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5页)迟爱

    恢复期我暂且回家继续住着。

    其实也没什么,日子过得还是很悠闲,我成天就是吃吃暍喝,看看电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擦澡也要舒念帮我动手。

    虽然谢炎对于舒念需要面对我的裸体这种事实非常抓狂,但我觉得,被看光的我才是吃亏的那个。

    那些事情,想起来便是一团麻,心口都揪着,想得多了,只怕我从阳台蹦下去的心思都有了。若能不去想,倒可以过得无忧无虑,所以我便选择了无视和失忆。

    忘记跟邵言在一起从开始到结束的或甜或苦,无视手术的不适,换药的繁琐和疼痛,堪比木乃伊归来的造型,手暂时拿不了东西,走路目前比舒念还要不灵便。

    而我自己的人生规划,也只得先不去想了。

    虽然我青春不再,对于时间流逝非常敏感,但理想总是要给现实让让步的。我就算想身残志坚,也不能以这种铁拐李加木乃伊的形象去开创事业吧。

    成曰吃喝发呆倒头睡的生活也是不错的,顶多夜深人静的时候偶有心酸罢了。

    这天在客厅里看加带着希玩耍,一边无聊地计算,等他们成长为青春美少年的时候我年纪是该有多大,得出的结论非常之令人沮丧。

    舒念在阳台上打电话.这次倒是很快就结束,返身进来,就有些怯怯地对我:「哥,柯洛要来了。」

    我「噗」地一下把嘴里的枣核吐了出来,瞪着他。

    「不是我的啊,」舒念吓得乱摆手,「是他看到新闻重播了……他问我,我又不会撒谎……」

    妈的,我心口立刻就扑扑跳,二话不赶紧回房间,穿上大农,戴上墨镜口罩手套,还取了帽子,再嘱咐舒念:「你就讲我出去拜访朋友。」

    而后便一瘸一拐出了门。

    大冬天的,我这种打扮也不算太稀奇,招了一辆TAXI,坐进去就开始环城之旅。

    不指明目的地,绕了有大半天,我在后座又是变态怪人的装束,阴森着不讲话,司机都觉得怕了,渐渐要天黑,那憨厚的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先、先生……在前面下车好吗?我要交接班去了……」

    我只得下了车,找个茶餐厅(贩卖各类港式点心的中式餐厅)坐着,不过也发现我这么副武装,走在路上也就罢了,坐在室内,就等于无声地吶喊「大家快来看变态」。

    于是又出了门,四处晃荡。

    公园也已经关门了,免费长椅是流浪汉们的地盘,当冬日街头游民的滋味还真不好受。我左走走,右晃晃,躲起来拉下口罩喝了杯热奶茶,深夜了才慢悠悠逛回去。

    抬头瞧上去,公寓的窗户是暗的.确认柯洛已经走了,我总算可以放心打道回府。

    才进了大楼,就见电梯门边上有个人站着。

    我心中警铃大作,忙转身就要一瘸一拐地溜出去。

    那人在身后喊:「LEE!」

    靠!我这样他都认得出来!

    要跑是来不及了。反正都碰到了,我也索性转过头,隔着口罩哈哈笑道:「这么巧!你也在啊!」

    他好像又长高了些.穿了一身黑,只有露出的衬衫领子是雪白,不知怎么地看着就很有大人的模样。年轻人就是一直在往坡上走,来成熟,来好,而我们是已经在往坡下滑了。

    「恩,舒念他们出去找你了。」

    「找我干嘛,我只是拜访朋友去了,不是跟舒念过了吗?」

    柯洛看了我一会儿:「你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我略微尴尬,嘴里哼哈着,伸手去按电梯按钮,明明显示就停在一楼,哪知道按了半天也不见它开门,竟然是坏了。

    还能有更烂的运气吗?

    饶是我竭力要维持绅士风度,一天憋下来,到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朝电梯门发狠踹了两脚。

    踹完脸都扭曲了。伤残人士连电梯都斗不过。

    柯洛伸手扶住金鸡独立着,在口罩里痛得龇牙咧嘴的我:「没关系,我们走楼梯吧。」

    两人进了楼梯间,我突然觉得世界变得好灰暗,拾腿作势要上楼梯,竟然迈了个空。正在尴尬,听得河洛:「你晚上还戴墨镜,怎么看得清楚。」

    我打着哈哈:「晚上也有紫外线嘛,对眼睛不好的。」然后竭力要走得英俊潇洒。

    柯洛:「我来背你上去。」

    喂,我还没瘸呢。

    「但你脚上伤还没好啊,」柯洛笑着走到我身前,竟是蹲了下来,「上来吧。」

    看着他背部的轮廓,就会觉得他已经不是孩子了。

    若要死撑,我走走停停爬到大半夜估计也能到家。只是在外面晃了一天,我也元气大伤,难免生出偷懒的念头来。

    终于我还是趴到他背上,觉得自己姿势像个青蛙。柯洛托着我的腿,帮我稳了稳,而后站起来。看样子特轻松,年轻人体力就是好。

    我不知道舒念被谢炎背着上楼是什么样的心情。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很可能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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