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仞指峰能担否 第六十节 开关(中)(第3/7页)窃明

得更高。语速也更急促了。

    这次金求德看起来似乎满意了,他点头赞同道:“我看密云似乎是个不错的地方,这样就远远地离开了三河、通州一线,而且也容易找借口,比如防备后金从密云方向进攻京师。”

    “胡!”杨致远生气地站了起来,他指着地图大叫道:“这种理由怎么得出口!建奴已经到了遵化,他们要想进攻密云,就需要先顺着来路从喜峰口退出边墙。然后在漠南绕几百里的路,再去进攻古北口,等攻破了古北口后才能威胁到密云,建奴有这么傻么?”

    金求德双手握着教鞭,正面冲着杨致远面不改色地道:“建奴应该没有这么傻,不过你不能否认他们有发傻地可能性。这么调动至少比调去怀柔更得通一些,而且也能调得离京师更远。”

    杨致远一时不出话来。金求德就不再理他,扭头又看了一眼地图:“嗯,其实昌平也不错,那里毕竟是国朝历代皇陵所在,万万不能有失,我看也可以把直隶周边的勤王军调去昌平,这个理由也很好。”

    “这就更是胡了,建奴在京师以东,你却要把勤王军调去京师地西面。”杨致远一听就又生气了。他再一次愤愤地反驳道:“守住蓟门一线、建奴就不能窥视三河,守住三河一线、建奴就不能窥探通州。守住通州京师就安然无恙,而只要京师不丢,那怎么也不用担心更西边的昌平啊。”

    “我没我担心昌平,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昌平,我只是这个理由完拿的出手,保卫皇陵不受惊动,不正是忠臣义子首先要考虑的问题吗?”金求德脸上还是一幅坦然的表情:“你是站在大明的角度来指挥大明的军队,而我地是如何站在建奴的角度来指挥大明的军队,两者当然差距极大。”

    “你这是在妄想!”

    “参谋司是以袁崇焕叛国为前提进行推演,这个前提那天杨副将你也同意了。”

    杨致远长叹了口气,又缓缓地坐下了:“金副将继续吧,但我觉得这还是不行。如果袁崇焕想调走勤王军,那他自己就要派军队接防通州、三河、蓟门,或者还有一个遵化。所以等勤王军调走以后,除非他直接叛乱,否则建奴还是无法攻入京畿地区。”

    “这个就更好解决了。我可以借口御敌于国门之外,调走勤王军后再把所有的辽军都调去蓟门,中间一个兵不留,然后就开关好了。”

    “开关?”

    “是的,最好还不要立刻叛变,参谋司认为开关纵敌是最好的方法,因为中间的军队都调走了,所以建奴必然能长驱直入京师城下。袁崇焕再带领一支心腹精锐赶在其他勤王军到达之前赶来勤王,进入京师后就与建奴来个里应外合。”

    金求德见杨致远脸上又开始聚集怒气,就抢在他之前道:“参谋司是以袁崇焕叛国为前提来进行推演,这个杨副将你那天已经……”

    “是的。没错,那天我是同意了,”杨致远不耐烦地打断了金求德,他大声地质问道:“但我现在想追问一句,你袁崇焕到底图什么呢?”

    “这个按不属于我们参谋司地工作,我们只是提出假设,然后开始推演。”金求德耸耸肩。用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道:“不过既然杨副将问起,那么我就两种我的私人意见吧。第一。皇上还,就这两年亲政的表现来看,皇上恐怕不是什么圣君。”

    金求德来想把崇祯比作隋炀帝,不过他想想还是没有出这种大不敬的话语:“袁崇焕或许认为皇上很容易被吓倒、很容易被哄骗,一个长于深宫的少年天子,可能一惊就会同意议和。而如果后金真地同意议和地话,那袁崇焕的名声大概就和单骑退胡骑兵地郭子仪差不多了吧?”

    杨致远觉得这个法也不是没有道理。崇祯这一年来的表现确实是颠三倒四。无论是向灾区征税还是纵容袁崇焕杀毛文龙,都明这个孩子根不懂起码的治国要领。一个组织最重要的就是秩序,组织里的人的行动和结局应该有因果关系,遵守秩序的人起码得有一条活路。

    崇祯皇帝向灾区收税,这个就是在挑战遵纪守法地百姓地底线了。以往不管把中国的老百姓压迫得多么苦,只要敬畏官府地人能勉强活下去,那大部分人就不愿意豁出去命去和官府对着干。而纵容袁崇焕杀毛文龙这件事情也是一样,以往无论武官如何被文臣欺压。但他们至少知道只要遵守一些游戏规则,自己的这条命总是安的。但现在崇祯不惩罚悍然破坏法令的袁崇焕,那以后他就不要怪武将开始玩拥兵自重、听调不听宣了。

    “依我看,皇上很可能就同意议和了。”金求德觉得这样耳朵软的天子多半也是软骨头,崇祯没有什么见识和主见,所以金求德估计后金军一旦兵临城下。崇祯一吓多半就妥协了:“如果皇上这样还不肯妥协地话,那袁崇焕也就只好清君侧了。”

    贺定远和杨致远同声吼了起来:“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叛逆!”

    “鱼死破罢了,反正袁崇焕知道自己五年平辽是大话,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一搏,嗯,或许他可以另立一个新君,看看能不能当上曹操。”

    贺定远大叫起来:“凭什么?乱臣贼子,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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