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刚不作绕指柔(二之全)(第2/5页)新宋

康率环州义勇前去,明明是为

    了追回晓胜军,兴师问罪,但话语之中,仍然要留下一些退步的余地,而并没有给

    李浩轻易就扣上一个罪名。

    统率诸军,有时候,不是仅仅靠着纪律严明,赏罚分明,严刑峻法便可以做好

    的。历史上,同样是申明纪律,有些人就成为名将,成就功勋:有些人却背上暴虐

    少恩之名,最后兵败身死,成为天下的笑柄一

    因此,石的话音一落,猜到石心思的折可适便已经在思忖周夺夕沙。

    但最先打破沉默的却是游师雄。

    “垂相恐怕失策了!”游师雄一开口便将众人吓了一跳,连折可适也不由得抬

    头觑了石一眼,见他并未动怒,方才放心,但游师雄却只是自顾自的下去:

    垂相令唐康时去追李直夫,下官却怕体唐康时也要一去不返。”

    游师雄的话,便如同一声惊雷,响在众人的头顶。

    折可适是虑不及此,被他一语道破,也不由得呆了一呆。

    “只怕,只怕一”和洗一面,一面迟疑地望了望石,“只怕游大人所

    言,不无可能一”

    折可适悄悄看了众人一眼,众人脸上的神色,显然都觉得游师雄的,的确是

    有可能发生之事。

    唐康是力主增援深州的,他原只不过担忧难以驾驭晓胜军而已,而如今,却

    对唐康实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他一贯的胆大妄为,他顺水推舟,反与李直夫

    一道北上一

    石显然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转头望向游师

    雄,“那景叔以为当要如何应对?”

    “依下官之策,不若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

    “正是。晓胜军之事,深州之拱圣军才是症结所在。这数日间所议,拱圣军也

    是一块心病,如今正好一并去除。只须垂相给下官一纸之令,下官愿单骑北上,解

    此连环。”

    “如今拱圣军困守深州,实是如同鸡胁,下官以为不当为一城一池之得失

    而乱大计。然若垂相以为深州不得不救,那倒不如便趁势而为。晓胜军与环州义勇

    既然已经北上冀州,下官愿至军中,请二军于葫卢河之阴盛陈疑兵,接应拱圣军突

    围。只要有宣台札子,下官亲至深州,姚武之必不能再持坚守之议。”

    “不可!”石听到游师雄愿意亲自入深州令姚咒突围,不由得一犹豫,便听

    到折可适与仁多保忠、李祥皆是齐声反对。

    “垂相。”折可适朝着石欠欠身,温声道:“深州万不可弃!”

    仁多保忠也道:“不错,深州万不可弃!”

    “为何?”石见二人态度如此坚定,又看看李祥,虽不话,显然也是同一

    意见,因问道:“深州虽然重要,但我大军尚未聚齐,只恐难以坚守。以大名府现

    有之兵,便倾巢北上,以己之短,攻敌所长,只怕难保万一”

    “垂相得极是。”和洗连忙表示赞同,一面吃惊的望了折可适一眼,“依托

    大名府防线之坚城要寨,诱敌深入,消耗辽人,再聚集大军,一鼓而歼之,乃是既

    成之策,不可轻易更改。”

    “和大人所言差矣。”仁多保忠不屑的看都不看和洗一眼,“兵无常势,水无

    常形,岂得固守一法?耶律信也是北朝名将,他为何便要来大名?”

    “守义公所言虽然有理,但苦在我军暂时难与契丹争锋。”游师雄委婉的反驳

    道。

    “话虽如此,然游大人徒知深州于我军是一块鸡胁,却不知深州于契丹,同样

    也是一块鸡胁!”仁多保忠讥讽道,“契丹多是马军,要的便是宽广空间,方能驰

    骋快意。深州一失,契丹往来南北,自界河至大名,无限隔。耶律信若不来攻我

    大名府,我诸城之兵,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各路往来,除了束手兴叹,又能有何办

    法?如今难得契丹一心一意想要攻克深州,其数十万大军,局促于真定、深州、河

    间之间,这深州与大名防线,又有何区别?”

    “守义公得极是。”折可适接过话来,笑道:“虽然深州不若大名府硫线坚

    固,离我军远而离辽国更近,但若非如此,耶律信又如何肯轻易将他的兵力耗在某

    座城池之下?总得让他看到这城池是不要付出过大代价便攻得下,又能有大挫我军

    锐气之类显而易见的好处,他才肯下。”

    “折将军之意是把深州当成大名”游师雄略思忖了一下,面露难色,“只恐

    难以如意。以深州城,姚武之再善战,契丹果然大举进攻,深州绝难坚守。”

    “那却未必。”折可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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