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卷_四、’ΑΝáΓΚΗ(第5/5页)巴黎圣母院
买一块面包啰?”
“不劳动者不得食。”
听到副主教这样回答,态度如此坚决,约翰就跟女人哭泣似的用手捂住脸孔,绝望地喊道:“啊呵呵呵呵呵伊!”
克洛德被约翰咿咿呀呀的话语搞得莫名其妙,问:“您在说什么,先生?”
“您问的是什么?”大学生说。他抬起厚颜无耻的眼睛看着克洛德,为使眼睛变红,像哭过似的,他刚刚用拳头使劲揉过:“是希腊语呀!这是埃斯库罗斯的一句抑抑扬格诗,用来表达痛苦恰如其分。”
说完,他纵声大笑,笑得那样滑稽、那样狂野,副主教也忍俊不禁了。其实,这是克洛德的错。谁让他那样娇惯这孩子的!
约翰见哥哥笑了,胆子更大,便又说:“克洛德好哥哥,您看我的靴子都张嘴了。世界上有比鞋底伸出舌头更可悲的靴子吗?”
副主教立即恢复严厉的神态,说:“我会给您送新靴子去的,但钱一分也不给。”
“只要一个巴黎币,哥哥,”约翰央求道,“我一定熟读格拉西安教规,我要信仰上帝,我保证在科学和品德方面成为真正的毕达哥拉斯。但您得给我一个巴黎币,求求您!您难道愿意我饿死吗?饥饿已向我张开大嘴,比鞑靼人或修道士的鼻孔更黑,更臭,更深不见底。”
堂·克洛德摇了摇布满皱纹的脑袋:“不劳动者……”
约翰没让他说完。“哼!见鬼去吧!”他叫道,“快乐万岁!我去喝酒!我去打架!我把酒店的瓶瓶罐罐砸烂!我去逛妓院!”说完,他把帽子向墙上扔去,手指捏得像敲响板似的。
副主教脸色阴沉地看着他,说:“约翰,您一点也没有灵魂。”
“要是这样,按照伊壁鸠鲁的说法,我是缺少一种由不知其名的东西组成的东西。”
“约翰,您应该认真考虑改改您的毛病。”
“啊!”大学生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炉子上的蒸馏器,嚷道,“这里的一切都是稀奇古怪的,无论是思想,还是瓶子!”
“约翰,您现在正沿着一个危险的斜坡下滑哪。您知道会滑到哪里吗?”
“酒店呗。”约翰说。
“酒店通向刑柱。”
“那是一盏灯罢了,和别的灯没什么两样,也许用这盏灯第欧根尼可能找到他要找的人呢。”
“刑柱通向绞刑架。”
“绞刑架是一个天平,这一头是一个人,另一头是整个大地。做那个人很不错。”
“绞刑架通向地狱。”
“那是一堆大火。”
“约翰,约翰,那样下场是很惨的。”
“开场好就行了。”
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别说话!”副主教把一个指头按在嘴上说道,“雅克先生来了。听着,约翰,”他又小声说,“千万不要把在这里将要看到和听到的讲出去。赶快躲到这个炉子下面,不要出声。”
大学生爬到炉子底下蹲着。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出来一个妙主意。
“说真的,克洛德哥哥,给我一个弗罗林,我就不出声。”
“别说话。我答应您。”
“现在就给。”
“给你!”副主教气愤地把钱包扔给了他。约翰重新钻到炉子底下,这时,正好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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