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河潼形胜宁终弃(二之全)(第2/5页)新宋

,程度不同的为魏武效忠。而一旦彻底割裂这种表面上看似无关紧要的

    君臣名份,魏武便等同于将一大堆人逼成自己的敌人。

    以魏武帝之英武,尚要投鼠忌器。何况石今日之处境,比之王莽还不如。王

    莽之世,好歹汉室已经衰微,人心的确思变,但绍圣之世,潘照临却看到了中兴景

    象,人心思安。

    白了,他潘照临苦心经营二十余年,但天下人拥戴的,是“石垂相”而非“

    石皇帝”!

    而另一方面,潘照临也几乎可以肯定,石的确没有“异志”。

    这令潘照临在深感挫折的同时,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识人之明来。

    但是,那种莱鹜不臣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

    所以,最终他只能认定,他还不是真正的完了解石。若是如此,这倒是件

    好事。让臣下觉得捉摸不透,这正是身为一个英主所必备的素质。

    况且,即使石人无“异志”,即使天下人拥戴的只是“石垂相”,即使人

    心思安—但,时势仍是可以创造,最多是时间长一点。

    诸葛武侯若要谋反,必定身败名裂。但若他年轻一点,不要死那么快,那么诸

    葛武侯也许就是另一个司马宣王。尽管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但也许结局并无不

    同。

    有些事情,不需要在一代之内完成。

    潘照临只需要在自己死之前,能够亲眼看到赵氏的崩塌a成必然,便也算是遂

    了心愿。

    所幸的是,老天竟然真的又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实现自己的抱负。

    也许是最后的机会。

    在契丹南犯之前,能恰好回到注京,难道冥冥之中,果真有天意存在?

    “潜光兄一”石先打破了沉默,他一开口便是叹气,“如今河东宣抚使之

    事,我真是势成骑虎。”

    “皇上虽未亲政,然他既然提了吕吉甫,若无好借口,终不能欺他年弱一但

    若用吕吉甫,朝中便要炸了锅—然此中关键,却不便直接与皇上。”石无奈

    的道:“若论用兵之能、统驭诸将之术,章质夫胜过吕吉甫百倍一”

    “依我看,章质夫亦未必驾驭得住昊安国。他在河套之时,便专以纵容昊安国

    为能事。”潘照临不以为然的打断石,“河东形势险要,雁门易守难攻,契丹纵

    然是耶律冲哥为将,亦难有作为。朝与辽人屡次交战,凡是辽人进犯,便从未在

    河东吃过大亏。以我之见,河东若只要自保,无必要设宣抚使。”

    “但终不能令河东诸军各自为战,况且御前会议将折克行的飞骑军与河东蕃

    骑、昊安国的河套蕃军数调往代州,亦不是为了令河东自保而已一”

    “莫不成还能指望他们齐心协力?”潘照临嘲讽的再次打断石,“河东代州

    与雁门关守军是伐夏后北调之神锐四军,相公莫要忘记那位雁门寨知寨、兼神锐军

    第四军都指挥使是何人?!”

    石不由一愣,“雁门守将是种朴,这有何不妥么?”

    “也不算如何不妥。相公与枢密院的那些大人们,多半是不会将这些恩怨记在

    心上的一”潘照临讥道,“不过种朴想必不会忘记当年折克行的救援之恩。”

    “啊—”石顿时明白过来,“种朴是当年拱圣军一”

    “我听,自符怀孝死后,种朴既便是北调雁门,这十余年来,亦从未与折家

    通过音讯。数年之前,折可适途径代州,去拜会种朴,种朴竟然闭门不见。”潘照

    临看了看石,又道:“便不提种朴与折克行的恩怨,难道相公以为,折遵道会

    甘居章质夫之下?昊安国虽是章质夫的部下,可与折克行关系极好,交情亦更早

    伐夏之时,两人佰恨恨相惜,昊安国的次子,便娶了折家的娘子。若以章质夫为宣

    抚使,除非他诸事都听折克行与昊安国的,否则一可章质夫能优容昊安国,却未

    必能优容折克行,否则他何以行号令于军中?”

    石摇摇头,叹道:“若非折克行与昊安国离代州最近一”

    “依我之见,河东无必要设宣抚使。有飞武三军镇守苛岚、火山,神锐四军

    镇守代州、宁化军,耶律冲哥欲要犯境,并非易事。而若待自河东主动出击,西

    隆、雁门二寨以西,辽境皆有长城为隔,大军难以逾,是天险在辽而不在宋,故

    此大军北进,必经代州,不走雁门山,必经瓶形寨。然耶律冲哥大军屯于朔州之狼

    牙村、马邑、石褐谷一带,我若自雁门、西隆而出,是自取败亡。而自瓶形寨入灵

    丘,地形险恶,难以运送攻城器械,耶律冲哥又已遣将扼守,攻取灵丘并非易事。

    纵然侥幸攻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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