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第1/2页)圈子圈套

    洪钧不太满意，便追问道：“有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让你感觉印象比较深的？”

    “他问了问大概情况，有些都已经在电话里聊过了。我事先还专门做了些准备，以为他会问我一些业务上的事，比如大型软件工程的项目管理，还有一些未来的方向性的东西，比如inte会对应用软件带来哪些影响什么的，结果没用上，完就是瞎聊，海阔天空地聊，呵呵。”

    洪钧听了并不觉得意外，他很清楚，像卡彭特这样的老板在面试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更注重感觉，凭借自己的主观印象来判断对方是否能与自己合作愉快，他们最关心双方是否脾气秉性相投，而不是什么业务方向、学术观点、未来计划之类，这些东西大多是要在今后的共事中逐步达成一致的，但如果两个人彼此看不上、合不来，所有这些都无从谈起。

    洪钧又问：“聊了什么比较有意思的？”

    邓汶想了想：“他问我波士顿怎么样，我不怎么样，太沉闷了，没有生气，我来波士顿十年了，今天和十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我波士顿只有一样还不错，就是‘freed trail’，中文怎么？‘自由道’？我倒是很喜欢沿着freed trail走走，可以经常缅怀他们**战争时期的那些英雄。卡彭特听了以后哈哈大笑，他加州就比麻省显得年轻，有生气，他还，波士顿才几百年，已经太陈旧了，可是北京已经几千年了，却仍然充满朝气，他我就是应该回北京去。”

    洪钧听到这里，他心里有数了，他了解卡彭特的脾气，卡彭特能出这些就表明他已经很喜欢邓汶了，如果双方在薪酬待遇等方面都能达成一致，邓汶应该是会得到这个位子的。但洪钧现在不敢祝贺邓汶，也不敢告诉邓汶他觉得大局已定，洪钧担心邓汶认定自己稳拿这个职位以后会漫天要价，反而会把事情搅黄。

    洪钧笑着：“呵呵，挺有意思。那你们下一步约好怎么做了吗？”

    “他让我等他的消息，我已经提供了几个人的联系方式给他，他们可能会做一些referene hek，希望过些天能收到他们给我的ffer letter吧。”

    洪钧叮嘱：“关于待遇方面，ICE在这几家公司里面算是不错的了，他们也不是很灵活，基上他们给你多少就是多少，不会留有很多余地和你讨价还价的。”

    邓汶忙：“没关系的，钱不是最主要的，差不多就行了，我的要求也不高。”

    洪钧听邓汶这么表态，知道自己刚才的担心有些多余，便和邓汶告别：“那好，你有什么消息就立刻告诉我一声吧。Be”

    洪钧把手机放进兜里，浑身一阵轻松，他为邓汶感到高兴，从他偶然遇到邓汶到今天还不到两个星期吧，邓汶已经取得了这么大的进展。想到“进展”二字，洪钧的心又一下子抽紧了，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毫无进展，都两个月了，不能再等了，他该有所行动了。

    第二部分

    邓汶在焦虑中一天天地熬着，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查看有没有新来的电子邮件，每次手机响起的铃声也都会让他神经紧张，其实他已经多次对自己，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卡彭特他们都不会用手机告诉他的，诱人的聘用书也好，遗憾的致歉信也好，都会发到他的电子信箱里，但邓汶还是把自己弄得草木皆兵的。

    邓汶太想得到ICE的那个职位了，但他又不能主动给卡彭特打电话探听口风，洪钧专门嘱咐过他，他能做的和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现在惟一该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洪钧像绕口令一样的指示好像还颇有哲理，邓汶不能不听，因为他相信洪钧在这方面的经验，从开始到现在他一切都是按照洪钧的指点在做，而事实证明，洪钧一直是正确的。

    事先邓汶已经打过招呼的几个人分别都来了消息，ICE公司的人已经通过电话或电子邮件和他们逐一联系了，从他们那里系统地了解邓汶各方面的情况。邓汶的心里踏实了一些，他知道事情正在进行当中，ICE方面已经按照他提供的人员名单对他做了背景调查，现在，就等着那最后的一张纸了。

    十天过去了，邓汶觉得像是十个季度。这天晚上，邓汶独自守在书房里的电脑前面，魂不守舍地在互联上闲逛，他在Outlk邮件系统里原先设置的是每半个时自动查收一次邮件，如今已经被他缩短到了五分钟。

    廖晓萍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在书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抄起一书翻看着。邓汶听见响动，看了一眼时间，问道：“Cath总算睡了？”

    廖晓萍白了他一眼，：“你看看几点了，这都快十点了，她再能折腾也该困了。”

    “你再锻炼几天吧，以后就都得是你哄Cath睡觉了，她现在就是故意欺负你。”邓汶完，一想到可能将来不会再和女儿挤在那张床上哄她睡觉，忽然感觉有些凄凉和酸楚。

    廖晓萍鼻子里哼了一声：“你还真打算去北京就不回来啦？就算ICE这次要了你，我猜你最多也就是回去过过瘾，闹得差不多就该回来了。”

    邓汶叹了口气，耸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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