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缺)(第5/8页)九阴九阳


    段子羽忽然朗声道:“明教朋友中哪位是龙头老大,请站出来讲话。”

    吴劲草、辛然相视一眼,面露诧异,暗道:“这子莫不是怕了,要乞降活命?当下二人并肩而出,齐声道:“你有何话,快讲吧。”

    华山二老中的矮老者走上几步道:“吴旗使,辛旗使,贵教和我中原武林百多年来干戈不断,但从来都是依照武林规矩办事,约时,约地,约人,摆出道儿来决斗,从无今日这般群殴乱砍的,怎么贵教近些年来声势日隆,行事却日益卑下,浑如市井无赖一般,不知是何道理?”

    吴劲草一愕,倒没想到这老儿先行兴师问罪来了,的却也有理,明教中人虽然行事偏激,手段毒辣,为中原武林所不容,但向来确是依照武林规矩比武决斗,不肯坏了自己的名头,是以杨逍、范遥、殷野王、韦一笑等虽是声名籍籍的魔头,在这点上也绝不肯落人口实。矮老者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觑准此点,先行发难,竟欲以言语挤兑住吴、辛二人,单打独斗已方三人自是稳操胜券。

    吴、辛二人自是一点即透,心下大是踌躇,司徒明月尚且输得狼狈不堪,自己一方人数虽多,却无高手可与抗衡,可若一涌而上,也并无绝对的胜算,已方所仗恃者一是人多,可这在武学高手而言,殊不足畏,二者便是那二十余筒毒水,可一旦成混战局面,毒水施放出来,多半要伤到自家人身上,何况即使豁出这百把弟兄,把这三人置于死地,日后江湖上传扬开来,人人都人明教倾五行旗力对付华山派的三人,五行旗在江湖上便永无抬头之日了。吴、辛二人相处既久,心意也隐隐相通,这番计较在心中翻来倒去,四眼相望,竟尔不能定议。

    高老者见师兄一句话便把吴、辛二人责问得哑口无言,大是佩服,而自己忝列华山二老之尾,面子上也与有荣焉,得意洋洋道:“是啊,二位怎么不话呀?咱们都是武林中人,哪能不按武林规矩行事。若是一味地混砍乱杀,不是连绿林土匪都不如吗?”这几句话辞锋咄咄,却也合情入理,令人难以驳斥。

    辛然冷冷道:“既是如此,你们不妨划出道来,我们五行旗奉陪到底。你们若是怕了,不妨另择时日,地点,约齐了帮手再战。”他知道华山二老虽有时行事荒唐些,却是武林中颇罕声望的名家耆宿,向来言出必行,有诺必践,段子羽既已当上了华山派的掌门,这段梁子便是华山派人人有份,而明教和华山一派势不能并存于天地问,如此一来,倒不急于诛杀段子羽一人了,即便对方另择时日交手,也绝不怕他们躲起来找不着。是以这番话得堂堂正正,颇具大家风范。明教中人登时喝起彩来。

    矮老者对辛然的武功向来不瞧在眼里,但对他的气度也颇为心折。大指一竖赞道:“辛旗使果然是铁骨挣锑的好汉子。我方共有三人,久闻烈火旗有一个六人旗阵,很是了得,我兄弟俩不才,斗胆想领教一二。辛旗使若欲单打独斗,我们掌门自然接着。咱们三场定输赢,若是辛旗使得胜,我们华山派任由贵教驱使,决无反悔。若是老朽等侥幸胜个一招半式,咱们便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如何?”

    吴劲草、辛然二人俱是愕然,没想到这老儿开出的条件如此悬殊,华山派把一派的命运都压在注上,赌其必胜,而五行旗输了却什么也输不掉,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二人转念一想,又是大怒,这老儿分明没将自己这百多号人放在眼里,才敢如此大言炎炎。

    辛然不怒反笑,仰天打个哈哈,道:“二位是武林前辈,所谓‘长者命,不敢辞’,就依前辈所的办吧。”当下一挥手,一名手下快步近前,躬身呈上一面大旗。辛然单手持旗,迎风一抖,大旗于秋风中猎猎飘舞,旗面上的火焰在日光下鲜红欲滴,令人目眩神摇。

    随之又有五名头裹红中的烈火旗教众手舞大旗,众而出,这五人手中大旗与辛然的一般无异,六面大旗汇在一处,呼呼作响,如松涛海浪,威势骇人。

    明教教众习练有素,此时不待号令,便已退后十几丈,腾出一个老大的场子,吴劲草率旗下几人在旁掠阵。

    段子羽见辛然六人两两相对,顷刻间旗阵立成,方待持剑入阵,矮老者一把拉住他道:

    “掌门师侄,你现今为一派之尊,哪能事事躬亲,些微阵式,待我们兄弟将之破了,你在旁观瞧便是。”高老者应声道:“是啊,师侄。待我们两个老人不成,你再上也不迟。人家不都,打了老的,不愁的吗?”段子羽不禁芜尔,这高老者话颠三倒四,几句话上便性毕露。矮老者顺手塞给段子羽一方硬硬的东西,携师弟施施然步人旗阵。

    段子羽二看手上东西,与古币差相仿佛,一面绘有一座涌起的山峰,虽然线条粗略,却也峻峭非常,当是西岳华山无疑,另一面是一篆书“令”字,段子羽料想这必是华山派掌门信物,心中一股暖流涌出,他虽不想做什么掌门,但华山二老如此推心待他,也令他大是感动。

    辛然旗杆一抖,硕大的旗向华山二老铺面卷去,登时旗阵发动,六面大旗齐向核心卷来。华山二老不敢怠忽,两柄单刀向旗面斫去。旗面乃丝绸所制,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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