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两桩事(第2/3页)魔女霓裳(gl)
眉点点头道:“是……慕容老弟,你没输给我。”听了这话,慕容冲面上就掠过一丝笑容,眼珠转到我这边,张了张口,却再无力说话,随后就颓然闭了双眼。
他这时脸色实在太差,呼吸更是微弱到几乎不能察觉,以至于老爷子要伸手探一探鼻息才知确定他仍是一息尚存,但只怕也命不久矣,忍不住更显愁苦。自己在一旁,难受倒是不及老爷子难受,只是想想此人一生,也难免叹息。
正自屋中气氛黯然之时,外面却传来蹦蹦跳跳的脚步声,好似行走之人十分欢快,来不及诧异,门被吱呀推开,探进来一张笑吟吟的精致容颜,不是练儿还能是谁?见她这般表情,老爷子自然眉头皱得更紧,不悦道:“玉娃儿你真是……还有心情笑!”
被老爷子训了,练儿也不以为意,仍是一脸粲然,笑道:“义父别吵,慕容冲没准有救了。”一句话引得铁飞龙顿时跳了起来,想一想,却又狐疑道:“你……别哄我空欢喜,他给我伤成这样,龙老弟是本地人,他办法都想遍了也不行,你又岂能想出什么高招?”
“我自然没什么高招,我只是来告诉义父一声,镖局来客人了。”练儿故作神秘道:“这个人眼下正在前厅和龙镖头儿说话,咱们也认识,就是那个和咱们一起赴京的家伙,叫杜明忠的那个……”见老爷子还是一头雾水,她笑嘻嘻竖起手指摇了摇,提醒道:“义父忘了么,他上京是干什么的?身上带了什么?”
这一提醒不要紧,铁老爷子立即一阵风般往外冲将出去,差点儿把守门的杂役撞个跟头,我与练儿轻轻一笑,也相继一前一后跟过去,到大厅之时,就见老爷子几乎快把那少年从座椅上直接拎起来了。
正如练儿所言,来者就是那位随我们一起上京欲救舅父的杜明忠,说起来其实与他只不过才分别了寥寥几日,自己却已经将此人忘得一干二净,以至于如今再次见面,感觉又陌生了几分,索性借着不能说话的由头默然施了一礼,就此算是打过了招呼,随后便退在一旁静观其变起来。
我们能静观其变,但老爷子却不能,他连日操心,突然见了希望,哪里肯轻易放过?好不容易在龙总镖头的劝告下克制住情绪,耐着性子坐下来对杜明忠一番解释,道求一物以救人性命,至于那一物,想也不用多想,必是当初杜明忠带上京师的千年何首乌。
“实在不成的话,咱们这样。”说到最后铁飞龙诚恳道:“我们也知你要靠此物救自家人,不会强你所难,你这礼献了没有,若没有就快去献,献完知会老夫一声,我们再去偷来,这样就与你无关了。”
这法子虽然冒些风险,但确实不失为两全其美,杜明忠却苦笑一声,道:“说出来不怕铁伯伯见笑,到京城也好几天了,我……我是连阉党的头目都没见到过啊,就连我舅父的门生也意见不一,有帮我奔走疏通的,也有不赞成此道的,据说他们之前筹钱去狱中探望我舅父告知对策,却被他老人家臭骂了出来,道宁死也不愿向阉患求情,小侄也颇为难啊……”
铁老爷子听了这话,顿时愁眉紧锁,毕竟如今最耽搁不起的就是时间,他想了想,一拍桌道:“要不这样,你将那千年何首乌给我,我铁飞龙就再去闯大狱一次,将你舅父救出来!之前就我闯过大狱见那杨涟,你舅父左光斗应该是同一批下狱的吧?”
“是,多谢您还记得,只是……”那杜明忠听得此言,满脸为难道:“只是我舅父脾气也是死倔,怕是……您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看他犹豫,老爷子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妥协道:“我也知道此事逼你作难,罢,你好好想想也是应该,只是此事真正拖不起,我只盼贤侄能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见铁飞龙不再步步紧逼,这少年明显松了一口气,踌躇了一下,突然道:“铁伯伯,不知道晚生能不能去探探你口中的那位伤者?除了那千年何首乌,此次赴京我也带了些家传的疗伤药以备不时之需,或者能起些作用也未可知。”铁老爷子自然不会推诿,反正慕容冲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又说了两三句,就领着他径直往后院而去。
之后的事情就没再跟着掺和,左右知道练儿不喜欢我与那杜明忠交往过甚,自己也乐得清闲回避,便惯例如前两日那般去陪铁珊瑚,毕竟龙总镖头交代过这几天外头明松实紧,风声不小,最好不要外出有所行动,而我们一行人中最令人不放心的就是铁珊瑚,自己多花点时间在她身上,练儿也不会说什么。
虽然没再掺和,但听杂役说那直到过了午时三刻那杜明忠才离去,这时候我才拉了铁珊瑚出来散散步,对练上一会儿剑,一来让她不要整日憋闷着胡思乱想,二来自己也需要松动松动筋骨,这两天每晚服药打坐,灼痛之感略减,真元却仍是难以全力运转一周天,也是令人头痛。
却在练了不多久,就听到前面似有吵吵嚷嚷的喧嚣之声。
几日住下来,可以发现这长安镖局被龙总镖头治理的规矩甚严,平时难得听得喧哗,所以此刻顺风这么一听,难免觉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铁珊瑚大约也是同样心思,我俩同时跳出场外,收了兵器就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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