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群雄共计讨少林(第2/7页)九阴九阳

泪落,为之难过。

    次日,百劫师太欲率众回峨嵋,乃与段子羽依依而别。

    段子羽直至她们消失了踪影,才和华山二老乘马疾驰,赶赴华山。

    三人三骑迅疾如风,傍晚便已赶至咸阳,三人拣了一家大客栈落宿,吃饭间才惊觉,四周坐的四五十名食客居然都是携带兵刃,腰囊鼓鼓的武林中人。

    段子羽迭遭暗算,触景惊心。矮老者见状低声道:“这些人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其中各门各派的都有,不知又要闹什么乱子。”段子羽知道这位师叔是成了精的老江湖,虽然言语不多,却是言则必中,与那位高师叔恰恰相反,两人一辈子老搭档,委实是一副妙对。

    却听一大汉骂道:“他奶奶的,魔教还没杀光,从哪块石头里蹦出个天师教来,比魔教还邪还毒,凭什么他们能寻宝,不让别人寻宝。”又一女音叹道:“师哥,咱们技不如人,这口恶气也只得咽了,何况这次丢脸的也非仅咱们昆仑派。”

    矮老者悄声对段子羽道:“那桌坐着的是昆仑派的,男的道号西华子,女的叫卫四娘,俱是昆仑长老,看来栽在夭师教手上了。”

    段子羽侧头一看,果然围坐一桌的四五人身上都挂了彩,有两名二十多岁的后生俱残一臂,神情颓丧,如丧考妣。

    另一桌一人道:“卫四娘,阁下此话何意?昆仑派栽便栽了,为何刮答上别派?”

    卫四娘冷然道:“我道是谁呢,如此胆雄气壮,原来是七手童子吴大侠。我只‘非仅我昆仑派’,可没敢牵扯上丐帮啊,吴大侠何必如此动怒。”

    段子羽循声望去,果然是七手童子。他人矮,坐在椅上如八九岁孩童一般,不留心看,直还看不到,心里登时想起史青来,忙游目四顾,却没看到,大是失望,人想起她所中“十香软筋散”的毒不知解了没有?心思杂乱,焦虑不安。

    七手童子单恋丐帮帮主史红石是武林皆知之事,却无一人敢在这两人面前提起,一则丐帮势大,等闲门派得罪不起;二则七手童子行事阴毒乖僻,一旦沾上了他便不死不休,后患无穷。昆仑派远在西域,虽闻七手童子之名,也泯然不惧,是以卫四娘一句话便得罪了丐帮和七手童子两大强敌。

    七手童子被中心病,恚怒异常,但他为人阴毒,并不作声,卫四娘以为他怕了昆仑派,大是得意,受挫于夭师教的晦气也出了不少。

    矮老者微笑道:“卫四娘要倒霉。”段子羽与七手童子打过交道,深鄙其人,若非看在他是史青的师傅份上、早过去将他打翻在地,以雪那一篷喂毒暗器之仇。此时却笑着静观其变。

    卫四娘正饮酒问,忽感背上有一条毛茸茸的东西在爬,又凉又滑,蓦然尖声大叫起来。

    她虽已成名多年,在武林中名头也甚响亮,但究是女流,已感到背上是条毒蛇,不由得想到丝丝吐着冷气的毒牙,直吓得三魂六魄走失大半,瘫在椅上竟不会动了。

    西华子和几名昆仑弟子大惊失色,细看她周身并无伤痕,更没见有人出手对付她,一时不明所以,更不知所措,卫四娘已感到蛇在吐着冷气,几枚冷硬的牙齿咬进肉里,更尖声大叫,面无人色。这般大叫是武林高手宁死也不敢丢这个的,卫四娘一时恐慌过度,定力失,已与平常人无异。

    段子羽侠义心起,便欲过去解救,忽见剑光一闪,一柄剑已斩在卫四娘背上。西华子大怒道:“直娘贼,敢害我师妹。”手中长剑挺出,刺向那人,那人口手一剑正搭在西华子的剑上,沉声道:“西华道兄,我是武当俞二。”

    西华子只感这一剑似是刺进石缝里,刺不进,拔不出,心中更恼,大嚷道:“武当俞二怎么样,武当势大气粗、就能随便害人?”两名手脚,略带轻伤的弟子闻声即上,大有拼命之势。

    卫四娘喝道:“不得无礼,是俞掌门救了我。”她衣服里落下两截蛇来,血迹殷然,四周人一看,登时群情耸动。

    俞莲舟这一剑觑得极淮,虽隔着衣裳,仍准准斩在蛇的七寸上,卫四娘衣裳已破,露出背肉,剑斩处却连痕迹都没有。段子羽更是倾服,眼力准这一点他也不难作到,但拿捏劲力已到炉火纯青,厘毫不爽的程度,却远为不如。武当派威震天下,与少林交称双峰,武当掌门果然是绝顶高手西华子见状,一时反应不过来,却见俞莲舟伸出左掌对七手童子道:“吴大侠,卫四娘言语虽有得罪之处,受了这场惊吓也尽够了,请赐解药。”

    西华子这才明白,卫四娘端坐闭目,显是运气抗毒,又见毒蛇黑得发亮,身上白点也是闪闪发光,蛇口犹支出四根獠牙,他认得是巨毒的“漆里星”,一旦咬上人,一时三刻便能要了人的命。大吼道:“狗贼,快拿解药来,不然道爷把你挫骨扬灰。”

    俞莲舟喝道:“西华道兄,一之为甚,其可再乎?若欲救令师妹的命,就别作声。”俞莲舟为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久做掌门,更具威严,这一声断喝吓得西华子登时脸上横筋暴跳,满肚子“直娘贼”一句也不敢骂出来,唯恐一出声真断送了师妹的命。

    俞莲舟继续道:“吴大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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