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海誓山盟(第2/6页)蛮荒记

我们又怎能不去拜祭一番?”

    拉着他骑上那歧兽,展翅朝八卦高台飞去。

    烈火喷涌,两人骑兽冲落。只见那具石棺碧翠如玉,幻光流转,隐隐可见两个人影躺在其中,念力谈扫,当是尸骸无疑。

    流沙仙子妙目微眯,笑吟吟地伸出手,道:“情郎,借你天元逆刀一用。”

    拓拔野听她语气,已明其意,还不等话,她已夺过天元逆刀,朝着那石棺棺盖的缝隙劈去。

    “嘭!”气浪四溢,棺盖登时往上一震。

    只听公孙婴侯怒笑道:“贱人,这种掘人棺坟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也不怕天打雷劈,遭报应么?”

    壶底火光轰然冲涌,在八卦台四周窜起数十丈高的烈焰,狰狞狂舞,热浪迫得两人眼睛都睁不开来。流沙仙子心下大快,咯咯笑道:“你既敢将人囚在父母墓室里,还怕人撬你祖坟吗?波母当年对我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日正好来答谢一番!”银光电斩,接连劈入棺盖缝隙。

    公孙婴侯是怒骂,她便是快慰,大笑不绝,只听轰然连震,棺盖一寸寸地向上移去,拓拔野隐隐觉得似有不妥,心念一动,叫道:“慢着!”

    正欲伸手拦住流沙仙子,只听“轰”的一声,棺盖冲天飞起,绚光炸射,“嗡嗡”之声徒然大作,无数彩虫惊涛狂潮似的喷涌而出,扑面而来!

    拓拔野、洛姬雅大凛,下意识地鼓舞起浪,轰然外冲。

    “嘭嘭”连声,那万千彩虫登时炸散成漫天粉末,被火焰舔卷,哧哧之声大作,霓烟四射,弥漫着刺鼻的怪味。

    两人大觉不妙,屏息翻身飞退,却听见公孙婴侯哈哈狂笑道:“贱人,这是我为你和神农老贼准备的棺材。你自掘坟墓,怪得来谁?”

    笑声轰鸣,流沙仙子“啊”的一声,俏脸潮红如醉,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徒然从半空笔直摔落。

    拓拔野抢身翻冲,抄手将她抱住,触手滚烫如火,柔弱无骨,正觉惊异,她“嘤咛”一声,双臂软绵绵地勾住他的脖子,眼似春水,脸如桃花,便向他亲来。

    拓拔野大惊,想要推开,却觉得脑中轰然一响,丹田内热浪炸涌,周身如焚,霎时间什么也看不清,听不见了。迷迷糊糊中,她那柔媚沙哑的呻吟,想春风似的拂动耳梢,刮过脸颊,又如闪电似的穿过双唇,劈如心底……

    各族群雄哄然低呼,怔怔地仰望着蜃景中那紧紧拥吻的两人,膛目结舌,一时竟不知该什么。

    楚芙丽叶耳根烧烫,别过脸去,只听见公孙婴侯纵声狂笑道:“都拓拔太子情深意重,为了我雨师爱妃甘舍金族驸马,甚至不惜与天下为敌,今日看来,原也不过是个好色无厌的虚伪人!以为在这墓室之中,孤男寡女,遮人眼目,便放着胆子做出这等丑事么?各位千里迢迢赶到这里,冒死相助,敢情就是为了这等浮滑浪子?”

    陆吾高声道:“大家不必听他妖言惑众,拓拔太子义薄云天,情深似海,决计做不出这等行径。若不是这妖人使了什么障眼邪法,便是下了春蛊淫毒,让他一时迷失性。”

    被他这一喝,众人如梦初醒,当下纷纷附和,大骂不绝。但眼见姬远玄手中的“鬼影珠”所照景象与蜃景浑然一致,群雄心中难免有写忐忑怀疑:别人倒也罢了,流沙仙子蛊毒之术出神入化,大荒中又有谁能害她中蛊?

    况且以洛姬雅与拓拔野的交情来看,两人一直颇为暧昧,此刻两人困于墓室,同生共死,一时情难自禁,倒也大有可能。是以叱骂之声,不免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楚芙丽叶瞧在眼里,眉尖轻皱,朝姬远玄、烈炎盈盈行了一礼,低声道:“炎帝陛下、黄帝陛下,陆虎神所极是,公孙妖人必定是使了什么淫邪法术,想在天下人面前,整得拓拔太子身败名裂,威望尽失。现在再不发兵相救,只怕就来不及啦。”

    烈炎、祝融等人相视颔首,拔祀天、天箭众将更是径直挺身请缨,跃跃欲战。

    姬远玄沉吟片刻,剑眉一扬,似是下定决心,高声道:“土族三军将士听令!公孙婴侯犯我友邦,肆虐瘟疫,涂炭生灵,罪大恶极,早已将三日前的盟约毁坏殆尽。今日势必诛杀此獠,救出神龙太子!”

    群雄哄然呼应,号角、战鼓激昂高奏,大军如潮水似的向皮母地丘拥去。

    大战终于开始。

    恍惚中,听见公孙婴侯的狂笑声如雷回荡,拓拔野心中募地一震,神智登醒,惊骇羞惭,反手将流沙仙子推开,真气绵绵输入她的体内,沉声道:“仙子!仙子!我们中了这奸贼的淫蛊了!”

    连喝了几声,流沙仙子微微一颤,涣乱迷离的眼神才渐转清明,想起方才发生之事,“啊”的一声,脸蛋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羞怒恼恨,颤声道:“公孙狗贼,你自称大荒十神,却使这等下三滥的春蛊,羞也不羞!”

    公孙婴侯哈哈笑道:“欲从情起,情由心生。情蛊又非春虫,有什么羞不羞的?若不是你们彼此心心相印,适才又怎会亲得这么甜,抱得这般紧?”

    拓拔野怒火中烧,起身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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