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九阴九阳争高强(第3/8页)九阴九阳

背,痛叫一声栽倒于地。

    其余僧人也纷纷击打木片,霎时间已有数人身中木片倒地,虽是薄薄的木片,直与利刃无异。罗汉僧登时大乱,赵开四人乘机反扑,片刻间又击伤几人。

    圆音一见,一挺手中禅杖迎上,使开“达摩杖法”击打木片,但老者运掌如风,木片多如雪花,劲似强弯,圆音虽击打开大半,仍有不少打向罗汉憎,喀刺,呀哟之声不断。

    张宇真拍手笑道:“柴叔,您者真是老而益壮,雄风不减当年。”

    柴叔笑道:“姐,你柴叔老了,退回几十年,凭这几个不长眼的和尚也敢在你柴叔面前撒野。”他手上丝毫不停,一段圆木堪堪削完,瘦得皮包骨的手一伸便将圆音的禅杖抓住。

    圆音杖法正使到精妙处,不虞这老儿从杖影中举重若轻地将禅杖抓住,骇得如遇鬼魅,忙动力反夺。柴叔在杖端一用力,喝道:“去吧。”两股大力并作一处,圆音肥大的身躯立时如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直落庄外。

    段子羽虽在急斗中,仍不禁大喝道:“好!”这手劈木成片,作暗器打人的手法,他自忖虽也能办到,但如柴叔这般闲洒飘逸,削得片片均匀,每一片都打向一人要穴,手法之精妙自己可万万不及。

    柴叔笑道:“谢主人夸奖,这些秃驴不知主人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张宇真抢着道:“柴叔,您把他们扔出去算了,留几个死和尚又不能吃,又不好玩,没的脏了地。”

    柴叔咳嗽连连,步履蹒跚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抓住便抛出庄外,这些罗汉僧乃是从少林弟子中精选而出,个个根基扎实,艺业不凡,见他随手抓来,忙舞动禅杖或戒刀,却无不被他一手抓住,如扔稻草般扔了出去,不大会工夫,三十六名罗汉僧尽数被抛出庄外。

    张宇真和司徒明月大声喝彩,柴叔扔完罗汉僧,笑眯眯地走到圆慧面前,咳嗽道:“你也出去。”

    圆慧早被他这手骇得矫舌不下,正苦思冥想武林中有哪号人物具如此神通,见他瘦似鸡爪的手抓到,忙一记“龙爪手”抓出,柴叔掌式一翻,电光石火间已擒住他手腕,随手一抛,圆慧也直飞出去。

    圆觉骇然若死,一疏神间被段子羽一指在僧袍上穿个大洞,他纵身拔起,向后飞掠丈余,惟恐也被这老儿如法炮制,扔将出去。合什道:“老前辈尊姓大名?也好令贫僧得知败在何方高人手下?”

    柴叔喘息道:“老儿不过是砍柴烧火的杂役,哪里是什么高人。少林寺自空见一死,再无能人。你和尚还是回去多练练武功,少出来丢人的好。”言罢,蹒跚而回柴房去了。

    圆觉羞怒交迸,但眼见一个劈柴的老头已然如此厉害,庄内不知还有何等高手,而抛出去的人一个也不见回转,心忧之下,忙一跃出庄,连场面话也忘了交待。

    他一出庄,却见庄外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罗汉僧,圆音正自推拿连连,好半天才解开一人穴道,原来这些罗汉僧被人抓住即封了要穴,封穴手法诡异,解穴煞是大费周章。

    圆觉回思那老者随随便便一抓一抛之间,居然所抓是要穴,心中机伶伶打个冷颤,实不知这老者是人是鬼。

    当下亲手为罗汉僧解穴,连换二十几种解法仍然无功,只得也与圆音一样,用醇厚的内力化解封穴的劲力,如是也费了好长时间才将罗汉僧的穴道化开。饶他内力精湛,也累得身是汗。

    一行人含羞抱愧而去,少林立寺千载,如此惨败实属罕见。

    庄内,段子羽问张字真道:“真儿,这位柴叔是什么来历?”

    张宇真笑道:“他是我爹的师弟,我爹那一辈上也只剩他一人了。”

    段子羽愕然道:“既是如此,怎能让他老人家作劈柴的杂役?”张宇真道:“他中年时练功做了肺,是肺气太盛,肺属金,金克木,便每日劈柴以泄肺气,他愿意作,谁能拦得了他。”

    段子羽和司徒明月相对苦笑,实不知这道理通也不通。

    想起他那手劈木伤人,抓人抛人的绝技,亦心骇不已,啧啧称奇。

    司徒明月笑道:“段郎,我以前追踪你时,着实杀了不少人,你欲在这里求清静,怕是不易。”

    段子羽笑道:“我退出华山不过是想自由自在些,哪个真的茹素吃斋了,有胆子的尽管来便是。”

    张宇真忿忿道:“这群和尚也真不是东西,你当华山掌门时,闹了两回少林寺,也没见他们找场子,寻过节,你刚一退位,他们就巴巴地寻上门来。”

    段子羽淡淡一笑道:“武林中强存弱亡,少林寺名垂千载,靠的是七十二项绝艺,未必与侠义有关。现今我无官一身轻,倒要作几桩辣手事给江湖人看看。”他脸上紫气一现即隐,满蕴杀机。

    少林铩羽而归,庄中着实清闲了几日。陕西境内的鼠窃狗盗之辈自不敢来此捋虎须,段子羽每日与两位夫人演剑习武,自娱自乐,他将家学一阳指传与二人,司徒明月练的颇为勤奋,张宇真一日不到便兴味索然,只嘻嘻笑着看着他二人演练。

    这一日段子羽正教司徒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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