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臣忧顾不在边陲(五之下)(第3/4页)新宋


    的好奇。

    不过身处她的位置,既便她不主动询问,就算是高太后,有时候也需要与人分

    享讨论,何况是不过十六岁的赵煦。不过片刻功夫,赵煦便忍耐不住,将奏折递到

    清河面前,笑道:“姑姑瞧瞧这陈元凤的札子。”

    清河微笑着接过来,打开翻看,一面听赵煦兴奋的道:“韩垂相这几日老

    和议,枢密会议也以为深州与拱圣军危殆,联听到的,尽是为社视计,要刚柔相

    济。但却从未有人与联过这些,若不是陈元凤是自大名府来的,联还一无所知

    呢。他在奏折里,和洗与何去非在大名府苦练新军,少则数千人,多则万余人

    列成方阵,四面皆是战车,车上置火炮,战车后面则是盾牌与长枪长矛,其后又有

    弓弩手,大阵最中间,有精锐马军。甜火远,则以弩炮攻之:近则有枪矛、弓弩

    遇敌先以弓弩火炮攻之,待敌溃逃,再令马军追杀—大名府诸将皆称辽人无以当

    此阵者一”

    他兴奋,笑道:“既有此等新军,又何忧契丹不破?况正如陈元凤所

    言,和议非不可为,然当选择时机。要是辽人态意妄为,大军已兵临大名府防线

    我大宋诸军束手无策,事不得已,那也只能议和,此勾践之所以事夫差也。当此之

    时,自不能以议和者为不忠,便是城下之盟,也只得咬牙签了,只要知耻近勇,中

    夏又岂能长居胡狄之下?又或若两国相争,经年累月,胜负难断,黎民困苦,不得

    息肩,那该议和,亦不能多顾脸面,昔日祖宗之优容西夏,便是为此。又或者吾师

    虽已大胜,然敌人仍有可存之理,朝廷顺天应人,体上天有好生之德,放其一条生

    路,使敌酋为国家守藩篱,这也算是一理一”

    “可如今呢?朝廷虽未胜,却也不曾败。深州纵失,拱圣军纵亡,所打击者

    不过士气民心,但若朝廷能上下一心,那深州、拱圣军之失,又何足道哉?一时挫

    败,反倒可以使一国军民,同仇敌汽。若因此而进退失据,才是真的趁了辽人的

    意。这个时候开和议之,徒然自乱阵脚。”赵煦到这里,兴冲冲的望着清河

    问道:“姑姑,你是不是此理?”

    清河此时已读完陈元凤的奏折,她慢慢的将奏折放回御案上,一面伸手理了理

    发鬓,抿嘴笑道:“妾是女流之辈,如何懂这些军国之事?不过官家也莫要误会了

    韩垂相的意思,妾观韩垂相之意,不过是同意接待辽国的使节,倒不见得会答应辽

    国的条件。”

    “话虽如此卫”赵煦摇摇头,道:“其实联也知道韩垂相是主战的,不过,如

    今倘若开了这议和的口子,便是给一些误国之辈有机可乘。”

    他迟疑了一下,望望清河,终于还是道:“不知姑姑听没有,联听到一些

    传闻二,,

    “不知官家所的是一”

    “联听人,辽人的密使已到了注京,开出的价码是高丽国、黄金五万两、白

    银五十万两、绍钱一百万绍、精绢两百万匹。若朝廷答应,契丹便退出河北,归还

    所占城池。”

    清河心头一惊,望着赵煦。这个价码她自然早就知道,这乃是辽国密使带来的

    口讯,只是不知道赵煦是如何知道的,并且一个字都不差。

    赵煦看着清河的表情,却误以为她是不知情,叹了口气,道:“姑姑可

    知,这个价码却是不算高,甚至出乎联的意料,他们连岁币都不要。你这点钱算

    什么,无非是出卖了高丽国,若然开了和议的口子,朝廷中许多人便会心动。我昨

    日绕着弯儿问过范枢使,打完这场仗,朝廷的军费开支只怕都要比这笔钱多出许

    多一”他哼了一声,讥道:“这朝廷里,比联会算账的人多着呢,到时候,不知

    有多少人会动摇?”

    清河静静的听着,迟疑了许久,才低声道:“只恐欲壑难平卫”

    “姑姑得极是。”赵煦重重的点点头,“今日给了他们这笔钱,他们退兵

    了,日后怎么办?过几年他们再来?占了这个便宜,这叫食髓知味。但朝廷总有许

    多人,见不及此的。他们也不是见不及此,而是不愿意想那么长远,辽人再来,那

    是他下任的事了,他们又何苦操这个心呢?”

    赵煦心里算是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又道,“便是韩垂相,联也疑心他未必没

    有这个想法,北朝既然开了这个价码,他便再讨价还价,削减一些。熬过今朝,缓

    过这口气来,咱们再兴兵报复。可联却以为他糊涂了,人家打到家里来了,你都不

    能拼个你死我活,过两年,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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