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情援明月又乘龙(第3/8页)九阴九阳

打个落花流水,反为不美。‘、段子羽气道:“你们也真是的,既如此瞧得起我,何必去招惹峨嵋派。”

    孙碧云笑道:“这都是早些时的过节,那时公子爷还在密室里精研九阴白骨爪呢,我们哪曾想会有现今这些瓜葛。”

    段子羽细想也是,那时节恐怕世上还无人知道有位段子羽这号人物呢。笑道:“你吩咐下去,让他们远远跟着,若无事自然好,若遇强敌便出手相援,反正你们教中人额上也没刺字,到时别报字号不就成了。”孙碧云情知若不如此,这位公子爷的大驾难请。便出去转了一阵,将事办好,他是张宇初的大弟子,天师教上下自对他恭谨有加,令至即行,不到半天时光,这座客栈已处于天师教的监视保护中。

    段子羽这才放心,辞别了百劫及其弟子,与孙碧云急急上道,快马加鞭,向应天府赶去。

    疾行数日,段子羽不时回头张望,面色凝重。孙碧云奇道:“公子爷,你邀了人了?”

    段子羽摇头道:“不是。我总觉得有人跟踪我们,自从辞别峨嵋派后,便有这种感觉。”

    孙碧云笑道:“不会吧,若有人跟踪段大掌门而不被发现,必是绝世高手。这等高手岂会作盯稍之事。”

    段子羽自嘲道:“或许是我疑心生暗鬼,心神恍惚所致吧。”

    孙碧云道:“公子爷是太累了,我看也无须赶得如此急促,好好歇上一天吧。”

    段子羽摇头回绝,他自知绝非疲劳过度。每当他静下心来,屏绝万虑,灵台空彻之时,便有一模模糊糊、扑朔迷离的影子闪现,行路之时明明感觉到有人缀在身后,可回头望时,却什么都没有,一连数日,这种感觉愈来愈强,有时不禁毛骨棘然地想到,“遮莫是撞上鬼了吧。”

    二人行至安庆,段子羽怎生也摆脱不掉心中的怪影,却又察不出后面跟踪不舍的人。遂买舟沿江北上,忖道:“陆路行人不断,房屋、树木尽多遮掩之处,看在这一望无际的水面上,还有何伎俩。”、来也怪,舟行移时,段子羽心中怪影顿失,灵台澄彻。空明一片,段子羽方始释然。这等与摆不脱,拂不去的心中怪影相斗,实较与杨逍、殷野王等人搏杀尤为吃力。

    这一日船抵裕溪口岸,美酒告磐,食盐等日常用物亦须补充。抛锚靠岸后,段子羽与孙碧云携手步入裕溪镇上。

    一至镇中,段子羽心头怪影又生,他不动声色,暗自四处查察,佯作观赏四周景物状。

    但是街道两侧多是鲜鱼摊档,往来之人亦皆是贩夫走卒之辈,并无怪异可疑者,心下百思不得其解,直感匪夷所思。

    他索性将心一横,抱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宗旨,将此怪异感觉置之不理。

    两人走上一家临江的酒楼,选了一张靠窗的座头落坐。

    须臾,酒菜上齐,两人饮着醇正香冽的绍兴老酒,吃着鲜辣子鱼,较诸船上光景别有一番韵致。

    孙碧云笑道:“段公子,别看这地方,也是藏龙卧虎之地,巨鲸帮的坛口便设在这里。”

    两人正话间,走上一位瘦高汉子,一身渔夫打扮,走至二人桌前,奉上一物,低声道:“两位高人光降敝处,敝长上无以为敬,些须薄礼,还恳笑纳。”言毕即走。

    两人满头露水,摸不着头脑,一掂包裹不轻,解开一看,竟尔是十锭黄金。

    孙碧云沉思有顷,失笑道:“必是这里的主人会错了意,以为我们上门打秋风的。”

    段子羽自幼与欧阳九在一起,黑道之事亦颇通晓,知此辈帮会人物平日里常作些没钱的生意,固然是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但对武林中大有声望的人物却极力巴结,一来惧畏这些大侠除之以扬名,二则万一有个马高蹬短,亦可倚为靠山。但自己出道不久,从未与巨鲸帮的人朝过相,这些人怎会识得自己?笑道:“这必是冲着道长的金面。”

    孙碧云摆手道:“道从未在江湖上行走,怒蚊金龙麦帮主眼中可没道这号人物,必是为公子而来。”

    段子羽蓦然间想起那位跟踪自己一路的神秘人物,望着这十锭灿然生光的黄金,暗道:

    “你总算要出头露面了,旦看你下步如何。”任黄金散在桌面,与孙碧云继续饮酒。

    街道上忽传得得得得的马路声,于喧闹渐息的夜中格外清脆。不多时,马路声在酒楼止住,蹬蹬蹬上来十几人,一见段子羽俱大谅失色,怔在当场。

    段子羽也大为诧异,见这十几人一色黑衣,俱是女子,竟尔是杨逍座下天、地、风、雷四门中地字门教众。他曾在三清观与杨逍的四门教众血战一场,是以识得其中几人。

    为首一名女子拔剑道:“难怪我们门主司徒大姐失落人手,原来是段大侠从中捣鬼,却不知华山派几时与巨鲸帮合伙了?”

    “段子羽又是一怔,忙问道:“遮莫是司徒门主失落旁人之手了?”

    那女子恨恨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段大侠又何必惺惺作态,若非你从中捣鬼,区区巨鲸帮怎困得住我们门主,我们纵然不敌,今儿个也与你拼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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