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怒惩天师昭日月(第3/8页)九阴九阳

斜拍,掌力将剑荡开。

    程汝可乃张正常首徒,得传“天雷剑法”犹在张宇初之先,一生浸淫此术,招术精熟纯粹,见段子羽掌力雄浑,忙迈开禹罡步法,飘飘如流水,手上剑式更是千变万幻,将天雷剑法的神髓发挥出来。

    饶是段子羽对这套剑法烂熟于胸,每招每式便在睡梦中亦能应对无差,但武学之道,招式精奇固然重要,而临敌对阵端在乎心之妙用。段子羽见招折招,左手箕张,九阴白骨爪不离长剑左右,右手扣着附骨蚀魂钉,竟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否则他六脉神剑一出,早将之毙于剑气之下了。

    刘三吾惶窘无着,这二人任谁稍有闪失,自己都难脱罪责,慌慌来至张宇真面前,躬身道:“姐,你快将这二人分开。”

    张宇真跌足恨道:“都是你们作的好事,连我都丢尽了脸,这会子还有什么的。”

    阿喜将金枪王府上之事了一遍,刘三吾这才明白段子羽何以大起杀机,不惜与天师教大动干戈。顿足叹道:“败类,天师教的脸都被他们丢净了,少天师面前我可如何交待。”

    脸上益发惶窘。

    段子羽堪堪拆了五十余招,对程汝可的招数变化已然明了,斜身一飘,程汝可一剑正从脸前擦过,端的险至极处。段子羽左爪蓦然抓在剑上,翻腕一折,遂折断手截剑,随手一掷,直透程汝可肩窝。

    程汝可持剑不住,怒吼一声,左手运足力,一记“天雷神掌”向他推至。段子羽一掌迎上,噗的一声闷响,程汝可大叫一声,威力奇猛的天雷神掌尽数被逼回体内,登时魂飞天外。

    这几式犹如兔起鹘落,电光石火间已然完结。刘三吾亡魂皆冒,大叫道:“段兄弟手下留情,”奋身扑上,一掌拍至。

    段子羽翻身一脚,疾快无比,险险踢中刘三吾手腕,刘三吾忙不迭飘身避开。

    段子羽喝道:“还你,”右手一抖,一枚附骨蚀魂钉电射般打入程汝可脊柱“至阳穴”

    附近。他虽不谙熟暗器打法但他内力已至巅峰,运力打出,较诸暗器名家的手法犹强。

    程汝可“天雷神掌”掌力被逼回体内,登时火毒反噬,体内经脉脏腑尽如火烧一般,他一生以天雷神掌毙人无数,中掌后的惨状自是再熟悉不过,万万想不到自己也遭此厄,惨痛万状,这一枚附骨蚀魂钉已无能避过。钉上满是倒刺,一人体内便钩筋素骨,甚难起拔。

    刘三吾毕竟与程汝可兄弟情深,平素虽不满其跋扈,但此时泼命价攻上,段子羽右手连扬,左手一阳指嗤嗤射出,打得刘三吾窜高伏低,腾挪闪跃,怎么也攻不进他身周三尺之内。

    天师教众纷纷涌上,司徒明月右手短剑,左手一阳指,将之格在外围,张宇真噙泪咬牙道:“我今日也破教出门,阿喜,将这些人尽数擒下。”阿喜等闻声而动,一齐涌上。

    但张宇真既令擒下,阿喜等便只敢点拿擒人,不敢伤其性命。

    丐帮中人看得匪夷所思,传功长老搔头道:“天师教怎么窝里反了?”

    史青嗔道:“什么窝里反?我早羽哥不是天师教的人,他退出华山都是你们逼的。再敢胡,我老大耳刮子打你。”

    传功长老摸摸脸颊,苦笑而已。史青自是这几大长老抱大的,骑脖子,拨胡子自是儿时把戏,但她娇宠惯了,对几大长老也从无规矩。

    顷刻间,段子羽二十五枚附骨蚀魂钉尽数打入程汝可脊柱,腿股大穴附近,程汝可早已瘫软在地,面上渗出点点红斑,那是体内火毒向外逼出。

    刘三吾左手掌,右手剑拼命价攻上,段子羽一阳指大开大阖,一指便将他逼退。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忽听十几骑蹄声骤起,宛似飓风般霎时便至,一人高声喝道:“少天师驾到,速速住手。”

    段子羽一指逼退刘三吾,喝道:“住手。”司徒明月等连发几招,将天师教众逐退,齐地退至段子羽身边。

    张宇初跳下马来,骇然大叫,诧异道:“羽弟,这是怎么回事?”

    段子羽冷冷道:“大哥,你原平定江湖志在清除魔教,安定中原。可天师教如洪水猛兽,荼毒武林,手段之辣,卑鄙下流连绿林强盗都不如,公然诬良为魔,奸淫掳掠,与其天师教统率武林,倒莫不如让魔教入主中原,弟虽人寡孤单,也绝意与天师教周旋到底。”

    张宇初摆手道:“羽弟言重了,你我兄弟绝不致此。手下人任意妄为,我也是闻报急急赶来,不想还是迟了一步,待我先处理完教务再与你叙话。”

    刘三吾等听张宇初语气不善,早已栗栗危惧,拜伏在地,静候处分。张宇初冷冷道:

    “二师兄,你属下还有几件不法之事?”

    刘三吾低头道:“属下约束不严,手下弟兄也有轨不法之事,属下已私自按教规严惩了。陕西方祭酒乃少天师弟子,属下无权干预,已被段兄弟尽数毙了。大师兄手下的事属下更难过问,是以飞书禀告少天师。”

    张宇初面色稍缓,道:“二师兄起来吧,你传书于我,我方知这些败类敢藐视教规如是,也算功过相抵。叫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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