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五十六节 重建(第5/7页)窃明

对来还是士兵更宝贵。我们以前就是上过战场地士兵太少了。”

    “不错，不错，官马上让人调拨火药。”朱一冯听过战斗过程后，立刻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朱大人、大帅，这次贼寇如果敢在中左所和官兵交战，老夫定能将其歼！如果他们逃窜，老夫就追去铜山。定要把他们一打尽。”不仅仅是俞咨皋，就是黄石和朱一冯也都对攻下厦门很有信心。三个人欢天喜地就要宴饮一番，当然也没有忘记下令杀猪宰鸡，犒劳福宁镇水师官兵。

    喝过酒之后朱一冯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到了家之后他兴奋得一时睡不着觉，就走到院子里赏月。饮过两壶茶后，朱一冯就又一步三摇地走回书房口授了一份文章。准备发在明天的泉州邸报上。

    做完文章以后，朱一冯又和儿子下了两盘棋。才笑容满面地回屋睡觉去了。这一觉是朱一冯一年来睡得最香地一觉，连屋外的风声都没有能打扰到他。第二天凌晨时朱一冯从睡梦中惊醒后，他先是紧张地坐起来，抓起床边的衣服嗅了嗅，闻到还残留在上面的酒气后，朱巡抚舒服地长叹一声，又重重地倒在了枕头上驰然而卧。睡了一个香甜的回笼觉。

    ……

    崇祯二年四月一日夜，海寇夜袭泉州港，几乎部的官兵都上岸喝酒去了。等俞咨皋和黄石挣扎着跑到港边时，福宁镇水师已经半数变成了灰烬。

    上万水师士兵和他们的大帅、将军一起被风吹了个透心凉，俞咨皋呆若木鸡地看着沸腾地大海，一句话也不出来了。

    几天前击退了海寇后，俞咨皋骄傲大意的老毛病就又发作了，他打心眼里就从来没有看得起过海盗。经过简单搜索认为没有海盗跟踪后，福宁军并没有把警戒程度提高到最高等级。最后还是黄石最先反应过来，他强笑着对俞咨皋道：“俞老将军，天有不测风云，这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情嘛。”

    “末将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不必得。海贼趁夜而来，确实很了不起，退兵吧。”

    “大帅，我军还有半数战舰，足可一战！”

    “不必再了，将士们平安就好，俞老将军平安就好，我这就去和朱巡抚商量银子的问题，我们定要重建水师。”

    黄石走到朱一冯的家门口时，就听见里面一通嘈杂混乱。连门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院子里还有几个下人大呼叫地在风中乱跑，在几个厅之间穿梭。黄石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就上前拉住了一个人，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下人的回答把黄石吓了一跳，原来朱一冯上吊了，现在生死不知。黄石听后顾不得礼仪和体面，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跑了进去，一路上连问了几个下人，直接就跑到了朱巡抚的后堂去。

    朱家的人知道事情严峻，所以也不怪黄石唐突，只是让女眷连忙躲闪起来，把黄石一直领到了朱一冯地床前。他儿子则在站黄石身后，一五一十地叙述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来。原来朱一冯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他一听海岸起火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打发仆人去海边探察。

    等仆人慌里慌张地回来报告后，朱一冯面如死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向书房，半路上他儿子连声呼唤父亲，但朱一冯却失魂落魄地充耳不闻。等他走进书房后就反锁上了门。朱一冯的儿子担心出事，就一直趴在门边把耳朵贴在缝上偷听里面的动静。

    果然，没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了一声沉重的咣当声，朱公子再不犹豫，从地上弹起来就撞开了门，他家老爷子果然已经踢翻了板凳，正在房梁上吊着晃悠呢。

    被抢救下来以后，朱一冯好半天才悠悠地醒来睁一下眼，跟着就又昏厥了过去。黄石在朱一冯身边坐了些时候，朱巡抚终于再次醒过来，他一睁眼看见黄石，就不禁垂泪道：“黄帅啊，这真是天亡你我二人啊。”

    “朱大人何出此言？水师没了我们再建就是，何必自暴自弃。再还没到两年期限，只要我们一直在努力，朝廷还是会给我们机会的。”

    朱一冯大哭道：“如何再建水师啊？已经没有银子了。”

    “借！”

    黄石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

    朱一冯老泪纵横，呜咽着道：“黄帅啊，我们已经借了三百五十万两了。连一钱都没有还过，闽省哪里还有银子可借啊？句实在话吧，能借到三百五十万两银子，已经大大出乎老夫地预料了。”

    “朱大人过虑了，这怎么可能没有银子呢？”黄石微笑了起来，信誓旦旦地道：“别三百五十万了，我们就是三千五百万两也借得出来。”

    “哦？”朱一冯疑惑不解地抬头看着黄石。脸上尽是茫然不敢相信之色。

    “朱大人，我们借来地银子并没有扔到海里去啊。我们用借来的银子买下了百姓的渔船和农舍;用借来的银子付给义民去吃饭;用借来的银子向商人买熟铁和木材;用借来地银子付军饷，而士兵又拿这些银子去向百姓买东西。银子转了一个圈又都回到闽省百姓手里面去了，我们怎么可能会借不到银子呢？”

    “哦……黄帅你且慢，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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