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风起浪(第1/2页)昭华战长沙之逆潇湘
夜晚戌时,展昭回到寓所,立刻唤沈艾叶来见。
“回禀三当家,钟姑娘已离开长沙城,一路北上。”沈艾叶道。
“北上?”展昭颇感诧异,她一个姑娘家,要去哪儿?但想到她武艺高强,为人机灵,江湖阅历不浅,他稍稍放了心。
“另外,小的在岳麓山西侧发现有人跟踪您,小的按您的吩咐,放了硝烟迷雾,他们跟到山脚便跟丢了……”沈艾叶道。
展昭抿了口茶,微微笑着,他善追踪,更善甩尾,硝烟迷雾只为万无一失,即便没有能周全。
展昭起身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倒了碗茶,“兄弟辛苦了,本该与你干一盅,可如今情形,还是饮茶为宜,这上好的龙井,好好品。”
此人机智精明,忠心可靠,是“沈仲元”在沈门唯一信任之人,数月来鞍前马后,毫不懈怠,帮了他不少忙。
“嘿嘿,我个大老粗,可不会品什么茶……”沈艾叶一屁股坐下,小试一口,发现茶温刚好,便仰头一股脑喝下,接着给展昭斟满,自己又倒了一碗。
“有人来了,应该是……大管家,温,附,子。”展昭放下手中之茶,摇头晃脑,剑眉狡黠得意地挑了挑。
其实他早闻步声,只是“沈仲元”功力尚欠,他只得过一阵才道出,他本性谦和低调,要扮演性子张扬的沈仲元,颇为不惯,但长达两年的模仿演绎,如今可谓游刃有余。
“……”沈艾叶一脸迷惘,挠了挠头,又喝了碗茶。
“沈爷……”屋外果真传来了温附子的声音。
“三当家,果真料事如神啊……”沈艾叶竖起了大拇指,往前一举,对他投来无比仰慕的目光。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展昭耸肩咧嘴一笑,依沈仲元的口气和神态悠悠说道。
听步辨人,是他与沈仲元平素相聚的乐趣,二人均能凭听辨别来人身体状况、步履方位和步法,乃至武功路数,应对之法,所不同的是,沈仲元善于判断来人的步法和身体状况,展昭则善于判断来人武功渊源深浅,以快速之势想出克制之法。
“沈爷……王爷听说郡马爷病重,屈尊降驾来府,如今已到门外……”温附子一口气说完,气息不继,又喘了大口气。
“沈某马上过去。”展昭心上一沉,温天宇何德何能,竟让长沙王纾尊降贵,亲身看望,他不过是个守楼人,前女婿更是个虚名,这到底是为何?
他将佩剑挂于腰间,端起碗中茶一饮而尽,向沈艾叶打了个眼色,便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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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府,书房。
此时的长沙王,宛如一位慈祥爱子的父亲,坐在床边看着卧床不起的温天宇,眼中还泛起点点泪光,赵菱站在一旁伺候陪同。
“贤婿,前几天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病重了?”长沙王伸手摸了摸温天宇的额头,再探了探手,长沙正值酷暑,他竟寒冷如冰,长沙王不仅心上发毛,眉头紧蹙。
床上的温天宇勉强撑开了眼皮子,苍白之唇略略一笑,嘶哑着声音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贤婿武功不俗,身强力壮,怎会病成这样?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伺候主子的?温附子……”长沙王异常愠怒,话语中竟带着几分着急。
温附子在门外候着,听到长沙王一声震吼,连爬打滚地进来,双腿一软跪在跟前,全身发颤哆嗦,结结巴巴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本王问你话呢……”长沙王更是恼怒大吼,一旁的赵菱柔声笑道:“父王,您吓着他了,他一个下人,哪经得起您这般架势?”
长沙王略略一怔,立刻放缓语气道:“为父着急了,温附子,御医怎么说?”
“回,回禀王爷,御医瞧了后,说,说郡马爷,气血亏虚,命……”他摇着头,手在脖子下作了个割颈的姿势。
展昭这时走出一步,单膝下跪,低头对长沙王拱手道:“是沈某无能,让郡马爷受伤病重,沈某难辞其咎……”
“沈先生,快快请起。”长沙王转头起身扶起展昭,后者抬头与之对视,对方眼中充满信任,他不禁又是一凛,这种眼神最让他揣摩不透。
展昭定了定神,正式道:“御医说得不假,但依沈某看,郡马爷是被绝世高手封了要穴,只要把穴道解开,再配汤药运功调理,自然气通血盈,只是这高手不但内功深厚,封穴手法更是绝妙,沈某即便知道如何破解,无奈功力不济……”
展昭面有愧色,低头叹息道:“沈某才疏学浅,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沈先生道出病情根本,实属难得,这是哪的高手,为何要伤害本王的贤婿?”长沙王和颜悦色问道。
“若沈某没猜错,此高手来自大唐门,出手只用三分力,不然郡马爷必定凶多吉少……”展昭道。
“大唐门?”长沙王沉吟片刻,突然双瞳一缩,脸露罕见的惊骇之色,但只短短一瞬,便已敛起,只剩一脸惊愕。
“贤婿怎会招惹起大唐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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