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真人微言化苍桑(第11/13页)九阴九阳

。正在人丛中穿梭往来,专拣弱手递招,甚是得意,武功高于她的明教高手也不少,但欲缠住她却是万难。

    张宇真瞧见段子羽对昭的神态,心头火起,几个起落飞了过来,叱道:“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就杀了你又能如何?”

    她一按腕上机关,登时一篷银针向昭打去,张无忌正运气疗伤,惊得魂不附体,情知以昭的武功绝难避开,只感眼前金星乱窜,又喷出一口鲜血,伤势益发重了。

    八位宝树王忌惮段子羽至甚,避得惟恐不远,此时欲要救援,哪还来得及,无不魂飞魄散。

    段子羽身子一移,恰遮在昭身前,银针尽数打在他背上,被他护身罡气震落地上。段子羽缓缓道:“大姐姐,你我一场相识,我绝不会杀你,但你若不率人离开,我可要将你手下杀尽。”

    昭不动声色道:“你既如此怨恨明教,我乃明教总教教主,你只消杀了我,不就可将明教铲除净尽吗?”

    段子羽既气且怒,但若让他杀掉昭,他是宁死不肯下手的,蓦然间运极内力大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犹如睛空霹雳,不少人被震得兵器落地,心寒胆落,张宇初等人也闻声住手,杨逍已然汗透重衣,内力虚竭,吃此一声巨喝,扑通跌坐地上。

    段子羽走至张无忌面前道:“张教主,今日之事应由你我二人了断,总不成让女人家庇护自己吧。”

    张无忌吐了两口血,神智倒很清醒,四下一望,心下惨然。

    此际尚能一战的高手已然不多,亦多陷入围攻,波斯教众退在一边,颇有退出战局之意。惟有韦一笑仗着轻功独步,在人群中四处策应自家兄弟。

    张无忌缓缓拨出屠龙刀道:“也罢,今日你我一了此局。”

    周芷若一跃退回,道:“我来接这一阵。”张无忌摇摇人,知她功力与段子羽相差悬殊,绝非六脉神剑之敌。

    昭忽然奋身而上,从袖中掣出一柄镶嵌珠玉的宝剑,向段子羽攻上。

    她虽多年不动身手,自幼武功根基不薄。作了波斯总教教主后,闲来无事便精研乾坤大挪移心法和圣火令上的武功,限于资质,乾坤大挪移神功只练至第三层,圣火令上的武功却娴熟无比。

    段子羽一惊,飘身急闪,昭身法灵活怪异,一招招连续不断,段子羽对她仰慕有加,最失意时曾得她温言抚慰,始终感怀不忘,是以不愿反施辣手。照的武功却也非同可,段子羽一味闪避,反倒左支右绌,大处下风,但他身法如电,趋避若神,昭虽馨尽平生之能,却也刺不到他。

    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忽然云层里飘来一阵琴萧合奏之声,缈缈如在九重天上。众人均感匪夷所思,仰首向天上望去。

    但见峰顶上飘落两人,一捧瑶琴,一横玉萧,边行边弹拨吹奏,步下飘飘,似御风而行。乐声悠雅,令人听之俗念尽消。

    在场中人虽多武林豪莽,亦不乏诸通音律之人,听闻此曲,恍懈如置身仙境,于身外的血腥杀戮已然有隔世之感。

    昭也停手不攻,见这两人来得甚奇,不知是敌是友,忧心更重。

    段子羽趋前施礼道:“杨姐姐,贤伉俪何以到此?”

    杨瑶琴望着狼藉一地的尸体,叹道:“不想我等还是晚到了一步,没能挽此浩劫。段世兄,武林中事大可斡旋调处,公道自在人心,何必非来一场大火并不可?”

    段子羽微感赦然,张宇初冷冷道:“尊驾好大的口气,此事怕不是你们两人能担承得起的。”

    杨瑶琴不以为忤,笑道:“我二人自不够份量,是以四处奔走,寻找足以够份量化解此难的人。”

    张宇初见她踌躇满志的样子,似是已寻到了“这个人,可想遍武林却也想不出何人够此份量,能令双方谏然钦服。却见瑶琴二人下来的峰上,又冉冉飘落一人,青布道袍。面容清灌,仙风道骨,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得道高人,正是武当奇人张三丰。张无忌惊喜逾恒,霎时间浑忘了争杀打斗,胜负存亡,疾迎上去跪片于地,泣道:“太师父,想煞孩儿了。”

    语音哽咽。心头有无数话,竞尔不能接续。

    张三丰已是两甲子开外的人,对于俗尘中事早已摒弃无余,此时得见自己平生最喜爱的张无忌,亦不禁面露喜色,扶起张无忌道:“乖孩儿,让我看看,这几年你音信无,我也好生悬念。你既无恙归来,我这颗心也就放下了。”

    他将张无忌细细端详一阵,见他面容并无大的变化,只是练达了许多,老怀殊畅。前些年,张无忌忽尔下落不明,张三丰委实担了一阵心,惟恐他出甚不测。

    段子羽看着这位活神仙,顿生仰慕之情,近前叩拜道:“晚生段子羽拜见真人。”

    张三丰扶起他道:“段氏后人,果然不凡。只是你杀孽过重,有失令先祖厚道之德。”

    段子羽听他微言指责,不尽以为然,躬身道:“真人,子非是心地歹毒之人,只因子亲厚之人尽多丧命明教之手,子才作出这等事体来。”

    张三丰叹道:“明教与中原武林恩怨纠缠十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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