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九天玄女(第5/6页)蛮荒记

 凝神扫探,石屋内空荡无人,大觉失望。难道乌丝兰玛并非将她们挟囚在这里?但若真如此,那黑衣女子临死之际,魂魄又为何要指引他到此?这里究竟是鬼国的什么秘密所以?

    拓拔野疑窦丛生,飞掠到石屋前,推开虚掩的柴扉,但见尘靡在光柱中悬浮飞奔,四壁徒立,惟有墙角安放着两张木床,合成太极阴阳的形状,庆上凌乱地堆着棉被,似是有孩童睡在此处,方甫离去。

    心中一动,突然想起先前乌丝兰玛斥问淳于昱的话来。火仇仙子显是对姬远玄即将大婚一事耿耿于怀,爱极生恨,为了报复帝鸿,也为了挟以自重,盗走了什么“阴阳圣童”。瞧此情形,这石屋想必就是“阴阳圣童”生活的地方了。

    正待转身离开,突然又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嘤嘤哭泣之声。拓拔野一凛,侧耳倾听,那声音竟似是传自地底深处,一时间寒毛直竖,又惊双奇。

    念力四扫,探应到床下地石地有一道太极鱼似的弯曲长缝,象是密室暗门。拓拔野手掌轻推,将床隔空移开。挥舞天元逆刃,银光天矫,正好劈入那弯太极鱼缝之中。

    “砰”地一声。石地登时震裂开来,露出一个三丈深的混金密室。哭声顿止。一个女子蓦地站起身来,浑身锁链叮当作响,朝他抬起头,颤声道:“娘!娘!是你么?”圣歌妖妖手打那女子脸色惨白,双眼已被刺瞎,血泪斑斑,经脉俱断,雪白地长发披散而下,耳鼻子上镶嵌了两个极为精美的玉石细环。瞧来犹为醒目。

    “黄河水伯!”拓拔野惊奇更甚,这女子赫然竟是冰夷!

    冰夷女扮男装,神秘莫测。自从当年雪山之上,被疯魔地蚩尤强暴之后。更行踪杳渺,只在北海平丘与木族地百花大会上出现过几次。为何竟会被刺盲双眼,震断经脉,囚禁在这地底密室?她方才所喊的“娘”双当是谁?

    听见他的低呼,冰夷脸上的悲喜、恐惧、哀求、哀痛……倏然凝结,怔怔地仰着头,一动不动,半响才喃喃道:“你不是我娘。你……你是谁?”

    拓拔野念头急转,她既被囚禁在石屋地底,想必与那“阴阳圣童”有什么干系,当下探其口风,变声道:“阴阳圣童被火仇妖女掳走了,我奉九天玄女之命前来搜救。”

    冰夷周身一颤,泪水潸潸而下,颤声哭道:“孩子,我的孩子!那贱人骗我到这里,把我的孩子都抢走啦!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放开我……快放开我……我要……我要去找我的孩子……”咬牙切齿,泣不成声,悲怒已极。

    拓拔野心中大震,原来那“阴阳圣童”竟是她地子女!还不等细问,忽听屋外凤鸣长啸,“轰”地一声,红光怒爆,整个石屋似乎被火浪掀卷,迸炸乱舞,烈焰熊熊。

    他眼前尽红,气血翻涌,隐约瞧见一道青影扑面冲来,闪电似的抓住冰夷,朝上冲天飞起。

    拓拔野喝道:“放开她!”急旋定海珠,借着那枉猛气浪破空追去,蓦一探手,抓住冰夷飞扬的锁链,奋力回夺。

    那青衣人翻身回掌,化如火凤狂舞,轰然怒扫。

    “嘭!”又是一阵轰鸣狂震,拓拔野右臂瞬间酥痹,经脉如焚,那气浪之猛烈竟远超他地想象,宛如火山喷簿,岩浆席卷,几首不似人力所能为。饶是他真气雄浑绝伦,亦被掀得高高飞起。

    女魅!

    拓拔野心下一沉,普天之下,除了那天生火德、筑就八极之基,又接连吸纳了帝女桑情火、赤炎山火灵与大金鹏鸟灵珠的烈烟石,再无一人能有这等惊天裂地地火属神力!

    一别三年,她的修为也似突飞猛进,丝毫不在自己之下。真气之精纯炽猛,更只能以“恐怖”二字形容。若换了旁人,与她这般对上一掌,只怕早已化作炭縻,瞬间灰飞湮灭。

    四周烈焰狂卷,凤啸尖厉。

    女魃青衣鼓舞,提着冰夷翩然跃上那盘旋的火凤凰,朝着蓝天展翅高翔。所过之处,炎风呼号,冰雪山石纷纷崩融干裂。

    拓拔野高声道:“八郡主留步!”御风急掠,穷追其后。他与烈炎肝胆相照,视若手足,对烈烟石自然也看作是自己的妹子一般,安能坐视她被鬼国妖孽操纵,沦为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女魃?相比之下,冰夷及那“阴阳童”反倒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火凤凰拍翼旋转,尖啸飞翔,想要将他甩脱,却终究比不上他苦练了三年的疾风之速,过不片刻,又被他渐渐追近。

    女魃大袖挥舞,一团火浪轰然鼓舞,狂飙似的猛撞在右侧那陡峭高拔的雪岭上,“轰隆隆!”只听一阵轰鸣狂震,天摇地动,万千巨石破空炸舞,推卷着滔天雪浪,滚滚崩塌冲落。

    拓拔野在苍梧地渊修行已久,对于那极端恶瞬息万变的天气都已应对自如,浑然合一,更何况这区区雪崩?

    霎时间,五气循环变化,与雪涛迸石交相契应,仿佛与之同化一体,速度非但丝毫不减,反倒顺势随形,怒石似地冲天穿透重围,一把抓住冰夷锁链,硬生生从女魃怀中夺了出来。

    女魃猝不及防,突茫的绿眸中闪起两团怒火,低叱旋身,双掌合抵平推,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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