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黄帝之争(第4/5页)蛮荒记

的声音叫道:“抓走我地不是拓拔太子,而是帝鸿!”众人转头望去,一个白衣少女翩然跃上祭台,俏丽绝伦,端庄华贵,正是纤纤。

    四周哗然,西王母微微一震,脸上仍是如冰雪敷盖,瞧不出半点喜怒之色。纤纤朝她盈盈行礼,高声道:“娘娘,我愿立天为誓,拓拔太子绝非帝鸿。若非今夜他及时赶到相救,此刻我已成了帝鸿腹中之物了。”

    众人哄然,武罗仙子柔声道:“公主心地善良,难免将心比心,将世人都想成与自己一般。拓拔太子消失三载,不早不晚,偏生赶在帝鸿将公主掳走时出现,世上又岂有这等巧合之事?”

    纤纤淡淡道:“照仙子这么来,当日西海茫茫,黄帝陛下却能不偏不倚地找到那至为神秘的北心宫,将我从西海老祖手中解救而出,岂不是也巧合得很了?”

    众人闻言大哗,此言一出,她偏袒拓拔野之心昭然若揭,再什么显然也是无济于事了。

    缚南仙笑吟吟地极是得意。林雪宜点头道:“言之有理。既然这两位都曾救过公主,便算是两相抵扯平了。不知公主愿意选择哪位当驸马呢?”

    祭台峰上下顿时一片安静,掉针可闻。

    纤纤仰起头,凝望着拓拔野嫣然一笑,悲喜温柔,被周围火炬映照,脸上仿佛焕发出一重霞光霓彩,柔声道:“早在九年之前,东海之上,我便已对着流星许愿,将自己嫁与他啦。只要他愿意,哪怕只当他一天的妻子,我此生也再无半点遗憾了。”

    拓拔野心中大震,虽然早知她对自己刻骨铭心,却不曾料到九年前、当她不过是十岁女童之时,便已对自己情根深种!那时初到古浪屿,朝夕厮守,相依为命。她宛如春藤绕枝,日日缠着自己,此刻想来,方知其中滋味。

    众人哗然。姬远玄虽然早已猜到她必有此言。仍是如雷霆轰顶,不出的震火恼恨。他殚心竭智,机关算尽,便是为了登昆仑之颠,合金土之力,扫荡各族,一统四海,被她这么轻飘飘地几句话,二十年的苦心经营,一夜间尽付流水!

    左手握拳。指节格格作响,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公主既有此心,当年蟠桃会上。又为何自愿嫁我为妻?金族有谚‘君子一诺,重于昆仑’,原来昆仑山便是这般轻于鸿毛,可以随意翻覆地么?”饶是他深沉隐忍,此时亦火火攻心。胸膺欲爆,再也按捺不住。

    土族群雄早已愤愤不平,只是碍着西王母之面不好发作。此刻眼见帝尊震怒,登时如火山爆发,喧哗如潮,非议之声不绝于耳。陆吾等人大觉尴尬,惟有低头默然,装作没有听见。

    西王母淡淡道:“各位少安毋躁。婚姻大事,绝非儿戏,岂能朝定夕改?金刀驸马乃陛下钦定,英明神武。四海共仰。公主只是她少时梦想,可没过要推翻婚约,改嫁他人。”

    纤纤摇了摇头,高声道:“倘若金刀驸马真如娘娘所言,我自当心满意足,不复他想。但若非今夜我亲眼瞧见,又怎能相信这平日里正气凛然的黄帝陛下,居然竟是帝鸿妖魔所化!”

    此言一出,更如巨石激浪,千涛竞起,众人无不惊骇震愕,喧然如沸。土族群雄愤火无已,纷纷声讨指责,要西陵公主立即还复驸马清白。

    纤纤自便伶牙利齿,狡辩起来,连拓拔野也未见得是她对手,经过这些年公主生涯的历练,更耳濡目染,深谙此道。不管旁人如何汹汹呵责,泰然自若,不急不缓,编造了今夜如何被帝鸿所擒,又如何为拓拔所救,两人激斗间,帝鸿又如何被迫显现人形地经过。得活灵活现,真假难分。

    姬远玄诬人清白惯了,没想到竟被这丫头反摆一道,盛怒之下,反而重转镇定,收起炼神鼎,冲落祭台,朗声道:“敢问公主,不知是几时几刻被那‘帝鸿’劫走?”

    拓拔野微觉不妙,纤纤这么快便抖搂出姬远玄底细,亦出乎他计划之外,但事已至此,只有殊死一搏,鱼死破了!当下也冲落祭台,将自己与姬远玄、武罗仙子激斗地大致时间传音相授。

    纤纤心中飞速默算,自己回宫之前一直有婢女相伴,时间自难作伪,摇头道:“陛下又何必明知故问?大约刚过戌时,我听帝鸿突现昆仑,才回房休寝,你便破窗而入,化为兽身将我掳走……”

    姬远玄截口道:“戌时?”双目灼灼地凝视着她,一字字地道:“此事关乎寡人毁誉,公主确定么?”

    纤纤蹙眉道:“我不记得具体时间啦,不是方过戌时,便是过了一刻……”

    话音未落,便听西王母淡淡道:“今夜戌时至亥时之间,黄帝陛下一直在洗心殿中与我和众长老商议明日婚典之事,又怎会出现在螺宫中劫持公主?公主所见的‘帝鸿’,当真是金刀驸马么?”

    拓拔野心中一沉,众人大哗。

    姬远玄松了口大气,嘴角微笑,背上却凉浸浸地尽是冷汗。他被拓拔野诱现出帝鸿之身后,为防万一,便立时赶往洗心殿,以便将来洗脱嫌疑。此计果然奏效。

    当下朗声道:“青丘九尾狐地变化之术天下闻名。当日晏卿离乔化公主,无论寡人也罢,王母也罢,都无一人认出;倘若寡人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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