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四节 追逐(第2/3页)窃明
的,黄石始终坚信一点:大敌当前的时候,绝不是内讧的好时机。
叫回了激愤的章明河后,黄石感觉自己这边的马力休息得差不多了。而对面地后金军似乎还没有恢复状态,他翻身跃上战马,又一次把长剑拔了出来。
虽然有过长期地严格训练,但只要一天还没有经过实战考验,黄石就一天无法放下心来。经过了刚才的亲身实战后,黄石得出了几点结论,首先是被敌人先发制人地恐惧感是可以克服的;其次就是敌人先发制人的后果不是不可以忍受的;最后就是马刀地抵近攻击效果不错。非常、非常地不错。
纸面上的理论永远比不上亲身感受,因刚才一仗而充满自信地黄石高举着长剑。向着眼前敌军的头上虚劈了几下,同时他环顾着自己周围的部下。和黄石一样,这些人也都展示出了比刚才出发前更强烈的斗志和信心,他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跃身上马,抽出了雪亮的白刃。
军官们按照从高到低的等级,纷纷策马向前挪了一段,他们的身后是军龄最长地内卫老兵。然后是军龄一般的内卫,队伍最后面是最缺乏战斗经验、只上过一两次战场的年轻士兵。默默无声中,按照等级排队完毕的官兵们,都和黄石一起把马刀遥指向对面的敌军。
眼前的友军都识趣地躲开了。无遮无拦的大地,从马前一直延展到远方的敌人旗帜之下。黄石用余光扫了一下右侧地宁远堡,上面有无数人头攒动,他们射过来的热辣辣的目光,让黄石顿生置身于骄阳旭日中之感:“兄弟们。让我们去把建奴打垮!”
“遵命,大人,把建奴打垮!”
黄石落下自己的面具,双腿已经重重地夹上了马腹……
山丘上的后金牛录刚才就一直在观察对面山头上的明军,虽然眼前地这面蛇旗已经是后金军的噩梦,但这个牛录和所有的后金官兵一样。相信长生岛的骑兵也就是一只追击骑兵,他们绝没有和后金军当面冲突的勇气。以前长生岛的骑兵不都是只有追击的胆量么?今天他们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在后金军修养体力的时候,这个牛录就如同自我催眠一样地反复这样唠叨着,他试图让自己相信刚才那个牛录不是败在堂堂对战中,而是因为被明军突袭才遭到毁灭性打击的。可是虽然他嘴上一直在罗里罗嗦地唠叨着,心底反驳的声音却来响亮,这反驳地声音让他始终不敢下令进攻。
刚才不下令进攻时,牛录还可以找些理由来自己欺骗自己,比如“蓄养马力,等待时机”这类地东西。可是等到对面的明军开始排兵布阵。明显准备进攻地时候,牛录就再也不出什么能安慰自己的理由了。
黄石带领军拔刀后。那个后金牛录机械地下令体上马备战,只是等看到远处的明军开始驶下山坡后,后金牛录却张口结舌,怎么也吐不出迎战的命令来。
牛录手下有不少人看到了刚才对战的过程,在每一次交锋中,被击落下马的友军人数比敌军只多不少。虽然明军有人数上的优势,但明军确实是靠堂堂正正的骑战取胜的。一个巨大的疑问沉重地撞击在这个牛录心头上:“那个牛录也是六十骑,只对冲了两次就被打得军覆没。黄石的人多不,马力也比我要好,我也是六十骑,那我能不能赢他呢?”
等到明军冲下土坡开始加速后,后金牛录喃喃自语了几声“来不及了”后,就飞快地拨转马头,对着大家喊道:“撤兵,撤兵,和大队会合。”
黄石带领着军队紧紧地追击而去,缨盔两侧又响起了畅快的风声,冬季地面上腾不起太多烟尘,面前的敌军把背影和后脑展露在明军面前。沿路狂飙的两军中,都不时有人失蹄落马,那些倒霉的后金官兵要不是被疾驰而过的马群踏成肉泥,就是才勉强站起来就被无数把马刀再次砍倒。
在这种毫无危险的追杀中,黄石作为冲在头一个的人,自然最有机会让自己的剑刃染血。一开始他就劈中了一个落荒而逃的敌军,虽然他没有把握那一剑定会要了对方的命,但是想想自己身后的那么多人。那个敌兵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下场肯定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面前又有一个敌兵落马了,那个士兵拼命挥舞着双臂,往前跑地时候后仰着脑袋,把脸都仰到了天上,黄石纵马从他身边驰过的时候,一个直劈就把奔跑中的人拍落尘埃。
“嘿——”黄石痛快地大叫了一声。仗打到这般田地,真让他感到身上下都是淋漓畅快之感。
从山东文官那里受的气、在京师那些日子里受的闷气、还有辽西文武给他找得不痛快。仿佛都随着这一下下的劈砍而逐出体外了。
来为了包抄逃窜的明军,这个牛录和另一队后金军分开后就开始绕大圈,刚才和明军对峙地时候他们已经绕过了半个宁远堡,长生岛的军队已经横在了他们回家地最近路程上。既然这个牛录的后金军连拼死杀开血路的勇气都没有了,那他们现在就只有绕着宁远堡跑圈来摆脱明军的追击,在两队人环城而跑的时候,宁远堡上密密麻麻都是瞪着眼向下观看的士兵。还有协防的军户和百姓。
就在他们地眼前脚下,一群狠角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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