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所有报答爱(11)(第1/1页)如果可以这样爱2

    “别了,求你别了,我都知道……”我的声音一下又咽住。

    听到我的哽咽声,祁树礼连忙又来到床边拥住我,把手插进我零乱的发丝间,轻轻摩挲,“你现在不要想这么多,生死有命,就看他的造化了……但是现在,我最担心你的身体,一点的刺激都会要你的命,不,应该是两个人的命……”

    我一怔,疑惑地看着他:“两个人?”

    “是的,两个人。”祁树礼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我还是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你怀孕了。”

    祁树礼当晚就派人赶去英国,得知安妮跟陈锦森结婚的用意后,这个男人恐慌到极点,认识他这么多年,我从未见他如此慌过。但是要找到他们的人似乎不是那么容易,祁树礼忧心似焚,天天打电话询问,但好像进展不大。我出院后,还是跟耿墨池住在在水一方,我们也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同时也在收拾东西准备去美国做手术,可是因为安妮的事,每一个人都心神不宁。

    而这个冬天也好似从未有过的寒冷,又下雪了。

    晚上我坐在在水一方的落地窗边,窗外有轻微的风声,零星的雪花扑在玻璃上,瞬间融成的水珠。一颗颗地从玻璃上淌下,仿佛是眼泪,划下无数的泪痕。

    客厅的壁炉里生着火,屋子里暖意融融。

    祁树礼和耿墨池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气氛很僵。

    起因是我坚持要陪耿墨池去美国做手术。祁树礼不答应,怎么,他都不答应。他:“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腹中的孩子无恙,就已经是奇迹了,又这么远折腾到美国去,万一再有点什么差池,我死都来不及。”

    耿墨池也不赞成我去,态度好像更坚决:“你跑去干什么呢,什么忙都帮不上,还让人惦记你,何苦让我带着牵挂进手术室?”

    我咬着嘴唇,片刻,终于逼出一句:“如果你们不让我去,我就不生下这个孩子,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考儿!”

    “考儿!”

    两个男人都瞪着我,冲我吼。

    我也瞪着他们,毫不妥协。

    最后,祁树礼气馁地跌坐到沙发上:“我们真是前辈子欠了她的!”

    他回自己的屋子后,我扶耿墨池到楼上卧室就寝。他现在非常虚弱,走路都要人搀扶,整个人只剩个骨头架子了。他靠到床头,微笑着对我:“真是很想看看孩子生出来的样子,虽然不是我的,不过,终究是新生命,不由得让人憧憬。”

    “你会看到的。”我将他晚上该吃的药清出来,放到床头。

    “但愿吧。”他伸手拉我坐在床边,感觉他的手从未如此温和,给了我一种莫名的镇定和慰藉,我满心的浮躁都沉淀下来,渐渐变得从容安详。我:“真没想到这个时候我会有孩子。”

    “这是上天的恩赐,你要珍惜。”

    我“嗯”了声,却又,“其实……我更希望这个孩子是你的。”

    他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我倒不希望是。”

    “为什么?”

    “我不是跟你过吗?我自幼丧父,不想自己的孩子也承受这样的痛苦,哪怕是跟你生的孩子……这是我的真心话,跟米兰我不是这么的,我跟她如果是你生的孩子我就接受,其实那只是为了刺激她,让她放弃给我生孩子的念头。”

    “可我们这次去美国是要做手术的,还有希望的,不是吗?”

    他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了床头。

    我埋下头,自顾哭泣,“真后悔,如果当年没有做掉那个孩子,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很多事情总是一步错就步步错。就像安妮的,如果当年她接受你的感情,或许后来的很多悲剧就不会发生,叶莎也不会死……”

    “别了!”他打断我,睁开眼睛,长长的叹口气,“人生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我们都忽略了命运的无所不能,挣扎了这么多年,我们还是没能挣脱命运的圈套。比如安妮,就是命运设下的一个圈套,她带给我们灾难,我们也将她推向灾难,陈锦森,就是她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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