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十五节 赌注(第3/4页)窃明

同流合污。

    黄石同样记得前世满清对外地奴颜婢膝政策,打败也赔款、打胜也赔款,甚至随便谁来威胁一下都能榨些油水。不光是大流氓国家常来做客,其他的流氓国家也都要来占些便宜,亏得有些人还把这种行径称为高瞻远瞩、大丈夫能屈能伸。一个好好的有骨气的中国。这都是被建虏的包衣逻辑带到了什么地方啊,自开天辟地以来,中国什么时候被欺负成这个样子啊?

    ——袁崇焕这种议和思路,不是也被某些专家、教授称为救大明地必由之路了么?果然包衣奴才的逻辑是不变的,他们的膝盖生来就是用来跪的,永远也不能理解华夏宁折不弯的风骨……虽然我回不去我的时代了。但我坚信:已经站起来了的中国人民,再也不会被这种包衣逻辑所迷惑。

    “我大明虽然一时受窘,但无论建奴如何拉拢,蒙古各部多不愿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皆知中国无久屈之理,今日上了建奴地贼船明日可就下不来了。”金求德嘿嘿笑了几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轻蔑:“要是朝廷真的打算议和,人家恐怕会觉得我大明心虚,会想他们今日抢劫一把、明日也能有退路,嘿嘿。末将恐怕那就真要国无宁日了。建奴对袁大人言辞谦卑。这件事情以末将观之,多半就是要借此坚蒙古各部之心。以打破大明对他们的四面包围之势。”

    金求德的见识让黄石又叹了口气。历史上“勇于任事”的某人自作聪明,不经过朝廷许可就派人去和后金通信议和,后金政权也故作低姿态,更引得某人去吊唁努尔哈赤,并把这事情大肆在蒙古宣扬。结果等天启六年十月,明朝再派员去蒙古动员时,大明的官员竟然被蒙古人鞭打,还怒斥他们:“你们汉人好不晓事,成天让我们去打死打活,自己却今日议和、明日吊唁,那我们还不如投了后金去呢。”

    金求德歪着头琢磨了一忽儿,突然又是一声冷笑:“这袁大人也蛮精明地嘛,似乎反复试探大人是不是有畏惧他之意;对于大人所谈打击建虏的种种计划,他准是担心大人的计划成功,财权会从辽西流向长生岛,而且也没有了他立功的机会;至于招安,他明明是想替自己请功,却想让大人来承担朝野痛骂的风险,嗯……”

    “大人拒绝了就是,”金求德的眉毛一扬,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困惑:“大人又何必骂他卖国?这既得罪人,而且也和卖国根不沾边嘛。”

    “你认为什么是卖国。”

    金求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为了个人的权势、财富或者生命,而让国家蒙受损失。”

    “嗯,不错。”黄石沉思了片刻,抬头对金求德道:“我意已决,我要弹劾按察使袁大人:妄受节将叩拜,无人臣体!”

    金求德愣了一会儿,失笑道:“大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您这是欲加之罪。”

    “是的。我知道,但这封弹劾一上,我和袁大人从此便是水火不容了,这个明眼人也是一看便知。”

    金求德盯着黄石地眼睛看了许久,才缓缓道:“大人,属下敢请大人三思,这样肆意攻击一个刚立下大功的文官。不但对大人清誉极其有害,而且简直就是公然与天下地文官为敌。”

    “大人。”金求德又加重了语气,沉声问道:“属下斗胆,能问一问大人决心这么做地原因么?”

    “原因么……我想皇上还是更欣赏我一点,我想皇上为了息事宁人,会把他调离辽东的。至于原因么?”黄石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着……

    今天他和袁崇焕交流了没有多久,黄石就证实了袁崇焕对武将及其鄙视。这个发现让黄石心中涌动起莫名地烦躁,似乎自己以往对袁崇焕的认识有一个隐患。但他怎么找也找不到这个隐藏地危险,这更加剧了黄石心中的不安。

    直到袁崇焕开始讲述他对辽饷地意见时,黄石才猛然意识到:他以前根据汉奸刘兴祚的秘信而做出的推论是经不起考验的。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那封信可以同时证明毛文龙和袁崇焕的清白,但是他错了,那封信只能明在刘兴祚和皇太极眼里,毛文龙是不会叛变的,但绝不明袁崇焕杀毛文龙是因为中了反间计。

    既然袁崇焕对毛文龙、对满桂、对自己都是这种瞧不起地态度,那么一个新近投靠的汉奸刘兴祚。又有什么资格取得他的信任,又凭什么能把左都督告倒呢?不,这绝不可能。

    黄石猛然醒悟,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那原因是什么呢?究竟是什么呢?

    当袁崇焕得意洋洋地提到了议和后,黄石一下子豁然开朗。眼前的迷雾一下子被风彻底吹去,血淋淋的真相一下子就出现在了眼前,让黄石几乎无力承受。

    实际上这原因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了书上,但满清的遗毒让黄石一直不肯面对这事实,所以他总试图用善意去揣摩袁崇焕的用心,为自己编造出了一个反间计的故事。

    “反间计啊,反间计。”黄石自嘲地笑了出来,他曾从浩瀚地史料中把知识一个字一个字的抠出来,这些知识让他了解到:奴酋弘历所谓的反间计根就不曾存在过。

    出于对建虏的警惕,黄石总是选择相信汉人自己的史书。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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