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第6/6页)新宋

与陈良刚刚也只看到丰稷等人,却没能看见仁多保忠三人,来还在担心卫尉寺大张旗鼓来帅府做什么,这时听石了,才明白事情的原委。

    石完,解嘲似地笑道:“也须得保密,否则,若是让人知道文焕竟然来了长安,只怕激起兵变也未可知。”

    李丁文和陈良不知道文焕的底细,陈良不禁击掌叹道:“也亏得这文焕、慕泽竟有胆量来长安。”

    李丁文却笑道:“这不过是仁多瀚两粒棋子罢。他仁多瀚自己不怕投降后没个好结果,可他的部将却不能不怕。一旦有了文焕、慕泽这两个活例子,万一真要公开投降,他要服自己的部将便容易多了。纵然我们器,杀了文、慕二人,对他仁多瀚又能有多大损害?”

    “潜光兄得不错。”石笑道,“所以我要容他们。文焕是叛国之臣,慕泽几乎害了我性命。这两人都能容得下,那些夏军将领便再无什么可顾忌了。只是文焕的事却棘手,军中民间,都恨他入骨……”

    “文焕可以免罪,让他以白衣戴罪立功;慕泽可以复原官,若立功勋,则厚加封赏。如此可内外皆安。”李丁文轻描淡写便解决了这桩麻烦,“反正现在这两人能得朝廷敕免,已是万幸。”

    石微微颔首,道:“也只能这般。”又问道:“潜光兄与子柔来此,想必还有事情?”

    李丁文跷起二郎腿,吃了个果子,不紧不慢地道:“这当儿正是人仰马翻的时候,若没有事情,也没空来见公子。”他是唯一一个懒得改口,一直叫石“公子”的人。

    陈良一面抓紧时间吃着茶和果子,一面插口道:“现在不将事情弄妥当,果真打起来,些许事不周到,便可能酿成大错。我是与学士马政的事情的……虽这事急抱佛脚,已经干不了打仗多大事,但若是处置不当,难免不拖后腿。且这也是朝廷的百年计,轻率不得。”他整个人都已经削瘦得不成样子。

    李丁文半取笑半规劝地道:“我知道你陈子柔忙的百年大计,没人敢轻率了你。只怕你太拼命,把这条命给送了。你死了不打紧,公子许多琐碎事,我却担心没个中意的人打理。”

    “纵累死我也愿意。且还累不死呢。”陈良笑道。“你要没要紧事,我便先我的马政了。”

    “你罢,我乐得歇会。”李丁文罢,果真身子一仰,闭了眼睛假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