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此关(第2/3页)魔女霓裳(gl)

,那接下来局势或者就大不一样了。

    出其不意,只能一次。

    “连老弟,小心她左手!”那应修阳差点吃了大亏,脸上神情此刻是又惊又怕,重新回到了侧面助攻的打法,嘴里兀自嚷嚷道:“这女人好深的心机!之前一直隐而不发,几乎诱我着了道,原来她左手不是做做样子,而是两手都练过的!”

    听这嚷嚷,心里只觉得可笑,于是就真笑了笑,纵然能使左手,这又与心机何干?我自然是会用过左手,却不是练过的,若定要说练,那也是从上辈子开始就练起了。

    左撇子这一称谓,曾经只代表一种单纯的本性习惯,但换一个时间时空却成了异端甚至于不吉,当第一次执筷遭到严厉地呵斥后,自己便从此再没用过左手做事,哪怕后来离了家,同师父一起生活也一直坚持如此,只因不想与众不同,不想惹人注意,不想成为他人眼中的异类。

    不想成为异类,因为本身便是异类。

    只是,再怎么坚持,再怎么疏远,再怎么把右手练到熟练自如,对左腕的运用掌控,始终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使来随心所欲,不需预习,其中,当然包括师父所授的剑法!

    屋外十步,再不能退,又一次以一敌三,真正是背水一战,所不同得是这次顾忌了右肩,更多是左手迎敌,原本不觉得换只手使来有何不同,左手主,右手辅,这么做只是一个被逼无奈的选择,之前对应修阳占了先机不过是出其不意,但是,渐渐地与对峙之中,却似乎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对方无疑是急于结束战斗的,除慕容冲外,另两个俱是全力而攻,企图致人伤上加伤,暴风骤雨般地攻势袭来,一时间几乎迫得人透不过气!明白自己处于下风,心中却无惧意,或者是无暇去畏惧,当时只顾着凝神精气,潜心化解,双刀看走,练儿所长亦是自己所长,所以并不真正较劲,只在腾挪闪展之间伺机反击。

    分可明是同样的剑法,由钢刀使出,由左手舞出,却变得完全不同,以单刀,有损突刺而劈挑更甚,以左手,出招相逆飘忽更甚!师父所创剑法本就以奇诡多变出人意料为妙,如今这般用来更是歪打正着,招招都往对手难受不已的位置上点,效果之好,连自己亦觉莫名。

    当然,这不是说我就此能占得上风了,只不过每每到绝险之时,都能举重若轻,化险为夷。

    意外的发现,带给了人丝丝惊喜,乃至于……振奋与期待,这可以说是好的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却还有一状况,却不知道是好是坏,是福是祸。

    原本收纳丹田之中的酸涩之力,早已经随气脉运行走遍全身,难受归难受,却不能停手,形势所迫下反而要加紧运功催劲,自问忍耐力是不缺的,熬过了一段时候,慢慢地,那浸透百骸的酸涩似乎就起了变化,化做了一种热,一种由内而外的热,先还不明显,后来却愈演愈烈,仿佛连内息都燃烧了起来!

    一并燃烧起来的似乎还有血液,脑中渐渐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并不糊涂,也不理智,只是很热,很爽快,很有趣!是的,临敌过招……不,是自幼学武以来,第一次觉得,交手竟然是一件有趣的事!

    一直以来,骨子里都是不喜欢动手的,更热衷于以头脑去解决问题,若是不得已需要动手,也都是目的明确心无旁骛,可这一刻,明明是背水一战,明明是生死攸关,明明是处于下风肩头血流不止,却竟生出了愉快感,有一种情绪在心底醒来,滋长蔓延。

    是了,没错,即使骨子里有再多戒不掉的习惯,自己终究是多年习武,或者早埋下了武人的根骨,机关算尽,终是一战,青锋在手,此关不通——此刻,这忽然变得不是目标,而是一种自信乃至自负,毫无道理,亦不需要道理。

    若一定要说凭什么,就凭我是凌慕华的弟子,练霓裳的同门!

    脚下不停,右刺左劈,浑然忘了疼痛,忘了时间,甚至也忘了自己,身上之力仿佛取之不完用之不竭,至于是否又新添了几处伤?这并不重要,反正是此消彼长,给对手新添了多少伤,这才是要紧……

    “我看这女的怕是疯了!”那令人厌恶的家伙这么嚷嚷,异常吵耳,而且真是胡说八道,我分明好得很,生平第一次这样斗到热血沸腾,乃至于切身体会之下,终于有些明白了练儿为什么这样好打架。

    ……练儿,对了,练儿。

    因这两个字,混沌的热源中注入了一丝丝清凉,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对面那应修阳居然挂了几处彩,尤数脸上一道血痕最为可笑,而使双钩的连城虎的面上也划过了汗珠,倒是旁边助拳的慕容冲神色复杂,眼中隐约写着的……莫非是担心?

    他又在担心什么?

    就在这里,耳中却捕捉到了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那是身后,不该有人的身后!心中一惊,也无暇多想,只怕是自己眼花放过了谁,手中虚晃一记跳出圈外,也顾不上去奇怪他们怎么这么轻易让自己跳出来了,先回过身就想是一剑!

    可这一剑终归是没递出去,因为回身才发现,刚刚坠地闷响的,是那具门上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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