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神经道人(第2/3页)道士下山

背,气喘吁吁。三人见他如此卖力,心中颇为不忍,就不停地鼓起掌来。震天响打完拳,心满意足地:“你们晚上是不是没地方睡呀?我来安排。”

    三人晚上睡在震天响的房中,震天响自己跑到厨房中凑合了一夜。

    第二天早起,见震天响在厨房中指手画脚,厨房的领班一般。面对他的吆喝,众道士是一副强忍着笑的神情。

    三人在震天响房中住下,吃完饭便跟他练拳。震天响的拳术和山坡道士们相比,差得太远,但他要无私地传授三人。由于吃饭住宿都依仗于他,三人只得答应,每日伸臂抻腿,劳累不堪,和成仙的美好愿望相去甚远。

    众道士见他们和震天响在一起后,就好像一致地对他们回避,三人主动找别人搭话,别人总是微笑着躲开。

    一日晚饭后,震天响带三人去练拳地点。鹅蛋为了逃避练拳之苦,叫嚷肚子疼,震天响很自信地:“没事,蹲一会就好。”过了一会,金生也喊肚子疼,就也蹲到一边去了。过了一会,震天响关切地问何安下:“你肚子疼不疼?”何安下:“疼。”

    震天响:“我肚子也疼,咱俩一块去蹲着吧。”

    在夕阳的余辉中,四人蹲成一行。

    蹲了一会,震天响叫道:“我想解手。”他跑开后,金生抱怨:“怎么上了山还不如药店舒服呢!”一句话到三人痛处。三人蹲沮丧,懒得再话,脑袋耷枕在膝盖上,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爽朗嗓音响起:“几位朋友,上山几日了?”三人抬头,竟是震和子。

    他终于筹到印书的钱,回山了。其实道观有着广阔地产,并不缺印书的钱,只是借这件事情,结识些富绅,为日后种些财源。

    听三人讲了几日的经历,震和子大笑起来。此时震天响解完手,从草丛出来,见震和子和三人在一起,便悻悻走开了。

    震和子指着他远去的背影,:“为什么没人和你们活?看来大家都以为你们是他的亲戚。”

    原来震天响并不是道士,是山脚下的农民。他兄弟二人,因家里没钱,只能给一个儿子娶老婆,爹妈就让他的哥哥娶了亲。震天响开始还不觉得,但当哥哥和嫂子生下孩后,便心理来不平衡,想到自己没有后代,悲愤之下决定出家。

    他刚上山时神智颇有些混乱,上山的人多有不幸,做主持的老道长有着丰富经验,问明原委后,知道不能规劝,只要住上段时间,清静清静就自然会好。于是给他安排了房间,嘱咐所有人都不要招惹他,他想干什么,统统顺他的意。

    震天响来的第二天就偷了件晾洗的道袍,老道长不但没有责怪,还派人送去了道冠和道靴,震天响严肃认真地穿了几天,心情好了不少。

    他在山下是个勤快的农民,闲不住身子,上了山也四下找活干,老道长觉得忙活忙活,兴许就能将他的心绪引开,于是郑重吩咐他去管理厨房。

    震天响像地主吆喝佃户一般,将厨房道士们吆喝来吆喝去,心情又好了不少,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震天响”。估计再过些时日,等心绪完平复后,就自己下山了。

    老道长糊弄过俞喜仁,所以何安下对他印象不佳,看过他以“前元戏子”为名写的书,稍有了敬意,听完了他对待震天响的事,觉得他竟是善良体贴的人。

    为何对一个又穷又疯的人如此好,而对又虔诚又大方的人如此坏?何安下问震和子,震和子答道:“人都是在求的时候心意,一旦求得了,便没了后劲,世间的男女求偶是这样,你以为求道便不这样了吗?这倒不是我们吝啬,真口诀要传给一定能成功的人。”

    何安下:“那么俞先生这类人怎么办?”震和子:“在外围玩一玩,不也很快乐吗?”

    正着,何安下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那声音自远而近,喊大,眼见鹅蛋、金生变了脸色。

    震和子抖抖袖子,两眼一眯:“俞先生。”何安下向山路望去,一个胖大身躯急奔而来,在他身后跟着个消瘦人影,竟然是自己的一个娘舅。

    俞喜仁跑过来,对三人挥手便打,三人反应灵敏,巴掌抡了半天,一下没打着,脸色登时酱紫。

    震和子劝:“孩子嘛,算了……哎,俞先生,恭喜恭喜。”俞喜仁:“喜从何来?”震和子:“你不是娶了房媳妇吗?”一听这话,俞喜仁刚消下的气又鼓起来,追着三人抽巴掌,又一次累得汗流浃背。

    等他消停了,震和子:“何以至此?”俞喜仁叹道:“一言难尽。”

    原来三人送了套《红楼》,船夫觉得应该讲哥们义气,对三人去向一直闭口不言。拖了几日,鹅蛋和金生的父母便找上药店。

    虽是远亲,但郑佑是个凡事向大药店看齐的人,每个来的伙计都要有保人,当初指派俞喜仁做了鹅蛋、金生的保人。鹅蛋、金生的父母见孩子失踪多日,急得要报官,郑佑讲:“你们孩子丢了,告我们药店是不合适的,还是告孩子的保人吧。”

    鹅蛋、金生的父母就到官府告了俞喜仁。俞喜仁正度蜜月,无缘无故吃了官司,被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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