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天龙绝学复见光(第4/7页)九阴九阳

离析的魔教又将是铁板一块,更难应付了。”

    高思诚笑道:“这有什么,张无忌教主可是仁义君子,有他出面约束部下,魔教或许改好了也不定。”

    岳霖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近些年来,武林各派除武当外,哪一派不与魔教结了血仇,张无忌纵然宅心仁厚,也未必能尽释于怀,武林前途堪忧。”

    段子羽笑道:“彼亦人也,我亦人也,我就不信中原武林会毁于他一人之手,大家只消将武功练好,到时轰轰烈烈战上一场就是,成败何足论数。”

    华山二老等听他如此豪迈,忧心略减,纷纷告辞,以便他休息。“第二日上午,天师府的铸剑师便在山阴平坦处架起高炉,火势熊熊,接续倚天宝剑。山阴炉火直烧了七天七夜,也不知用什么法,将中断的倚天剑接续如初,连条断纹都没有,真是神乎其技…段子羽持剑在手,将诸物试剑,非但兵刃应刃而折,便是巨石、铁块也如切豆腐般。心中喜慰不胜,暗思持此利剑当可与张无忌的屠龙刀一较高下了。段子羽欲去少林寺责问大力金刚指之事,”但想此事未明,况且少林寺有七十二项绝艺,千年以来,尚无一人学得,未必会觊觑大理段氏武功,远至西域抢夺武功秘籍,多半是别的支派所为。想起张宇初所天龙寺和尚之事,便欲赴西域查清事端。

    华山二老知拦阻不得,况他神功大成。又有倚天剑为助,此行料无凶险,只得送他启程。

    段子羽乘马径向西北而去,不日而至玉门关。

    望着关外漠漠黄沙,夕阳残照,“殷红如血,远处偶尔传来叮叮当当的驼铃声,心中蓦感凄凉,想起后汉定远侯班超所上奏章中云:“臣不望到酒泉郡,但愿生人玉门关。”

    细味斯言,不由怅然泣下。

    这一日到得昆仑山脚下。依张宇初所,寻到了一所墓舍,但见野草迷离,荒榛不修、想到墓中所葬便是自己连音容笑貌都记不起的父母,不由得伏在墓前,失声痛哭。

    忽听周围步履杂沓,抬头见十余名和尚手持戒刀,禅杖环立周围,既怀敌意,又颇好奇地望着他。

    一人大声道:“兀那后生,你与墓中人有何渊源,这般哀切痛哭?”

    段子羽起身拭泪,道:“此乃我父母之墓,我二十一年方得重返,焉能不悲。”“一名须眉如雪,年过八旬的老僧到前来,喝道,”这年头瞎充字号的可不少,有何凭证?“段子羽从怀中取出传世玉玺,道:“这是我家传家之物,大师过目。”

    老僧接过玉玺,端详了半天,又与几位年老僧人细细审视,就日光下敲击听音,辩别真伪,又向段于羽道:“伸出手来。”

    段子羽不解何故,依言伸出手,那老僧一搭脉门,长吁一口气,道:“是反关脉,确是主公回来了。?原来段氏皇族生有异征,均是反关脉,别的纵能假冒,这天生成的可是假冒不来。这些和尚闻言之下,恍然问都震呆了般,他们日日在此守墓,所为无非是这一天。

    二十一年来,不知经历多少苦难磨折,骤然盼到这一天,脑子中却如空白一般,一名和尚抛下禅杖,蓦地上前,将段子羽抱住,满脸热泪,一句也不出来,双臂一用力,把段子羽抛上空中。三四个年高僧人,也都欢呼踊跃,几个年老僧人老泪横流呜咽出声。段子羽当此情景,也不禁热泪涌出,哽咽难语。见这群人如痴如狂的样子,想到他们日日苦盼,顶风沐雨为先人守墓,感激不已。这些和尚狂了半晌,方向段子羽见礼,段子羽还礼不迭。一行人来至不远处的一所禅寺中,寺额仍是”天龙寺。“段子羽在佛堂坐地,先将二十一年的遭遇略述一遍,众僧听到欧阳九之死,无不合掌诵念佛渴道:“诸方无云翳,四面皆清明,微风吹香气,众山静无声。今时大欢喜,舍却危脆身,无嗅亦无忧,宁不当欢庆,”脸上神情却是肃穆悲壮。

    待听得他迭逢奇遇,练就神功,最老僧人道,“主公所习尽是旁人之宝,自己之宝却还未得,”段子羽道:“我幼遭大乱,逃得命来已是万幸,家传一阳指却是未学。”

    老僧道:“今日原也无须再习别的武功,但老衲为主公守了百余年的宝物,却当完壁归还了,老衲亦得一解脱。”

    老僧人移开座下蒲团,在壁上一处伸指疾射,但听嗤嗤声响,指力雄浑醇厚,正是一阳指神功。

    三十六指甫过,蒲团处青砖蓦然中陷,现出一洞来。老僧连发三十六指“一阳指”,已现疲惫之态,笑道,“这还是先师所设机关,非一阳指不能弹开,非连弹三十六指合周天之数,亦不能打开,若以旁门武功强行开启,这寺下所埋几千斤火药立时爆炸,方圆几十丈内立成灰烬。”

    他得虽平平淡淡,宛似叙家常一般,段子羽却不禁毛骨惊然,不想自己竟尔坐在儿于斤炸药上,这老僧万一发指中途,内力不继,自己岂非要骨肉无存了吗。当年布设这机关的人心地也未免大毒。转念一想,这也无非是与段氏武功同归于尽之意,这份壮烈却又令人可佩可叹了。

    老僧继续道:“此秘代代仅传一人,先师得之天龙寺住持祖师,老衲得传于先师。洞中所藏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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