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6人生若只如初见(4)(第1/1页)如果可以这样爱2

    祁树礼的笑容一下僵住了,定定地看着我的戒指,因为戒指是戴在无名指上,老外对这都是很讲究的。祁树礼在国外生活多年,自然也很介意,他以前也送过我戒指,可我从来只戴在中指上。

    老实我不是给他看的,我是给米兰看的!她果然脸色大变,狠狠地:“真不要脸,他是有老婆的人,你还把他送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你给我闭嘴!是我戴在她手上的。”耿墨池为我话。其实很惭愧,戒指是我自己戴上去的。我得意忘形起来:“是啊,我们还举行了婚礼呢,虽然只做了他一天的新娘,但值得我一辈子回味……”

    轮到祁树礼变脸了,看看我,又看看耿墨池,目光毫不客气地杀过来。耿墨池瞪我一眼,我这才意识到太张扬了,就算不顾及米兰,祁树礼还在这呢。我耷拉下脑袋不话了。米兰岂肯罢休,当下质问耿墨池:“你竟然跟她举行婚礼?你还没有跟我离婚就举行婚礼?!”

    “只是个形式,不具备法律意义。”

    “形式?好啊,耿墨池,你听好了,只要我米兰还有一口气,你就休想跟她在一起好好地过日子!你等着瞧好了!”

    完她腾地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餐厅。

    祁树礼还算有风度,一直跟我们用完晚餐才道别,我根就吃不下任何东西,胃一阵阵的往上翻,我的心里恐惧到极点……耿墨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和祁树礼站在餐厅门口吹风,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也没看我,冷冷地:“Cath,不要让我恨你!”完径直朝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车走去。

    “Frank!……”我叫他。

    “什么事?”他站住了,却没有回头。

    “……注意开车。”我了句言不由衷的话,原想的话被我生生咽了回去。他转过身,眼神比这夜晚还寒冷,“早晚你会来求我的……”完这句话他就决然地开车扬长而去。

    晚上回到家,我问耿墨池,在日是不是逼米兰堕过胎。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自顾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抽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回答我啊。”

    他还是不出声。

    我彻底死心!这个男人我了解,固执得可怕,不愿做的事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去做,想想米兰对他的恨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我现在是来不了解他了,这么多年我好像从来就没看透过他,他对我来始终是个谜,记得当年他亲口跟我他希望有个后代有个继承人,可是却坚决不肯跟米兰生孩子。他把我带到新西兰,跟我举行婚礼,让我做他一天的新娘,却又在糖果里下毒想带我一起走,可是最后关头他又打急救电话,他到底想要什么?他还想放弃什么?米兰这次来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又打算怎么办?

    面对他的沉默,我又气又伤心,一个人爬上床用被子蒙住了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上床的,朦胧中感觉他在被中紧紧拥住了我,“唉,”我听见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好像还了句,“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懂我……”

    早上醒来,他又坐到了沙发上,穿着睡衣,一手端着咖啡,慵懒地在看一份文件。窗帘是半拉着的,阳光透过纱帘温暖地洒在他的肩头,让他的脸呈现出异样的温情,他的样子很从容,眉头紧蹙,尽管病情来重,但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的颓废,这个男人的精神气是最让我倾慕的地方。

    “醒了?起来吧。”他抬眼看了我一下,目光又落在文件上。

    我溜下床光着脚走到他身边,也去看那文件,“什么东西啊,大清早的看得这么仔细。”着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准备去浴室洗漱。

    “先在这上面签个字吧。”他把文件递给我。

    “我?”我诧异地接过文件,一看就发晕,是日文,一个字都不认识,我翻阅着天书一样的文件问,“干吗要我签字?签哪儿?”

    “签在最后面那一页。”

    “是什么啊,你不会把我卖了吧?”我拿过笔天马行空地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大名,“我这么老了,是值不了几个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