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四 接头(第7/8页)斗铠



    依督看,还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吧,让易刀和肖将军各自出钱来赔偿对方死者了结此事,从此不得再起纠纷——孟镇督,您觉得如何?”

    孟聚叹口气,心知元义康果然是没甚见识。军中斗殴与乡民械斗看似相近,其实却是完不是一回事。民事纠纷,调整为主,确实是宜解不宜结,但军队是什么地方?军法如山,军纪如铁,那不是来玩的,怎能含糊了断?

    横刀旅和守备旅之所以敢肆无忌,弊地火拼,表面上看是因双方仇怨,究其实质,其实还是元义康这个军队主官没威信,部下们都没把他放眼里。倘若换了个敢杀伐果断地都督,再给两个胆子丘八们也不敢放肆。元义康这软蛋,他不敢得罪手下将领,这样含糊疵的话,今后谁还畏惧军法?肖恒也好,易刀也好,都不会感激他,反而只会更瞧他不起口孟聚含蓄地问:“都督,这样疵,不会有后患吧?”

    “呵呵,应该没啥事吧!对,就这样定了!”

    孟聚也不多嘴,反正自己已提出了意见,听不听就随元义康了。

    商议既定,二人又回了房,元义康宣布了疵意见:横刀旅交出一个凶手,肖怛罚薪二百两银子,易刀罚薪三百两银子,罚薪将作为抚恤死者用。从今以后,双方不得再起滋事,违者军法重罚。

    听元义康宣布命令,肖恒脸若寒冰,易刀却是先话了:“都督,我们是受害者一方,现在还要我们交人出来——这样疵,末将怕弟兄们会有意见啊!底下的弟兄要是不服,闹出事端来,末将没法约束了,那时都交给都督您疵?”

    元义康顿时额头出汗,他讷讷地不知如何是好,又求助地望向孟聚。

    孟聚叹口气,心知人心果然不足,元义康这样宽纵,部下反而更欺上门来了。他也不忍看元义康困窘,出声道:“易旅帅此言差矣。军令已下,士卒不服,我们当将官的就要弹压,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横刀旅有哪个敢不服的,旅帅不妨告诉我,我跟他谈去。”

    易刀愣了下,他敢欺负元义康,但对孟聚还有几分忌惮。他也不还嘴,淡淡:“哪里敢劳动镇督大驾?末将自己疵好了。”

    孟聚紧追着问:“那,易旅帅,没问题吧?”

    “没问题,末将谨遵都督训令。”

    元义康松了口气,他又望向肖怛,老将神情淡淡的:“末将也听从都督训令,没问题。”

    旁听的鲜于霸撇撇嘴,嘴里都都几句,斜着眼睛瞄元义康,一副瞧不起的表情。

    接着,易刀当场地很爽快地拿出三百两银票的罚薪交给元义康,肖恒摸摸口袋,他有点尴尬地:“末将身上没带银子,改天一定遣人将罚银送与都督——易老弟,麻烦你代为向胡队正的家属表达歉意吧,伙子们下手没轻重,核胡兄弟性命,老夫也觉得很难过口易刀肃容:“一定转达,也请肖老哥代我向守备旅的弟兄们道个歉吧,我治军不严,闹出了这么大事端,实在是对不起了力“两人互相道歉,元义康在一边看着高兴,赞道:“这就对了嘛,大家同丹共济,互相体谅,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胡队正”三字让孟聚听得一震,他问:“易将军,贵部不幸丧生的那位队正,他是姓胡?”

    易刀诧异地望孟聚一眼:“我刚才没吗?哦,好像真的漏了。起来,胡队正还是孟长官的熟人呢,前两天孟镇督您刚见过他的,他就是胡龙啊!

    可惜了,胡兄弟命薄啊,靖安大战那么凶险的场面前闯过了,没想到会死在一场青楼械斗里,真是不值啊!唉,人啊,去就这么去了!”

    胡龙死了?!

    这下,那灭口案真的是再无线索了!

    孟聚一激灵,他凝神望了易刀一阵,却见他摇头晃脑地感慨着,不显丝毫异样。

    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孟聚干脆问:“听易将军的老家是洛京人?清明可是快到了,你可是要回南方的洛京去祭墓啊?”

    易刀一震,眼神掠过一道铎锐的寒芒。他平静地答道:“唉,路程太远了,北疆这阵子也不是很太平,今年,我怕没法抽身回去了。”

    “哦,还是公务要紧啊!”

    “没办法,我们异地为官的,万事不自由啊!”

    两人不紧不慢地闲聊着,偶尔对视一眼,却都是飞快地移开了各自目光,觉得对方实在是深不可测,无法琢磨。

    刚才的一问一答,看似平常,其中却是大有玄机。孟聚用接头暗语询问易刀身份,他主动暴露自己身份,看似冒险,其实却是有一条退路的:“自己是东陵卫的镇督,韩启峰在自己手上被审了两天,自己清楚南唐鹰侯的接头暗号,这事是能解释得通的。”

    而易刀的回答更妙,按规定,回答的句子中要有“北疆”和“秋分“两个词才能确认身份,而易刀的回答中却只有“北疆“这个词,没有“秋分“这词一这同样是可进可退的妙计,如果孟聚是南唐的鹰侯,那自然会知道他的身份;如果孟聚只是单纯的东陵卫镇督,却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想通了其中玄妙,孟聚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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