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子羽大义存武当(第4/8页)九阴九阳

    时迟,那时快,只听嗤嗤两声,殷梨亭、张宇清双剑落地,却是段子羽一阳指双发,于电光石火间击落双剑。

    饶是他出指神速,殷梨亭腹部已自穿一孔,所幸浅甚,只伤到皮肉,后心被张宇清剑气激得袍破露肤。段子羽飞身上前,倏出两掌将两人击退,笑道:“比武较艺,何必生死相搏。”

    殷梨亭长叹一声,拾起落剑,双手便欲拗折,段子羽手势一晃,两记“兰花拂穴手”,拂在殷梨亭面门上,知他武当派有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师训,笑道:“得罪了,殷六侠心地何以恁地窄,一招之失何足挂怀,咱们武林中人若是失了一招便图短见,在座的怕没几个能活到今天。”

    群雄哄然道:“段大侠乃金玉良言,世上哪有不败的英雄。”

    宋远桥、俞莲舟等见段子羽神功解危,感激不已,他们四兄弟同生共死数十载,情义之深厚较诸同胞手足犹胜几分。俞莲舟喝道:“六弟回来,武当还没一败涂地,焉能出此下策,今日之事乃关于我派之存亡,个人荣辱何所计较。”

    殷梨亭听师兄教训,暮然憬醒,辣然汗出,向段子羽深深一揖道:“多谢高义,武当如不灭绝,必当后报。”拾起长剑回去了。

    张宇清顿足道:“羽弟,你好不助拳的,怎地中途变卦了?”

    段子羽笑道:“二哥,胜负已分也就罢了。殷六侠一生侠义,在武林中所积功德多多,何必性命相搏,弟是各打五十大板,你和殷六侠哪位不服,与弟比试几招。”

    群雄轰然叫道:“对,谁要扬威立万,先与段大侠过过招。谁打败段大侠,我们都服了他。”

    张宇初苦笑道:“羽弟,我这是办正经事,你别跟我混缠,退下去好生看着。”

    段子羽解了殷梨亭大厄,心意已足,嘿嘿一笑,回座去了。

    张宇初道:“俞三侠,这一阵可是你们输了,认也不认?”

    俞莲舟笑道:“我们兄弟岂是赖帐之人,输便输了。待我来领教张二公子高招。”

    段子羽见俞莲舟于门户存亡之际犹镇定自若,大是心折,而他不借自降身份,邀张宇清连战,这份忍辱保大局的胸襟更令人佩服。张宇清激战殷梨亭,内力已然耗损不少,俞莲舟自是左拳在握。

    张宇初笑道:“俞二侠乃一派尊长,座自当奉陪,不知俞三侠欲比剑术还是拳脚?”

    俞莲舟大费踌躇,自忖剑术与六弟相若,张宇初的武功较其弟不知强逾多少,自己无论比什么都难免一败。武当已然败了一阵,自己倘若再败,怕要回天无力了。但势逼此处,却又不能不比。遍思恩师所传绝艺,只恨自己哪一项都不能尽学到手,临到阵来,大费周章。

    沉吟半晌,道:“在下便以太极拳法领教少天师神功。”

    张宇初负手而立,笑道:“请进招吧。”

    群雄见他有恃无恐的样子,既忿然又骇然。段子羽忽道:“大哥,武当派守御功夫天下为最,你们这一交起手来,怕不要打上几天几夜,我等可着实陪不起,不如限定招数,如到时胜负未分,便判作平手如何?”

    张宇初皱眉道:“羽弟,没听武当对你有甚恩德,你现今何以帮定武当了?”

    段子羽笑道:“大哥神功无敌,这一限定招数,大哥自然要将绝技尽数发挥出来,也令弟等开开眼界。”

    张宇初笑道:“你莫虚捧我,有你在这里,何人敢夸口神功无敌。不过你金口既开,我也不能拂你面子。”又对俞莲舟道:“俞二侠,座手下向无百招之敌,但俞二侠威名素著,府也不敢托大,便以三百招为限,如在三百招上分不出胜负,座认输。”

    此语一出,俞莲舟也心下忿然。他虽自认不敌张宇初,但自己支撑不到三百招,大是不服。但如此一来,自己多出几成胜算,当即心中笃定,他为人深沉,值此门户存亡之际,对个人荣辱实不看重。

    当下俞莲舟两掌阴阳合抱,足下不丁不八,渊停岳峙,立好门户。张宇初依然负手昂然,俟其进招。

    俞莲舟缓缓一记“野马分鬃”,前臂圆撑后掌虚按,向张宇初攻去。张宇初袍袖一拂,席卷而去,袖发如软鞭,硬似铁板,拂动之际罡风涌叠如浪。

    段于羽喝道:“好,第一招。”

    俞莲舟不敢硬接,右足一撤成弓步,两手一按一捋,一招“揽雀尾”向外化去。张宇初长袖蓦尔中分,反向俞莲舟面部打去,俞莲舟不虞有此,后跃一步,一招“十字手”险险将劲力凝聚的长袖封格在外,张宇初一脚飞起,直踢俞莲舟腹,俞莲舟一记“搂膝拗步”连退三步,方化解开来。

    双方所使招数均是快至极处,但见张宇初拳、掌、指、脚,一式式施出,既无套数,亦不花哨,随手挥洒,举重若轻,每一招都快似鹰飞兔走,武功实已到了无迹无相的化境,他自言手下无百招之敌,厅中群雄无不悚然信服。

    两人打快,段子羽口中记数不迭,已无暇喝彩,他也是首次见到张宇初使了身武功,心中骇然,自思自己若非习成九阴、九阳两大神功交会而成的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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