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第2/3页)灰塔笔记(密码战)

    “加西亚先生说你手脱臼了。”他幸灾乐祸:“听说是泡妞被打了?”

    “我是英雄救美。”我闷闷不乐。

    阿诺德用碘酒和棉签给我伤口消毒,哼着小曲:“哟,真不错,你的眼睛得肿一个星期。”

    我脱臼的手被用绷带吊起来了。

    “加西亚先生处理得很完美,三周后可以复原。”

    我问他:“你不是心理医生吗?”

    阿诺德扶了扶金丝眼镜:“小艾伦,心理医生也是医生啊。”

    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于段落。因为即使它告于段落,战争也会把它从生活的舞台上清扫出去。

    安得蒙是对的。

    1939年的春天过去了,夏天又过去了,没有人相信战争会到来。

    夏天是的毕业典礼隆重而盛大。

    最后秋天温柔而残酷的来临。

    9月1日,德国打破慕尼黑协定,入侵波兰。

    9月3日,我们向德国宣战。

    然而战争只存在于广播里,我们切身感受到的只有通货膨胀和经济衰退。

    德国切断了我们海上供给线,他们的潜艇在海上袭击我们的货船。

    宣战后两个月,房东太太开始向我抱怨方糖太贵,一杯咖啡只能放一小块。

    汽油限量供应,街头私人汽车渐渐稀少起来。

    我开始四处找工作。但是街上都是失业的人,一脸灰暗绝望。

    回家的路上我看见很多穿黑衣服的人在□□。□□队伍浩浩荡荡,每个人都举着血红色万字旗帜,唱着纳粹党歌。

    不小心撞倒了其中一个人,赶忙道歉。

    那个人严肃的看着我:“纳粹主义万岁,英国万岁!”

    我拉住旁边的行人问:“他们是谁?”

    “黑衫军!英国法西斯联盟!”被我拉住的人一脸惊讶的回答:“你竟然不知道?他们要求跟德国谈判议和……”

    露波丽咖啡店的老店经常叼着卷烟跟来往的客人抱怨:“都是犹太人的错。要不是犹太人大量给波兰投资,我们怎么会向波兰做出战争担保?犹太人几年前就搞垮了德国经济——顺便说,我个人对希特勒没有偏见。”

    那些日子里,政治动荡,谣言四起。谁也猜不到一年后的情况,甚至对纳粹保有希望。

    而我的安得蒙,在离我非常遥远的地方。

    林顿告诉我,击沉我们运输船的德国潜艇使用的密码系统是“迷”。

    林顿现在是一号办公室负责人。他破天荒在工作日来剑桥,在国王学院的草坪边把我拦下来。

    “没办法嘛,加西亚先生秘密出差去了。”他把我拉到路边的长椅边坐下,眼睛亮闪闪的:“艾伦,我独立破译了‘蓝莓’!我突然觉得没有你我也能独当一面的哦。”

    “我记得这个意大利的A级密码。”

    “加西亚先生亲自判定的A级。”他说。

    “那下次你别再来找我了。”我瞟了他一眼:“有钱吗?我没钱去酒吧了。”

    他不情愿的掏口袋:“去酒吧干嘛?”

    “泡妞。”我打了个哈欠:“不给下次就别来找我帮忙。”

    林顿嘟哝着给了我几张钞票。

    其实我不是去泡妞,只是最近习惯每天带一份报纸找一家人少的酒吧,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取出笔和草稿纸演算。我喜欢听酒吧窗口悬挂的风铃,它们在微风中的声音轻柔动听。

    除了找工作,我把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的“迷”上。

    我不知道它是谁发明的,不知道发明者是谁,他把密匙藏在那里。

    我只知道,如果我和安得蒙是天才,那么“迷”的发明者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但是现在最便宜的兑水杜松子酒一杯都要十个便士,我手上的确很紧。

    安得蒙不在了,我没有探讨的对象,只有一个人默默演算。以前我习惯于给他提供各种各样的思路让他验证,当我真正必须自己验证时才发现,计算量大得真是变态。

    没有安得蒙,我不敢相信自己能破译它。

    战争开始之后,阿诺德就没有时间鬼混了。即使他偶尔有时间去樱桃酒吧找女人,我也没有时间陪他去,连小屁孩的数学补课都一推再推。

    十一月的一个上午,这只狐狸竟然有空把我从酒吧里拎出来,质问我为什么没去给他表弟补课。

    “为了英国人民。”我笑着跟他说。

    阿诺德不信任的眯起眼睛。

    “我在写论文。‘群论’——你知道的。”

    “一篇论文你写了很多年……那是什么鬼意儿?”

    “你不会感兴趣的。”我有点不耐烦:“置换群,对称性……我在写一篇关于它深入运用的论文。”

    等等?

    群论?

    这就好像你满世界找灵感,其实灵感女神正坐在自己家起居室里喝下午茶。

    那一刻我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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