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血海深仇得雪偿(第2/7页)九阴九阳

    段子羽道:“张教主,在玉门关外你亲口要与各派化解宿怨,何以一进关内先派人去烧我欧阳九叔之墓?”

    张无忌看了他一眼,方才这一场无声的凶险大战他在门外俱看在眼里,惊诧其功力之高,暗忖自己不敌。韦一笑和辛然只身逃脱,此事他早已悉知,若非存心与各派和解,早率人踏平华山了。当下森然道:“段少侠,你我之间的事不妨押后,待我与义父一叙后,定当至华山还你公道。”

    谢逊叹道:“无忌孩儿,我只道你也如我一般,将这俗尘万事尽抛,何以仍如此执迷。”

    张无忌默然不语,半晌忽道:“义父,您当年武功不是尽废了吗?几时又恢复过来的?”

    谢逊笑道:“此乃我佛慈悲之力,与武功无涉。”又向段子羽道:“施主,你听我一段故事如何?”

    段子羽微感愕然,众人也无不讶异,大战甫歇,他倒有闲情逸致讲起故事来了。但见谢逊体态威武,面容庄严慈详,确是一位大德高僧,便都静静谛听。

    谢逊缓缓将当年他师父混元霹手成昆,为谋消灭明教,假作酒后乱性,杀死他父母妻儿,他遍寻成昆不获,为逼激他出面,遂在武林中大开杀戒,杀了无数成名人物,以致双手血腥,一身血债,后得渡厄等三僧以佛法点化,方得超脱苦难,尽洗冤孽。

    这段往事张无忌、空智等人均悉,段子羽却听得怦然心动,忖思换了自己作谢逊,也必当如他所为,甚则更有过之。

    谢逊凝视着他道:“施主,你才智武功胜老衲当年多多,身负血仇也差相仿佛,眼见你将步老衲后尘,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老衲是过来人,当日仇恨蔽塞灵台,何尝不欲杀尽天下人,现今虽皈依我佛,得脱苦海,然而每回首前尘,均不免骇然汗流,心愧欲死,是以不愿施主重蹈覆辙。”

    段子羽也微微汗出,似乎见到自己数十年后的境况,不由道:“大师,如此弟子一身血仇就不能报了?”语中仍是愤愤不平。

    谢逊道:“老衲只是想劝施主勿因一身之仇,而滥杀无辜,荼毒武林,恶人贼子自有其报应临头之日。”

    张无忌奇道:“段少侠,少林寺怎会与贵府结仇?”

    圆觉苦笑着将事因出,道:“段掌门咬定是寺中人所为,是以上门问罪。”

    张无忌笑道:“此事张某倒是知道一二,凶徒实非少林高僧,而是当年从少林寺寺逃出的一位火工头陀在西域所传,我当年尚与这几人打过交道,他们都投身汝阳王府,与玄冥二老,方东白等是一伙,现今却不知踪迹了。”

    段子羽言陡然憬悟,厉啸一声,震得屋顶灰土籁籁而落,圆觉等大骇,以为他又要出手,均神戒备。

    段子羽向张无忌一揖道:“张教主,你我虽属水火,今日指点大德永不敢忘,他日必有所报。”又向圆觉一拜道:“晚生见事不明,致开罪大师等,改日定当负荆请罪。”罢起身匆匆出寺而去。

    圆觉等匪夷所思,均不知他忽然悟出了什么,但这瘟神自行离去,都欣喜逾恒,否则实不知如何了局。

    段子羽一下嵩山,纵马疾驰,成楠道:“掌门,咱们去哪里?”

    段子羽道:“华山别院。”他脸色紫涨,旁人俱不明何故,也不敢多问。

    一行人纵马疾驰,已到华山别院。

    段子羽跃下马,对成楠道:“成师兄,你率人在庄外巡视,凡从庄内逃出者,一体格杀。”成楠凛然从命,率领弟子环围华山别院。

    段子羽携司徒明月入庄,几名管家见他到来,均有几分诧异,忙忙迎上来。

    段子羽摆摆手笑道:“我随便来看看,大家各忙各的吧。”他佯作无事地在庄内四处闲走,似是查看自己的领地。

    几名管家见无吩咐,便自行散去,段子羽见一名管家略显慌张地向柴房走去,“便无声无息随后跟去。那管家一至柴房,轻轻拍了三下。段子羽倏然出指,连封他风府、大椎、灵台、至阳、悬枢、命门诸穴,他出指如电,一指三穴,这名管家登时如木头人般定在那里。

    却听里面一人道:“是老刘吗,你奶奶的,青夭白日憧见鬼了?”段子羽推开房门进去,柴房内无人,声音是从墙壁内所发,一听声音便是那唤作阿二的。霎时间脑中灵光闪耀,倏然退出,食指如灵蛇般颤动,立时解了那名管家的穴道,身子一飘,如朵云般过柴房。

    那姓刘的管家虽被定住片刻,身子蓦然得动,望望四周,连个人影也没有,喃喃道:

    “真他娘的撞见鬼了。”

    他进房后掩闭紫扉,在墙上弹指三下,一长两短,节奏分明。壁上吱呀一声裂开一道门,那阿二、阿三每人正按着一名美婢干得兴致勃勃,恰在美处被他闯入,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刘管家对此场面司空见惯,轻轻道了句:“姓段的来了,两位爷心些。”又识趣退出。

    阿二、阿三虽然一惊,但自忖身处夹壁,无被人识破之虞,遂不加理会,继续大参欢喜佛。

    段子羽在百米处凝运神功,其中场面虽看不到,这番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