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旧信(第2/3页)琅琊榜

游刃有余的样子,显然不知已思谋过多久,耗费了多少心血脑力。

    “梅宗主真是奇才,”素天枢旁听了一阵,忍不住感慨道,“那些事你也想得到,我老头子真是服了。”

    “到底,这也就象是打了一场仗,”梅长苏笑了笑,微露疲色,“整合自己的兵力,了解敌方的底细,利用战场地势设计相应的战法,预见战事推进的可能过程……这些其实都是最基的用兵之术,哪里有什么稀奇?”

    “呵呵,梅宗主实在太谦了。”素天枢着伸手过来搭了搭他的脉,摇头道,“不过要保养方面,你就差了太多,昨晚没睡吗?”

    梅长苏见黎纲和甄平齐刷刷向他投来质问的眼神,赶紧道:“睡了,当然睡了的啊。”

    “怕是没睡着。”素天枢肯定地道,“我带了些药放在晏大夫那里,你这就服一剂去睡吧。这些孩子们的事都不,你就放心吧。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坐镇啊。”

    梅长苏知他好意,再加上确实困倦,便没有推辞,起身吩咐黎纲好好招待客人后,就带着飞流回房去了。

    那一晚他睡得好不好没有人知道,但至少在表面上他似乎是在安眠,呼吸沉稳,没有翻覆,整个人拥在厚厚的棉被之中,安静得如同入定的老僧。午夜后雪粒终于打了下来,不密也不大,碎碎在砸在屋瓦上,声音听起来有如针刺一般,悉悉索索一直打到黎明。

    初五的清早,雪中开始夹着冷雨,寒风也更紧了几分。雨雪交加中一位披戴竹笠蓑衣的女子迷迷蒙蒙地出现在街道的那头,一步一步缓慢走向刚刚开启的东城门。守城的官兵都躬身向她行礼,神情中带着点畏肃,目送这位每年此时必会着孝服出城的悬镜使大人。

    大约一个时辰后,一位悬镜司的少掌使骑马过来,喝问道:“夏冬大人出城了吗?”

    “是,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迎过来回话的守兵队长以为对方是有事要去追赶夏冬,急忙一边答着一边摆手示意手下的人把路让开。可那位少掌使只听了他的答话,便拨转马头回去了。

    回到悬镜司府衙后,少掌使直接走进首尊正堂。夏江穿着一件半旧的袄子,正拆了一封书帖在看。少掌使行罢礼,低声道:“首尊,夏冬大人确已出城。”

    夏江还没有任何反应,这时另一位少掌使也匆匆奔了进来,拜倒在阶前,道:“首尊,那个苏哲从西城门出去了,他乔装改扮得十分隐秘,差点瞒过我们。”

    夏江嗯了一声,挥手让两人退下,若有所思地翻着书帖又看了一遍,神情有些古怪,似是阴狠,又似带着些痛楚。出了片刻神后,他快步走到堂外,喝令牵来坐骑,随即便翻身上马,扬鞭离开了悬镜司。

    差不多就在夏江出门的同时,言侯府里也抬出一顶便轿,后面跟运着一大车香烛纸草,言豫津骑马护卫在侧,迤逦向京西寒钟观去了,看样子是要做什么法事。

    可到了寒钟观,这里却似乎并无准备,观主过来迎接言侯时,表情也十分迷惑:“侯爷没今儿要来啊?老道惶恐,什么都没预备……”

    “你准备一间净室,备些热茶水既可,我要招待一个朋友。”言阙刚完,便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回头一看,夏江已经到了。

    “夏兄是骑马来的?”言阙招呼道,“大概是这寒钟观不好找,一路上分岔太多,夏兄你这骑马来的人竟比我坐轿子的还晚到。”

    “焉又不知是不是言侯你先走呢?”夏江冷冷地回了一句,没有理会上前想帮他牵马的道人,自己动手将坐骑拴好,大踏步走了过来。

    “你们都不必在这儿了,让我们自便。”言阙刚一言打发走观主,回头又看见言豫津,脸顿时一沉,道,“今儿带你来是跪经的,怎么还跟着我?快到前边去!”

    “爹,”言豫津撒着娇,“真的要跪一天么?”

    “再闹就跪两天!”言阙朝儿子瞪了一眼,正要发怒,言豫津见势不好,已经一溜烟儿跑远了,看那活蹦乱跳的样子,是不是真的跑去跪经,只怕不准。

    “这孩子,”言阙叹着气,对夏江道,“没办法,太娇惯他了,半点苦也吃不得。”

    “我看豫津还好,跟言侯你年轻时挺象的。”

    “我年轻时候哪有他这么纨绔?”言阙笑驳了一句,双眸锁住夏江的视线,有意道,“不过孩子们总是长得太快,若是夏兄的令郎还在,怕也有豫儿这么大了吧?”

    夏江心头顿时如同被针刺了一下般,一阵锐痛,不过他抿唇强行忍住,没有在脸上露出来,而是冷冷道:“言兄,你约我前来,是要站在这儿谈的吗?”

    “岂敢,”言阙抬手一让,“观内已备下净室,请。”

    夏江默默迈步,随同言阙一起到了后院一间独立的明亮净室。一个道童守在室外,大概是奉师父之命来侍候茶水的。言阙只命他将茶具放下,便遣出院外,自己亲自执壶,为夏江倒了热腾腾一杯清茶。

    “这观里的茶是一绝,夏兄尝尝?”

    夏江直视着他,根没有理会这句客套,只伸手接住,并不饮,第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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