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学术与政治（下）(第3/6页)新宋

把长枪上绑一个竹筒。

    看到石大人充满疑问的眼神，作坊的官吏们连忙解释：“作战之时，点燃纸筒，就可以喷出火，烧伤敌军。然后士兵依然可以用这把长枪作战。”

    还真是有创意呀，石心里想道。不过我能告诉你们更有创意的东西！

    李丁文不动声色的听完石对这些火器的描叙，不以为然的道：“公子，战争的胜负不是由兵器决定的。”

    对于这种至理明言，石当然不好反驳，不过他也有他的看法：“武器好一点总比武器差一点强。”

    然而李丁文泼来的冷水，把石头天上任的兴致被浇灭了：“打仗其实就是花钱。火药制作不易，火药兵器价格高昂，我们大宋现在不能没有能力大规模生产火药兵器，也没有钱大规模装备火药兵器。况且，我没有听过依靠使用火药兵器就可以取胜的事例。从成来看，不如多造一点弩和箭更实用。”

    石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对于打仗就花钱这一点，他还是有自己的认识的。特别在古代，想要以战养战，那根不可能。他搓着手在花园里走来走去，拧紧了眉头。

    侍剑见他这样，笑道：“公子，不用太担心了。难不成非得要用火器才能打胜仗吗？”

    “孩子家懂什么？”石朝他挥了挥手，侍剑嘟着嘴站到一边不敢作声。

    李丁文也不知道石为什么这么重视火器，“打仗重要的是将领的谋略，和士兵平时的训练，朝的兵甲，无论较之夏还是契丹，并不逊色。”他对于辽国，始终不太愿意直呼国号。

    “关键是我们没有骑兵，养不起骑兵！”石皱着眉头道。

    “火器能对抗骑兵？”李丁文感到不可思议，当时的火器，还只是战场上的辅助兵器。

    “现在当然不行，不过我可以改良。”石吱吱唔唔的道。

    李丁文几乎感到有点不可思议，把火器改良就可以让它来对付骑兵？他不禁来了兴趣，“请问公子，该如何改良法？”

    这真是问倒石了，他还不知道真正的火枪造不造得出来呢，只好故作神秘：“到时候潜光兄就知道了。”

    在冶铁坊和做军器的东、西作坊呆了一个月的石，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做，除了亲自看着工人们开工，就是和官吏们、工人们聊天。几乎无所不谈，一个月的时间里，石差不多和几百个人过话。对于他拿着大好前程去这些地方无所事事，冯京颇有点不满，特意透出范镇，希望老范能劝劝石。然而石只是一笑了之。

    十月下旬的时候，几乎接近从白水潭消失的石突然出现在桑充国的面前。

    “石子明，你真是了不起，学院开学忙得一塌糊涂，你就躲到虞部去偷闲，现在一切刚刚安排妥当，你就出现了，这实在太过份了吧？”桑充国实在气得不行，这两个月把他累得人仰马翻。

    “有长卿在，我自然可以放心。”石讨好的笑道，“我也是有差遣在身，身不由己呢。”

    “少来这一套，今天晚上，要旧宋门外仁和酒家的好酒，碧月轩的女孩子，张八家雅座……”桑充国决定好好敲一顿竹杠。

    “行，行。”石哪里敢半个不字，“现在先让我见见沈括，还有学格物的学生，行不行？”

    桑充国狐疑的看了石一眼，“你见他们做什么？又打什么主意？”

    “嘿嘿……”石不自然的出现李丁文式的笑容。

    当天晚上，石府灯火通明，大摆宴席。石从产业做大的桑家借了许多的仆人，省掉了去张八家包场的开销，他又直接从张八家、长庆楼借来了厨子。而酒则是京师最好的酒家仁和的美酒；跳舞的女孩子，都是从有名的碧月轩请来的，一个个国色天香，让人心醉神迷。

    格物系二百多学生，都是第一次来到石府，虽然这宅子看起来简朴，但是门口“御赐石府”四个字，就足以让他们激动半天了。被自己所敬仰的石请到家里，如果隆重的招待，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微微有点发胖的沈括坐在挨着石的位置，眯着眼睛暗暗猜测石的用意。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沈括对于这个道理还是懂。不过自从进入白水潭学院第一天起，自己就已经打定主意把自己的前途系在石身上了——实际上也是不得不如此，进了白水潭，就会被人认为是石一系的，这个他心知肚明，他比不上叶祖洽可以八面玲珑，到处讨好，王安石也把这个叶状元当自己人，石和他关系也不错。

    不过沈括也并不后悔这个决定，石前途无量，跟着他必有前途；而最重要的，却是他平时所喜欢的算术、物理之类的东西，在白水潭能真正得到认可，这一点是除了石别人谁都不能给的。

    石似笑非笑的坐在主人的位置上不停的敬酒，李丁文用一惯的笑容和蒋周着话，侍剑被安排着专门服侍卫朴这个盲人，桑充国则在招待别的教授……

    看着大家都有点酒酣耳热了，石突然拍了拍手。歌妓们闻声部退下，便是连仆人也走了个一干二净，侍剑离开筵席，带着几个桑家过来的家丁去外巡视。

    众人都愕然看着石，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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