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学术与政治(中)(第3/6页)新宋

骄傲的感觉。只可惜这一份成就感,没有人能够和自己分享,他毕竟是有太多秘密的人。

    和桑充国一边品评路边的菊花,一边享受凉爽的秋风,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白水潭之外的村落里。桑充国笑道:“子明,我有点渴了,找户人家讨口水喝吧。”

    他一提起,石也觉得自己有点渴了,便笑道:“好啊。”跃上马看了一下远处,扬鞭指道:“去那里吧,那里有户人家。”

    二人催马来到一处农户房前,这是一栋白水潭附近很普遍的红砖平房,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和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在门前玩耍,见有生人过来,毕竟是白水潭学院旁边的孩,倒并不是很害怕,男孩略带羞涩的问道:“你们找谁?”

    石弯下腰,笑着摸了摸男孩的脸蛋,“我们来讨口水喝,你怎么不去上学?”白水潭的村民的子女,都可以免费进蒙学就读的。

    “哦,二妹,去倒两碗水来。”男孩转过身招呼她妹妹。看着女孩清脆的答应一声,跑进屋里,桑充国也笑着摸了摸了男孩的头,问道:“家里大人呢?你为什么不上去学呀?”

    “爷爷、奶奶和娘去地里干活了,爹去做团练了。家里要人看家,还要给爷爷奶奶做饭,没时间去上学。”男孩话很有条理。

    石愣了一愣,和桑充国对望了一眼,不再做声。秋天是忙碌的季节,居然还要参加团练?这保甲法也太不像样了,逼得老弱妇孺去成事生产。

    女孩端着两碗水出来,怯生生的递给石和桑充国,石微笑着谢过,站起来喝水,碗在嘴边,却停住了。桑充国看出他的异样,问道:“怎么了?子明。”

    “你看,前面的地里有青壮年在干活。”石一边一边指给桑充国看。

    桑充国顺着石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人在地里做事。他疑惑的看孩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石蹲到男孩面前,笑着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别人家有叔叔伯伯在地里做事吗?”

    “因为他们家有钱,我们家没钱。”男孩的回答倒是很精辟。

    石和桑充国对望了一眼,无言的叹息了一声。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其中的关键了。吏不顾农时,强迫丁夫参加保甲训练,为了不误农时,农民只好交点钱行个方便,没有钱的,就只好让妇孺去劳动,真正的劳动力却在那里参加军事训练。

    看着这一切,二人游兴顿时无,谢过两个孩,便慢慢从另一条路往回走。

    桑充国叹道:“前一段日子,为了免役法,乡民冲击开封府、王安石私邸、御史台,几乎酿成大乱。幸好皇上是仁君,没有他们叛乱。这样沸沸扬扬的事情,让王安石轻易压了下来。”

    “免役法来是好事,但是曾布和邓绾想事情不够周详。”石叹道。

    “好事?”桑充国不解的望着石。

    “是啊,其实吕惠卿行助役法,倒还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但是吕惠卿丁忧,曾布一心想树立自己的政绩,所以轻率推出免役法和保甲法。邓绾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人一个。他哪会想得周详呀。王安石的毛病,是有点见财眼开,只要能不加税而又可以给国库增加收入的行为,他没有不赞成的。”石有愤世嫉俗的道。

    ……

    两人一边走一边着新法的利益得失,突然听到前面几栋民房前有吵闹的声音。

    只听到一个人大声喝道:“这件事你家公子爷管定了,别开封府,就算是王丞相那里,我又何惧?”

    石心里暗道:难道碰上什么了侠客?好奇心起,连忙催马过去,看得清楚时,却是一个腰佩弯刀的白衣青年冲几个开封府的皂隶在发作,他身边两个妇人在哭泣,几个孩躲在门后,悄悄伸出半个头来,一个中年人畏缩缩的站在白衣青年身后,一根手指上缠着纱布。

    石的侠客梦很快被追上来的桑充国打破了。桑充国看到个白衣青年,脸色一沉:“段子介,你在那里做什么?”白水潭学院的学生,自然是桑充国认识得多一点。

    段子介往这边一看,在学院这么久了,他自然是认识石和桑充国的,正要过来行礼,那些皂隶也凶了,有个鲁莽的喝道:“你当真阻差办公?兄弟们,给我拿下。”

    段子介冷笑一声,“谁敢?我是有功名在身的举子,看哪个敢拿我。”

    “开封府官多了去了,便是举子,也不能阻差办公。我们也不为难你,回去开封府话便是。”听他报出身份,既是有功名的,差人也不敢太过份。

    桑充国气得脸都白了,冲段子介喝道:“好你个段子介,你好威风。”

    石看那些差人正要动粗,连忙上前喝道:“且慢,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差人看到石和桑充国都是布衣打扮,也不管那么多,喝了一声“拿下”,便如狼似虎的冲向段子介和那个中年人。

    段子介拔出刀来,寒光一闪,厉声喝道:“既要动武,就让你们知道公子爷的刀快。”这个时节,他也顾不了石和桑充国在场了。

    桑充国见段子介竟敢这样大胆,他毕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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