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玉米地里的骚动吵醒了邻居(第1/1页)可爱的骨头

    玉米地里的骚动吵醒了邻居，琳茜知道她该怎么做，她先打电话给奈特的母亲，然后马上联络塞谬尔。不到一时，奈特的母亲来家里带走了巴克利，霍尔·汉克尔也骑着摩托车停在我家门口。紧贴着塞谬尔豪爽的大哥，第一次坐上摩托车，应高兴才是，但琳茜满脑子只想着我们的爸爸。琳茜走进病房时没看到妈妈，房里只有爸爸和我。她走到病床的另一边，静静地抽泣。

    “爸？”她，“爸，你还好吗？”

    房门被推开了一点点，门口站着高大英俊的霍尔·汉克尔。

    “琳茜，”他，“我在探视区等你，也许你需要我载你回家。”

    她转过头，霍尔看到她脸上的泪水。“霍尔，谢谢你，如果你看到我妈……”

    “我会告诉她你在这里。”

    琳茜拉起爸爸的手，仔细看看爸爸有无动静。我亲眼看着琳茜在一夕之间成了大人，我听到她在爸爸耳边轻哼巴克利出生前爸爸常唱给我们听的儿歌：

    石头和骨头；

    冰雪与霜冻；

    种子、豆豆、蝌蚪。

    径、树枝、微风轻轻吹拂，

    我们都知道爸爸想念谁！

    他想念两个女儿，是啊，两个女儿。

    女孩知道她们在哪儿，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我真希望爸爸听了会缓缓露出笑容，但他吃了药，沉浮在迷蒙的梦境之间，麻醉药像张坚固的蜡纸紧紧地包住他，让他暂时失去了意识。在此迷幻之境，他的苏茜没死，膝盖没有破裂，但也听不到他的琳茜耳语般的歌声。

    “当死者不再眷恋生者的时候，”弗妮曾对我，“生者就可以继续过下去。”

    “死者呢？”我问，“我们去何处呢？”

    她不愿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