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河潼形胜宁终弃(六之全)(第4/6页)新宋

,他的武艺不如荆离,而且在军中的威信也没有那么高,他也不

    信任那些蛮夷,想到今后的人生就要与这些胡狄为伍,这也许就是真的只比死好一

    点点了一刘延庆脑子里想得更多的是设法挑离该战纷洲但是,另一种恐惧又萦绕

    着他。

    姚咒在这只拱圣军中,建立起了一种纪律。

    尽管他人不在刘延庆身边,但是,只要想一想背叛姚咒的军纪,长期训练的

    结果就开始呈现,虽然刘延庆知道那一定是死路一条,拍是计他无法违背军纪的原

    因,又并不是死亡咸胁—以他的聪明,也许能找到办法避开军法的惩罚,但仍有

    一种不出原因的惧怕,让他无法这么做。

    也就是,尽管心里头会突然冒出这样可能遭人唾骂的想法,但是,事实却

    是,他刘延庆始终会站在这城墙上,提着马刀血战,直到他死在某个据是猪狗不

    如的胡狄手下。

    这让刘延庆更加感觉绝望。

    他的右腿抽搐得来厉害。

    他感觉到荆离G≈ap;qut;的弯着腰走过来—虽然箭楼上的辽军不再射箭,但仍会时

    不时有几枝冷箭射来,荆离长得很高大,不得不弯腰才能让女墙遮蔽住他的身体。

    “刘大人,你不要紧吧?”荆离看见了他的右腿在痉挛,他以为是刘延庆战斗

    得脱力了,连忙蹲了下来,用力按住他的右腿,帮他伸直,刘延庆的一个亲兵这时

    也发现了这件事,忙快走两步,过来帮刘延庆捶腿。

    “荆大人,见笑了。”虽然军中阶级相同,多以兄弟相称,在宋军中下层武官

    之中,结义也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但刘延庆与荆离的关系却一直普通得很,此时见

    荆离如此相待,不免有点不好意思。

    “难免的。”荆离笑着点点头,见刘延庆好了一点,才松开口手,骂道:“这

    些辽狗邪门得紧!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直娘贼的一而再,再而三的

    也不见他们竭了。”

    “他们还在一鼓作气呢。”刘延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韩宝这是孤注

    一掷,人家一个月的钱,他一天就用光了,不过这般攻城法,我们只要守得住今

    日,就算守住了。”

    但他完,看着荆离的眼睛,就知道连荆离也没什么信心。

    果然,便听荆离压低了声音道:“方才又接到军情一”

    “唔?”刘延庆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辽狗是从东、北、西三面同时猛攻,还有一支精兵就在南门之外一”荆离

    印证了刘延庆最初的感觉。

    难怪南城的那六百多人不能过来增援。刘延庆在心里道,突然他想起一事

    奇道:“辽狗哪来这许多兵力?”

    辽人也不是神兵天将,他们要如此一波一波的接连猛攻而不懈怠与畏惧,必然

    是要有充足的兵力进行精密的轮转,他们早已经推算过辽军的兵力,北城与东城要

    保持与西城同样的攻击强度,辽军的兵力不会太充足。难道是来了援军?

    荆离猜到了刘延庆在想什么,苦笑着摇摇头,道:“在东城和北城,辽狗是驱

    使百姓,扛云梯的、填土的、造土山的,是掳来的百姓。他们甚至用百姓做肉

    盾。”

    刘延庆倒吸一口凉气。

    他倒不是同情这些百姓,他只是马上惊觉到这对协助他们作战的深州巡检与百

    姓的影响会有多大。而没有巡检与民夫的协助,他们根不可能守住深州。

    “那为何咱们这边?”

    “也有一些是百姓。”荆离压低了声音,显然他早已经发现此事,却一直隐忍

    着没,这让刘延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人数不多,总共也就是一两百人,每

    次都是几十人,与那些胡人混杂在一起,我猜这是这些胡人各自为战的结果。咱们

    在讲武学堂时,也学过塞北胡人的风俗,他们各部掳掠所得,除了上缴的外,皆是

    各部私产,多半是咱们这面的胡狗,掳掠的壮年男子不多。”

    到这里,荆离又道:“方才传来的消息,契丹的签书北枢密院事萧岚在指挥

    攻东门,北边是韩宝的将旗,南边那只不知是何人领军,但看服色是契丹人,只有

    咱们这面,旗色杂乱,多半便是归属契丹的杂胡。”

    刘延庆苦笑起来,“你是咱们还是碰上了软柿子?”

    他听懂了荆离的言外之意,东城与北城,更加吃紧。他们不要再指望更多的支

    援。

    韩宝也苦笑了一声,“听北面还有几千契丹精兵始终未投入攻城。”

    “便是,太尉手中,至少也会有一个营的兵力,不到最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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