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劝弟(第2/3页)闺门秀

走,游山玩水一番,这样的日子岂不赛过神仙?何必还要再往高处去?桢儿孝顺贴心,再过半年就要娶媳妇了,到时候臣膝下有佳儿佳妇孝顺,过得几年还能含饴弄孙,心里一想就觉得快活之极。皇上,臣不怕句逾的话,只怕皇上还未必有臣的日子过得舒心呢▲在那个位置上,肩上蹬天下万民,日夜都要为政事烦心,皇上一定觉得很累吧?”

    皇帝顿时觉得心下酸楚难当。皇兄这话真是到他心里去了。他登基几年〗战兢兢的,总想把事情做得尽量圆满,却总是这里那里出点差错,事事都没办好。以前看着皇兄为储。帮着先帝处理政务,就好象是分瓜切菜一般地容易,怎的到得他身上,就事事不顺了呢?他总疑心旁人议论他不如皇兄能干,可这话又没法跟人去。心里的涤就别提有多重了。他是真的累啊!心累!

    他提防了广平王这么久,可今日听广平王这么一,似乎后者的日子还真的过得比他舒心得多,心里就更加酸楚了。他想起了从前还是乐安王时的快活日子,那时候真个什么烦恼都没有,夫妻恩爱,两个儿子也很可爱,母妃虽然不是皇后,却十分宠他,遇到什么麻烦了≡有兄长替他兜着。可自从皇兄受伤退位,他顶替上去做了皇储,那等快活轻松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反而是广平王,如今是真个过上了他昔日的快乐生活,他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了。

    皇帝这一心酸,眼泪就忍不住要冒出来了。可他有一只眼睛还伤着呢,此时是敷着药的,叫泪水一冲,顿时疼痛难忍。旁边侍立的内侍连忙大呼叫起来,急急宣了太医来为皇帝处理伤口。

    广平王起初还紧张一阵。后来听太医无事,便冷静下来,只管看着太医与宫人为皇帝换药,自个儿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等皇帝换好了药,太医再三叮嘱不可再轻易流泪了,广平王才淡淡地:“方才让皇上难过了,原是臣的不是。”

    皇帝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对自身眼下的境况不想多,只道:“朕只问皇兄一句话。方才你的……都是真心话么?”

    广平王叹息一声,诚恳地:“皇上就不要再把心思放到臣身上了,臣自就学着处理政务,忙了这十几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这清闲日子,实在是不想再回去。臣实话与皇上,您若真有为难的政务,不好寻人商量,叫了臣来帮着出个主意,也没什么。臣却是不想再入朝去烦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体了。臣瞎了这几年,好不容易能再看见,可不想再因为累着了眼珠子,又再次瞎掉⌒些东西,没有失去过,是不会知道它有多珍贵的。皇上从前或许不明白,如今也该体会得到臣的想法了吧?”

    皇帝是真的能体会了,非常能体会!所以他终于信了广平王几分,心里不由得生出愧疚来——他一直以来对兄长再三猜忌,却是这个结果,他都干了些什么呀!

    广平王又道:“皇上是臣嫡亲的弟弟,臣从就十分爱护你♀位子,臣既坐不上去,自然应该由皇上来坐,臣才能安心,母后才能安心。哪怕是为了母后,臣也不会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皇上也该对自己有些信心才是∪帝传位于皇上时,臣可就在旁边,亲耳听见先帝在旨意中得分明,要传位于皇四子高钺——先帝直接传位给了你,点了你的名,没是传给储君,你还有什么可登的?若有旁人拿臣曾经为储来嘴,你只管当面打回去。我当日既然疡了退位,自然就不会后悔!”

    广平王到最后,从最初的“皇上”、“臣”的称呼,变成了“你”、“我”,却让兄弟间的谈话显得更亲近几分,就象是回到了多年以前,兄长时时细心教导弟弟的时候。皇帝听愧,低头不语,半晌才道:“是弟弟自误了。”

    广平王叹道:“也是我的不是,我早知道你心结何在,却一直不肯宽你的心,只道你想明白就好了。早知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就该早早上书,将王爵让给桢儿,自个儿到别院休养去,又或是返回嘉定过清静日子。到那时候,你就真个没什么好登的了。”

    皇帝已经快要把头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广平王见他这般,就知道他已经有些回转了,索性多几句:“眼下这样的局势,我也没什么好主意,最要紧的是皇上先把伤治好了。五皇弟那儿,皇上不必忧心,他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只是让他继续闹下去,到底不象话。皇上还是先把大郎放出来吧,早日正式立储,有了储君,朝臣们心也就安定了,自然不会再跟着五皇弟胡闹。”

    皇帝有些犹豫:“这样合适么?谢氏胆大包天,竟敢行刺于朕,她的血脉……”

    广平王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也是皇上的血脉!二郎且不论,大郎却是皇上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皇上扪心自问,他是否象他母亲一样糊涂?”

    皇帝不话了,他当然清楚,皇长子基上还是个明白人,还算得上相当出色。

    广平王就了:“五皇弟在外头闹呢,你一日未立储,又这样关着大郎,外臣们瞧着,心里也要多思量几分。你又没有别的储君人选了,不放大郎,难不成真要便宜了五皇弟?!若不立储,你打算放着伤势不管,自个儿硬扛么?那还要不要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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