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龙战于野血玄黄(第3/8页)九阴九阳

么事?你慢慢道来。”

    净思半响方定任神,道:“师叔,师傅不见了,我们四处找不也找不到。”

    段子羽稍宽心胸,待看到净思指上所戴的玄铁指环,又觉事体不妙。司徒明月笑道:

    “净思,已快做掌门的人了,怎么还孩子似的沉不住气,尊师必是有要事耽搁住了,她武功高强,智谋过人,不会有甚凶险。”

    段子羽虽觉此话不无道理,但百劫忽然将掌门之位传与年齿尚稚的净思,便有不祥之感。此刻这种感觉直如大山般压在心头,沉重至极。

    张宇初插话道:“师太必是单人独闯大光明顶了。”他神色肃穆之极,适才天师教损伤颇重,他仍淡漠视之,浑如无事一般。此际却似事体重大,其手下教众也极少见他神态如是郑重,直感匪夷所思。

    段子羽惊陀道:“师太绝非鲁莽之人,怎会弃下弟子独闯魔教总坛。”他虽素服张宇初见事之明,对此言却不信服。

    张宇初茫然望着大光明顶的方向,缓缓道:“我所料不会有错,此事大非三言两语所能清,百劫师太处境极危,我即刻赶住大光明顶,但愿天佑善人,可以化险为夷。”

    段子羽心下也立时慌乱起来,蓦然想起武当山紫霄官中张宇初与百劫师太怪异的举动,虽不明了这二人之间究竟有何关连,更无暇细问,遂断然道:“大哥统率一教,此事交给我。”

    张宇初道:“大光明顶乃龙潭虎穴,你孤身犯险也未必济事,教中弟兄由字清统领足矣,你我联袂闯上一闯。”

    段子羽豪情顿起,笑道:“好,咱们便见识一下这数百年不破的天下第一重地。”几人行即行,张宇真,司徒明月,史青和净思亦随二人同行。

    昆仑山绵延千里,据乃中国三大龙气的发源地,一于南京收住,一于北京收住,一顺长江东流入海,大光明顶垂数百年而巍然屹立,一则凭仗金城阳池之天险,二则教中英才代出,是以屡遭凶厄而圣火之熄,与此传也不无关系。

    其地距大光明顶仍有千里之遥,歧路甚多,诸人惟恐与百劫师太所行路线不一,而逾是深入,明教势力愈加雄厚,是以几人分路而行,希冀得与百劫师太相遇于中途。

    张宇初率张宇真、史青一路,段子羽与司徒明月、净思一路,此地已近明教腹心之地,饶是张宇初、段子羽艺高胆壮,睥睨四海,也不禁有凶危不测之感,若非急于援救百劫师太,断不肯冒此覆灭之险。

    段子羽三人行出百余里,已是夜笼大漠这时,朔风劲厉,黄沙旋舞,四周黑黝黝的,路径难辨,举步难艰,三人遂于一沙丘后避风歇息。

    司徒明月对这一带地势烂熟于胸,不多时便寻到水源,三人饱饮一顿,取出于粮打尖。

    段子羽沉吟道:“净思,师太何以会离派独行?一人独闯大光明顶?”

    净思想起师傅,登时慌乱无着,低头道:“我也不知道。师傅那天非要将掌门传给我,我不愿,也做不了。可师傅硬将指环套在我手上。几位师兄、师姐劝了几句,还被师傅大骂一场。第二天上午,师傅突然就不见了,我们到各派问遍了,都没见到师傅的面,我没有办法,只好来找师叔了。”她话音愈愈低,到得后来,低细得几不可闻。

    虽在深夜,段子羽仍能清晰看到她郝红的双颊,娇羞忸怩的神态,心中倏忽间生出一种异样感觉,殊觉有负百劫师太与净思,但负在何处,却又不出来。

    远处忽然鳞光闪闪,摇摆不定,浮于空中,净思诧然道:“鬼火。”司徒明月冷笑道:

    “是烈火旗玩的把戏,看来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

    段子羽冷冷道:“他们居然还敢露相。”站起身高声道:“是辛旗史吗?故人相逢,何必装神弄鬼,大大方方现身吧。”

    鳞光霎时间熄灭,周遭复又漆黑一团,段子羽虽是夜眼,晴中视物不啻白昼,但四下望去,真连个鬼影子都不见。

    段子羽正自纳罕,左侧鳞光又起,旋即右侧也有鳞光闪烁,鳞光闪烁中黑影憧憧,却只在数十米外追巡游走,并不近前。

    段子羽疑窦丛生,不解何故,向司徒明月述所见到的异状。司徒明月失声道:“心地下。”

    话音未了,净思惊叫一声,段子羽瞥眼一望,一双筋骨暴突的手正扣住净思脚踝骨,向沙下拉去。段子羽无暇细思,随指发出六脉神剑,变起仓促,六剑齐发,嗤嗤声响后,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静溢的夜空。

    段子羽迅即扑上,左手箕张,插入柔软的沙中,又是一声惨叫,沙下那人被九阴白骨爪抓个正着,头骨碎裂。段子羽随手拉出,向左侧鳞光闪烁处打去。

    司徒明月掣出长剑,向沙地微微起伏处乱刺,她瞬息问刺出十余剑,不时传出几声惨叫,剑上鲜红,滴血不止。

    忽听喀喇一声,司徒明月剑刃崩折,沙下蓦地里涌出十余面精钢盾牌,盾牌后乱箭齐发,司徒明月猝然拔身而起,一式“鹤冲九天”直拔起两丈多高,堪堪避开密集如雨的乱箭。

    乱箭甫过,一篷暗器于空中炸开,段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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