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河潼形胜宁终弃(一之全)(第3/6页)新宋

军僵持。

    姚咒的举动令枢密院大为恼火,表面上看,拱圣军进驻深州,正好位于河间府

    与真定府之中间,与云骑军、武骑军互为椅角,构成一道防线,可以阻止辽军继续

    深入,给赵、冀诸州百姓南撒争取更多的时间。但深州城垣不修,四顾无险,非可

    守之地,拱圣军挡在辽军主力南下的大道上,很有可能被辽军围歼—他所谓的“

    互为椅角”,是云骑军、武骑军皆不敢轻易支援他的“互为椅角”。

    枢府立即严令拱圣军北进河间府,与云骑军合兵,以威胁辽军后路,但救令往

    返,早已耽搁时日,而姚咒亦回覆枢府,称拱圣军与辽军僵持,无法轻易脱离。韩

    宝已经深入深州,河间之地虏骑密布,拱圣军更不敢轻进河间府,恐中途被契丹算

    计。

    这些虽是事实,但姚咒也有自己的算盘。深州境内有淳沱河横贯,一到夏季

    就常有暴雨,引致河水大涨。时至五月,气侯有利于宋军。辽军主力若是部渡过

    淳沱河,围攻深州,一旦淳沱河水涨,他就给了云骑军极大的活动空间。若招步二军

    主力不敢渡河,姚咒就可以等着河水大涨之后,进攻淳沱河以南的辽军。总之无论

    出现哪种情况,拱圣军都会成为战场的中心。

    但问题是,枢府对拱圣军的信心,明显不及姚咒。枢府也不想将战场定在深

    州。

    而辽军的行动,也比姚咒想的更加快,五月十五日,耶律信给韩宝增兵至两万

    骑,韩宝立即包围深州。万幸的是,十六日深州就开始下暴雨,辽军不习雨战,韩

    宝不敢在深州城外久驻,北撒武强县,牢牢控制住武强县与河间府献县之间官道上

    的几座淳沱河木桥与渡口。姚咒立即率拱圣军追击,双方在武强附近交战数日,辽

    军虽然兵力占优,但不习惯暴雨作战,而拱圣军始终是禁军精锐,亦非河朔禁军可

    比,双方互有胜负,皆不能取胜。韩宝控扼要道,姚咒眼见着淳沱河还没有涨大

    水,害怕淳沱河北面辽军渡河支援,只得引兵退回深州。

    幸亏这姗姗来迟的暴雨—以往这可是宋廷最痛恨之事,每到此时,淳沱河泛

    滥成灾,治河救灾,年复一年。不想此时,却也阻住了辽军深入之步伐。

    据前线传回来之情报,大雨开始后,辽军主力便驻扎于莫州、君子馆、肃宁

    城,一面西掠顺安、永宁二军,一面静等暴雨结束—淳沱河的雨季,不会持续很

    长时间。耶律信也非常精明,他提前给韩宝增兵之后,即使遇上淳沱河涨洪水,两

    军隔绝一段时间,宋军轻易也吃不掉韩宝。

    如此一来,在暴雨之后,控扼要道的辽军将更有优势,而拱圣军的待置俞加尴

    尬。而这大雨也影响到了宋朝这一方,赵冀诸州百姓南撒在大雨的天气里,更加困

    难,速度也变慢许多。更麻烦的是,四五月间,陕西至注京,也下了几场大雨,虽

    然西军走的是官道,道路所受影响较,但是在枢府严令下冒雨行军的西军,行军

    速度却是大大变慢了。

    但稍可安慰的是,在其他次要之战场上,宋军的局面倒还不算太难看。

    如今形势已经清晰许多,东线之霸州在燕超的坚守下,仍然没有被攻破,信安

    军、保定军也都在宋军手中。而辽军在损兵折将后,也放弃了继续强攻霸州之打

    算,转而南犯清州。五月十日,一只数千人的辽军渡过黄河北流,进入沧州境内。

    枢府于五月四日正式采纳唐康等人的建议,征调虎翼第三军协防东线。但枢府

    以为黄河东流不足守,改令虎翼第三军北上沧州,配合沧州八寨,在浮水、减水

    河、御河之间巡弋,而令滨、棣诸州于黄河东流设警,仍然做好随时南撒之准备。

    沧州之战略地位相当重要,而且沧州境内河道密布,到处都是塘泊水淀,不利

    于大股骑兵活动,州境内有名的“沧州八寨”,虽然兵少,而且多以教阅厢军夔以

    守,但也不容易攻破。因此,枢府判断辽军几乎不可能攻下沧州,他们对沧州的最

    大威胁,是焚掠境内,甚至过黄河东流,一路南下直互六东路。因为沧州境内之

    兵,守城寨尚可,但根不足对犯境之辽军形成实质威胁。

    若虎翼第三军协防沧州,虽然虎翼军少海战大船不可能深入沧州境内之河流

    他们只能三百料、千料级战船为主,以兵力而言亦不可能防守部河段,但仍能对

    辽军起到极大的威慑作用。在虎翼第三军赶到之后,即使这只深入沧州的辽军已经

    过浮水南下,但他们一旦得闻后面有宋军水师出现,在归路出现威胁,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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