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拗相公(中)01(第3/3页)新宋

失,这是培养人材的好办法。皇上与王丞相都希望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材是秀才而不是学究,如果让学生们两耳不闻窗外之事,皓首穷经,这样的人岂不就是学究?至于他们故意谤毁新法,臣却没有听过,事实是石对于新法多有补益才是真的。”

    赵顼听叶祖洽侃侃完,忍不住笑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叶状元和石处久了,观点和语气,真是象极了石,开口便是‘石曾言’,闭口就是‘石曾’。哈哈……”

    叶祖洽细细咀嚼皇帝的这句话,揣摸着皇帝是想赞他“近朱者赤”还是在骂他“近墨者黑”,嘴里却忙不迭的道:“臣愚昧,臣愚昧。”

    赵顼挥了挥手,又好气又好笑:“好啦好啦,你是朕钦点的状元,有什么愚昧的。朕不是周厉王,不会禁人话的,但是事涉朝廷法令和大臣的事情,以后就禁止刊登在《白水潭学刊》上,否则人心不一,有损朝廷威信。”

    皇帝和中书省通过了陈绎的判决后,桑充国等人便被当堂释放了。几个月的牢狱之灾,让桑充国脸色惨白、面无血色,身体也虚弱得很,连行走都有点困难。所幸的是身上的伤倒是慢慢痊愈了。而程颐除了因为不见阳光而脸色有些苍白之后,他那修身养性的功课做到了开封府的大牢了,整个人无论身体还是气质,都与才进去时相差不大,让石佩服不己,不愧是开创理学的宗师呀。孙觉是享受特别特遇的,那就不用提了。

    石向陈绎抱了抱拳,笑道:“这次多亏陈大人禀公决断。”

    陈绎心不在焉地回了一礼,苦笑道:“我一口气革了三十名士子的功名,不被人骂就知足了。”

    石微笑道:“陈大人的苦衷,石某是知道的,没有人会怪陈大人。”

    “但愿如此。”陈绎想起王雱手里的两份奏章,自己这次没有依他的要求行事,后果如何,可想而知。幸好皇帝支持自己,否则现在早就灰头土脸了。但是前途是绝对不容乐观的,他心不在焉的石客套两句,便告辞而去。

    待陈绎一走,桑充国便问石道:“那三十名学生现在如何了?”

    石笑道:“这时节,先顾你自己的身体吧,伯父和伯母在家里等呢,先回家再。程先生和孙先生也一起去桑府吧,大家都在那里等着呢,给诸位去去晦气。”

    桑充国看着石脸色轻松的样子,心里放心了一点,便点了点头,回头对段子介道:“子介,你也一起去吧。”

    石看了这个冲动的学生一眼,厉声道:“你先写信给你家里报个平安再去。”

    段子介早知自己行事冲动了,也不敢什么,只好闷声答应,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陈州酒楼。

    “陈绎!好个陈绎!”王雱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碗碟汤酒被震得洒了一地。

    穿着一身黑袍的蔡确也苦笑道:“我的奏折被冯京和叶祖洽给化为无形了,这一次石完完赢了。”他不皇帝来就没有处罚石的意思,却把责任推给冯京和叶祖洽。

    王雱不住的冷笑,“好呀,连叶祖洽也和我们做对了!”

    忽然嘴里咸咸的,一口鲜血涌上来,王雱也是好强,咬着碎牙,竟是生生把这口血吞回肚子。但是身体虚弱,岂可以勉强?当时就觉得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PS:作者按,太宗以后知开封府皆带“权”字,所不合史实。又查《宋会要》,宋代凡知某州,亦皆带“权”字。所言不符史实,是作者读书不细之故,在此声明,并示抱歉。因所有错误,须待部写完后再修改。故此处依然保留。另对提醒作者之书友表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