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9请赦免我的罪吧(3)(第1/1页)如果可以这样爱2

    一句话就让我脆弱的神经蜷缩在了一起。

    我捧着杯子,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他就是我悲伤的方向。九年了,我为他悲伤着、幸福着、煎熬着,时而飘在天堂,时而坠入地狱,不清这是为什么。

    “安妮是祁树礼的妹妹这件事,你以前知道吗?”他忽然逼问道。

    我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也看着我,眼神忽然就暗淡下来。

    “安妮看不见了,她这辈子都将生活在黑暗中,一想到这件事,我就恨不得杀了你,”他这话的时候,嘴角剧烈地抽动着,几乎是在咬牙切齿,“是的,那天我是了些没有理智的话,刺激到了你,从而让你又进了精神病院。但你应该知道她对我来意味着什么,她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你是她的替身这话虽然是过了,但我爱你的很大因素就是源于她。我对你的爱就是对她的爱的衍生,你们两个是我生命中不可复制的精神支柱,不管谁受到伤害,我都不能原谅,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下来:“现在这样也不是坏事,至少安妮不会再离开我了,从前她一直就停不下来,我怎么抓她都抓不住……现在她却可以寸步不离我的左右,至少在我剩下来的日子里她会守着我。”

    “可是我走了呢,谁来照顾她?我也想过把她还给祁树礼,可祁树礼是伤害她的人,我怎么能把安妮交给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烟头忽明忽暗,犹如他内心的海在剧烈地起伏,“那混蛋来找过我几次,一会儿要把安妮带到美国去治眼睛,一会儿又要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给安妮,我看他是疯了,进精神病院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你!”

    他一直在抽烟,我在烟雾中找寻他的脸,他也在烟雾中端详我的脸,我们都想把对方铭刻在心,他的眼神仿佛透过了我,投射在某个虚无的空间。我感觉我在流泪,温热的泪水流到嘴角的时候感觉快凝成冰,虽然房间里有暖气,但我还是冷得抱成一团。

    他走了过来伸出手臂抱住了我的双肩。

    我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梦里感觉我被抱上了床,有人替我盖上被子,温暖的手指在轻轻抚摸我的脸颊,片刻之后,那温暖蔓延到了我身,我被他抱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详。我好似又在做梦,梦里有淡淡的香烟气息,感觉回到了遥远的西雅图,每天早晨我在他怀中醒来,却不急于睁开眼睛,等着他给我一个吻。然后我伸出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假装还没睡够,闭着眼睛,偷着笑,直到他掀起被子,大叫着“懒虫”将我从床上拖起,拉到阳台上跟他一起晒太阳。

    但这不是在西雅图,我知道。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祁树礼就找上门来了,当时我还没起床,听到客厅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把考儿还给我!”祁树礼的声音嘶哑而疲惫。

    耿墨池不肯,两个男人吵得不可开交。我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卧室门口,看着他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知所措,嘟囔着:“你们别吵了,我肚子好饿。”

    两个男人一齐把目光投向我,耿墨池抢先一步走了过来,拥着我:“饿了是吗?好,我们马上出去吃东西。”

    “考儿,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昨天一晚上我都没睡,一直在找你,”祁树礼也向我走来,他的样子确实像是一夜未眠,憔悴不堪,“你怎么能不打招呼就走呢?如果不喜欢待在里面,我就带你回家……”

    耿墨池打断他:“不可能,从现在开始你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我不想让她死在你手里。”

    祁树礼狠狠地咽下一口气,似乎想跟他讲道理:“Steven,做人不能这个样子,我知道你很爱她,可是我对她的爱一点也不比你少,想想看,我为她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你呢,你为她做了什么,除了伤害,你还带给她什么?如果不是你出那些失去理智的话,她又怎么会进精神病院?况且你已经有太太了,还有安妮,现在又把考儿拢在身边,你现在的身体很不好,你照顾得过来吗?我知道我们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可大家都是男人,安妮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考儿是你爱的,也是我爱的,我们都渴望给她们更多的关爱,为什么一定要弄得你死我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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