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原谅我自私(第2/5页)原来你还在这里(全文)

硬是不肯放。

    程铮不愿意跟韵锦多打照面,就乐得承欢膝下。谁知老人家硬是让人把韵锦寻了来,双手各抓住他们两人,连声对韵锦:“阿锦呀,这伙子好呀。”

    韵锦哭笑不得,外婆太患白内障几年了,连人的五官都辩不清,又何以知道他好。于是她半蹲在老人身边,半真半假地问到:“阿太呀,你他好在哪里?”

    老人喜滋滋地:“他不是叫陈真吗?陈真是好人呐,帮着霍元甲打日人……”

    韵锦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程铮则半张着嘴,完失去语言。

    笑归笑,外婆太郑重地抓过两个人的手叠放在一起,道:“我老了,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如果你们结了婚,外婆太还活着,一定要亲自来告诉我。”

    程铮看着韵锦不语,韵锦则用另一只手轻拍老人的手背,哄着承诺道:“阿太,你放心,一定会的。”

    看着老人心满意足地笑开了花,韵锦在心里默默地:“对不起,阿太,也许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妈妈婚礼结束的第二天,程铮返回了省城的家,不久,韵锦也回了学校。妈妈自然搬到了男方家,韵锦也跟过去住了几天,他家的环境跟她们那个旧房子相比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叔叔对韵锦也很关照,那关照总带着几分心翼翼。韵锦深感自己客人的身份,既然是客,就不应该久留。

    大三开始后,韵锦做家教辅导的那个女孩上了初中,她也就结束了使命。由于妈妈和叔叔都不同意她再申请助学贷款,执意要付她学费和生活费,韵锦先前的拒绝惹来了妈妈的眼泪,她哭着:“韵锦,就当是让妈妈心里好受一些。”韵锦不是泥古不化的人,她知道这种时候接受是对大家都好的决定。

    生活的压力不再那么大了之后,她的时间相对多了起来,在系办的工作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也就继续做了下去,只是她在不经意抬头间,再也看不到那个有着清澈笑容的人。他毕业后,听还是顺利进入了永凯,曾经让她想到天荒地老的一个人,毕竟是慢慢失去了联络。

    至于程铮,在整整一年的时间里,她没有再见过他,关于他的只字片语,也是透过郁华那里得知,无非是些他在某某设计比赛中获奖的消息。他一向是出色的,在远离她之后,他还是那个拥有一切的程铮,也许他也会慢慢淡忘,那个他曾经爱过,却又带给过他失望的女孩。

    大四那年的春天,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席卷国,几个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成为了重灾区,韵锦所在的城市也不例外,不断攀升的患病人数和死亡的阴影使得人心惶惶,人力在自然灾害和疾病面前显得脆弱无比。

    韵锦她们学校也不是安岛,自从一个大二的女生到另一个城市探望男友返校一直高烧不退,被送往医院确证是感染了非典后,校陷入恐慌之中。接着有几个学生因为具有发热症状,被陆续隔离,这种不安到达了顶峰。

    学校采取了一系列应急措施,严格限制在校生外出,每日派专人查房,在宿舍里喷洒消毒水,检查体温,但似乎仍然未能遏制住大家惊恐的情绪,校内传言此起彼伏。

    就连韵锦的舍友雯都因为与那名被确诊患病的女生有过近距离接触而被送进了学校医务室隔离观察,六个人的宿舍只剩下五人,除韵锦外,其余四人无不紧张地整天迸电话这惟一与外界沟通的工具打个不停,她们各自的父母、亲戚、恋人、朋友也纷纷致电嘘寒问暖。

    韵锦心里不是没有焦虑的,她朋友不多,亲戚长联系的也少,惟一可以且的人只有妈妈。妈妈总该给她一个电话呀,然而,那么多天以来,她从来没有接到过打给自己的电话。她没有手机,于是便疑惑是因为宿舍电话老是占线,妈妈打不进。好不容易找到话机闲置的机会,便拨通了妈妈“那边”家的电话号码,一连几次都没有人应答。

    韵锦又是且又是不解,妈妈现在是职主妇,没有理由老是不在家里,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也该告诉她一声呀。这个时候她挫败地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叔叔”的手机号码。

    顶着巨大的不安和失落,韵锦又打了个电话给莫郁华,她的舍友竟然告诉韵锦,郁华前几天整晚咳嗽,伴有低烧,为保险起见也被送到了她们学校附属的医院。

    韵锦从来没有感到这样无助,夜里,宿舍电话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每次舍友接起,她都屏住呼吸,希望被叫去接电话的人会是自己,每次都不是,难道连妈妈都忘了她?

    平时安静地生活着,看不出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到了这种时候,才发现自己多么可悲,没有人关心她,她也不知道该去关心谁,就像站在一个孤岛上,独自一人看着渐渐漫过来的汪洋,找不到岸的方向。

    临睡前,当她听到一个舍友在电话里娇声向男朋友抱怨自己父母每天打电话逼她喝板蓝根太啰嗦的时候,喉咙哽咽得微微发疼。

    好不容易舍友等到挂上了电话,韵锦在一阵眼睛的酸涩中准备睡去,刺耳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下铺的人不耐烦地接过,喊了一声:“韵锦,你的。”

    韵锦飞也似地下了床,拿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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