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节 震动(第2/4页)窃明

不少了,比后金的男丁都要多。但是……

    老吴将军立刻就忘记了他领的是八万兵的饷,极力争辩战兵只有十五个营,所以是三万而不是八万关宁铁骑。崇祯三万也不少了,也能干很多事情了。于是吴老将军又连忙补充,其中真正能战的只有三千家丁,那三万战兵只能种种地……最后被逼上前线后,吴家父子就抛下友军逃走了。

    黄石还记得。明末农税从万历朝的两百万两提高了到了崇祯朝的两千一百万两(这还是在冰河时期的大灾年)。崇祯天子把皇帝的金银器皿、甚至大殿里的铜壶都当掉了换军饷。崇祯还宽恕了烧他朱家祖庙的张献忠,因为皇帝他也知道农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结果李自成破北京的时候,发现崇祯除了龙袍只有粗布衣……李自成也发出了“君未甚暗”的感慨。但闯军从吴三桂他老子在北京的家里就抄出了二百万两以上的白银(价值大约相当八亿人民币左右。)

    其它的辽西名将还有很多、很多……这些辽西大将不止一个、不止一次地威胁崇祯,如果不给饷他们就要给朝廷好看!其中祖大寿甚至扬言一个月内军饷不到,他就要去满清那边了。

    黄石前世就很想问问这些辽西将门——抛去关宁军上百万亩军屯、你们一年还要拿大明百姓一千万两的血泪钱,可你们到底都为国家做了什么?

    虽然黄石自认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还是羞于和辽西将门这些人渣为伍。如果一定要和前世的某些汉奸拉关系、交朋去,黄石宁可把功夫花在三顺王的身上。至于辽西将门嘛,和他们相处的重任还是交给孙承宗和袁崇焕去干吧,黄石估计自己还未必能比他们干得更好呢。

    金州的城头上出现了一幅奇特的景象,所有的官兵此时都如同蜡人一样地望着老人和跪在他脚前的年轻名将。腰杆挺得笔者地孙承宗几乎认为自己是听错了,他不能置信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噢,你可是担心不能服众么?这个完没有问题,黄石你斩首近九百级。辽帅李成粱也不过是千余而已,你更缴获了大旗、金盔。我大明自弘治年以来,对北虏单次斩获以你为大……

    “孙大人,末将身负国恨家仇。”两年前黄石已经排洪通和李云睿伪造了自己的履历,把自己成是开原附近的商人家庭,族都死于努尔哈赤起兵,这样时间也就算是和张再弟他们家对上了,报上兵部的个人履历也都是这么写的。破绽当然还是有的,至少黄石和孔有德还有张再弟过一些不相符的话,不过黄石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和自己作对。

    黄石头也不抬地继续下去:“末将是辽东人士,手下也都是辽东子弟。末将立志要亲手把他们带回家乡,请孙大人一定成。”

    后金军闹腾了很久,见金州城上毫无反应也就整顿离去了。

    城下的后金大军且行且远,当他们的后队渐渐要从明军的视野中消失地时候。一个后金少年白甲兵单骑冲到金州城下,他举着一个木匣用满语高声叫喊。

    在辽东作战数年,不少将士也都粗通了几句满语,平时刻意学习的黄石和救火营的情报军官都已经听无碍了。孙承宗看城上不少将士都面含悲愤,就问黄石城下的那个后金骑兵了什么。

    “阁老,那木匣中是故张将军的首级。”黄石凄凉地笑了笑,虽然那个白甲兵把他吊上城来就可以,但既然他敢单骑前来,黄石自然也不肯落了下风:“打开城门,放他进来。”

    那个白甲兵被搜身一番,然后就带上了城头来。他也不知道孙承宗是谁,直楞楞地就要把这个匣子亲手交给黄石。不等黄石吩咐,就早有士兵把那白甲兵的话翻译给了孙承宗。孙承宗点了点头,洪安通就过去把匣子接下。

    仔细检查之后,洪安通才把匣子递给黄石。后者只是揭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东西才隐隐露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黄石就轻轻地把匣子又盖上了,他感觉实在难以面对张盘的大好头颅。如果不是黄石心存杂念,如果他当初把长生岛被兵通知张盘一声,或许两个人就能识破后金的计谋了。尤其黄石作为一个穿者,悲剧的再次发生真让他不能原谅自己。

    但这失态也没有持续很久,黄石终于掀开木匣,他凝视着怒目圆睁的张盘,久久以后才叹息了一声,伸手缓缓合上亡者的眼帘。同时轻声对张盘许诺道:“张兄弟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你家老的仇,从今以后也就是我黄石的仇。张兄弟,你瞑目安息吧。”

    随木匣还送上了一封信。这是皇太极的亲笔信,里面大大称赞了张盘的武勇和气节,还告诉明军张盘至死骂不绝口。皇太极虽然两军敌对。但他个人还是很佩服张盘的,所以特意写了这封信明一下,免得把张盘的忠义之名埋没了。

    这封信写得声情并茂。黄石念完以后周围的人都长叹不已,就连孙承宗也微微色动:“虽然这个黄台及是个蛮夷,不过也算是个有血性的蛮夷了。也懂得钦佩我大明的勇士。”

    不知好歹地贺定远也在一边答茬:“孙大人的是,建奴虽然穷凶极恶。但这个看起来也有那么一点点良心。”

    在周围的几个人也露出心有戚戚焉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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