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请赦免我的罪吧(1)(第1/1页)如果可以这样爱2

    “你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

    “什……什么事?”

    “安妮,就是你寻找多年的静。”

    我又进了精神病院。

    这一次是祁树礼送我进来的。

    因为耿墨池的指责让我的精神再度崩溃,他:“你这个女人,我前辈子欠了你什么,让你这么对我!我都是个将死之人了,怎么被你祸害都算了,可是居然祸害到安妮,你知不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今天我不妨都告诉你,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太像安妮,我爱的是她!是她!你听明白没有,是她!从她踏进我家门口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爱上了她,虽然造化弄人,我最终得不到她,但我还是爱她,你,甚至还有死去的叶莎,都只不过是她的替代,听明白没有,替代!……”

    我当场昏厥过去。

    从深圳回到长沙后,我就病倒了,出院后一直精神恍惚,爸妈过来把我接回了湘北,祁树礼过来探望,我披头散发枯瘦如柴的样子吓着了他。随后他就把我带回了长沙,请了四个人照顾我,比当年耿墨池在上海为我请的人还多两个,可结果还是一样,祁树礼在我数次癫狂失控后不得不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每个星期,他都会来看我好几次,有一次跟我:“考儿,你忍耐些日子,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我就带你回西雅图,我已经联系好了,在那边给你请了个很有名的医生,他一定可以让你恢复正常……我发誓我们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我们,还有静,一定可以生活得很好,像一家人,不,我们来就是一家人……”

    他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支离破碎,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老了很多,鬓角已经白发丛生了。他是那么的苍白虚弱,在萧瑟的寒风里不停地发抖,抚摸着我乱蓬蓬的头发,仰望着苍天:“如果早知道是这个样子,我当初何必要回来,我回来干什么,考儿,这真是我的报应啊,什么都无可挽回了。现在我只剩你和静,等她的伤势痊愈后,我们就去美国,再也不回来……”

    我坐在精神病院花园的石凳上,听着这个人话,仍然呆滞得像尊雕像,已经是深秋的十月了,微风吹动着我的衣角,风在动,我没动。

    “可是耿墨池那家伙却不准我见她,我总是偷偷地去看,也看到了几次,我跟静了很多的话,我把对你过的话对她过了,我发现你们原来真的很像,连沉思的样子都那么像……你不知道她的那双眼睛,多美,却深深刺痛着我的心,昨天我去找了耿墨池,请求他让我把眼角膜捐给静,可是那混蛋居然拒绝了,他竟比我还冷酷,你知道我从未求过人,要不是为静,我断不会去求他……”

    听到这里我心里某个地方动了一下,耿墨池?好熟悉的名字啊,这个名字让我内心的某个地方一阵刺痛,我看着满地的落叶呆呆地在想这个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名字我会心痛?

    我抓着医院围墙的铁栏杆目送祁树礼的黑色奔驰消失在黄叶漫天飞舞的林荫深处时,心里忽然有了个清晰的想法——我必须离开这儿,一定要离开这儿,我要去见一个人,心里某个模糊的影子招引着我去寻找他,我为那影子夜不成寐,一颗心像是被托在火上烤般焦灼不安,我必须见到他!

    当天傍晚的时候,一辆丰田吉普驶进病院,也是探望病人的,当时病人们正在吃晚饭,医生护士忙得一塌糊涂,我趁乱溜出病房,瞧见了停在院子里的吉普车,借着夜色的掩护打开后车门爬了进去。

    我躺在后座好像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驶出了病院,停在一家酒楼门口,我下了车顿觉寒风刺骨,这才发现自己仅穿了件浅蓝色的病服,外面罩了件薄薄的黑色开衫,我抱住双臂疾步飞奔在灯火辉煌的街头,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凭心里那深刻入骨的思念牵引自己的脚步。

    但我还是有记忆的,我依稀可以辨出自己所处的方位应该是在烈士陵园附近,无奈身无分文,没法坐车,只能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徒步穿行,渐渐的,眼前的街景变得清晰起来,尽管夜色深沉,但那熟悉的楼群和树木仍让我激动不已,当我到达一个区门口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走了几个时的路手脚已发热,汗把背心也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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