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5页)青青陌上桑

。没过多久,她问我:“想不想回中国去玩玩?”

    我正沉醉于大学生活带来的新鲜感中,自由无拘束的环境和氛围,无数新奇的派对和课余活动,来多的新朋友。进大学没多久,室友就告诉我:“他们都觉得你很美。”

    我哑然失笑。老外的审美观点,总是很奇特。就像后来在欧美走红的一个中国模特一样,在东西方,得到的是两种迥然不同的评价。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句话,大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所以,当母亲那么问的时候,我犹豫:“……中国?”

    那块陌生的土地,离我太遥远了。

    她看看我,一贯的不由分:“机票我已经定好了,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我还是不甘心地:“我住哪儿?”

    她沉吟了片刻:“我有一个老朋友,我跟他联系一下,你就住他家吧。”

    我想,若干年后,母亲极其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

    一定。

    我怏怏地上了飞机。我回到了中国。我住进了何舯坤家。

    他们家待我都很热情,何伯伯和何伯母很和蔼,何伯伯尤其喜欢我,专门给我预留了一间很舒适的客房,何伯母还请了假,陪我到处去玩,她对我的喜爱溢于言表,对所有人,她都笑逐颜开地:“我干女儿,漂亮吧?英国回来的高材生呢!”

    我汗颜无比。

    何家是名门望族,结识的人多,何伯母又喜欢带我出去应酬炫耀,自认普通的我,或许只是因为新鲜,竟然碰到许多追求者,其中,以俞家二公子俞澄邦的追求最为直接。他整束整束地天天给我送玫瑰,几乎天天来找我。只是,我看他不上,甚至,我鄙薄他。

    一个婚约在身却想出墙的无聊男人而已,并且,对于爱情婚姻,我基悲观。

    永恒也不过只是一瞬间。

    所以,对那些突如其来热情的邀约,我几乎盘拒绝。

    当然有例外。虽然我中文不太精通,但是,我知道彬彬有礼跟敬而远之的区别。何伯伯的独子,医学院高材生何临甫,儒雅到了极点,也对我冷淡到了极点。除了必要的寒暄,他从不跟我多一句话。每日都守在家里的书房,几乎不多踏出一步。

    何伯母对这个儿子极为宠溺,明知他态度不算好,仍为他开脱道:“临甫就是这样啦,书呆子,对女孩子一点也不热情,”她有几分自得地,“都是女孩子主动来找他。”

    是吗?我哼了一声,我偏偏不信这个邪。

    他出了书房门,看见我,有点意外地?了我一眼,绕过我便打算走开。我拦住他。我等了他足足两个时辰,岂肯放过这个机会。我几乎是有点挑衅地:“我找你有事。”

    他很是一愣,很长时间之后:“什么事?”

    我直视他:“请问,我是你家的客人不是?”

    他眉头微蹙,唇角微撇,语气平淡而微微不耐地:“怎么了?”

    我朝天翻翻白眼,跟他拗劲:“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一尽地主之谊吗?”

    他仔细地看了看我,片刻之后,淡淡地:“我以为我妈妈跟你的追求者已经够让你收获颇丰的了。”他垂眸,“再,我很忙。”

    我涨红了脸,为他事不关己的态度和话语中似有若无的讽刺。我一时羞愤,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也不再看我,就这样唇边带着笑,轻松自在地从脸色绯红的我身边走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恨恨地跺了跺脚。那个时候,被众人捧得已经有点忘乎所以的我,从未受到过如此冷遇。

    我发誓,要再理他,我就是头猪!

    可是,第二天,我便化身为一头如假包换的笨猪。

    我跟何伯母报备过后,走出大门,准备出去闲逛,拐过一个角落,一个人静静立在那里看不远处的风景。

    我视而不见地走了过去,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那个声音:“地主等了你很久。”

    我有心装作听不见,却怎么也绷不住,只得笑了起来。我跑回到他身边,恨恨地戳了戳他:“怎么,不忙了吗?”

    他微笑:“我是孝顺儿子,怕你去跟我妈告状。”

    我白眼向天。什么烂理由。

    不过,有他走在我身旁,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竟也轻轻荡漾了起来。

    何临甫是个很闷的人。

    何临甫是个很矜持的人。

    何临甫是个不知道浪漫为何物的人。

    何临甫,是我见过的最最奇怪的人。

    他不懂时尚,不尚美学,不爱玩,永远钻在那堆厚厚的故纸堆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对这个城市的了解还不如初来乍到的我。我们出去玩,我比他更快融入那种环境跟氛围。

    他对我的自来熟不置可否。只是,他似乎并不排斥跟我一起出去玩。我们心照不宣地背着何伯伯何伯母,玩遍了当地的各大名胜。

    迟钝若他,从来没有对我表示过什么。我有点期待,有点失望,也有点如释重负。

    毕竟,我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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