侍读，这白水潭学院五个大字，亦是当今亲手所书，规矩自然不是别处可以相比。”

    那张有福听他到金鱼袋，不禁向石往了一眼。回头又听那茶博士道：“便是那白水潭学院的考试方法，亦是别处不能比的。”

    那几个读书人听他得也正如传闻所，不禁信了几分，便有人问道：“它那考试方法，又有什么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