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5页)婚不由己

是该回去啦？我们出来太久，其他人会等得不耐烦的。”

    “你早我就送你回去了嘛！”他冷冷地指出，听起来倒像在责怪地拖延时间。她正要反驳，话已到嘴边却无法出口，因为他开始与塔台联络。“坐稳了！”他在开始下降前先警告她。

    她抓紧座椅，飞机着陆的那一刹那。她忍不住紧张而尖叫。安着陆后，她才发觉四周有异。她惊煌地别过脸去看路克。“不是这个机场啊！”

    “噢！弄错了，这下麻烦大了。”

    “阿路，别跟我装蒜。这是哪里呀？”

    直到飞机停妥在一座陌生的机棚和轻型飞机前时，路克才转向她。隔着太阳眼镜，她看不见他眼睛。他：“圣塔非。”

    “什么？”

    他摘下耳机，解开安带，接着又伸过手来替她解开安带，她紧张得胃痉挛。两人的脸相距甚近，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刮胡水味道。

    “你最近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她觉得羞人欲死，不敢看他。“我从没来过。以前曾想过要来，刚好都有事耽搁了。”

    “我就作东请你玩一趟吧！只要别嫌弃现在是冬天。”他在她微张的唇上偷吻一下。

    “阿路！”她觉得晕眩而叫喊。“我们不能留在这里！孩子和保禄怎么办？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他摇头：“保禄早就安排家长到机场把孩子接回家了。”

    她惊讶地睁大眼：“那我稍晚的晚餐聚会呢？”

    “别担心！”他笑容中散发的魅力如薄雾扑向她。“你不用怕没地方吃晚饭，我知道有一家馆子很棒。”

    她气得不理他。这大概是她遇到过的最刺激的事情，偏偏自己穿的是连帽外套、牛仔裤和旧衬衫，头发向后扎成辫子。

    这身装束怎能出现在他这种富有而又讲究品味的男人流连的场合中？他服装简便，一件深棕色的短皮夹克、牛仔裤和酒红色棉衫，仍能衬托出他身形细瘦、结实。得更真切些，他看来正像普天下女性梦中情人的化身──当然也吸引了她！

    烟翠深吸一口气。“我是真的，阿路。今天晚上新墨西哥州的教会联席会举行半年一度的餐叙，保禄和我要出席。”

    “保禄会帮你请假。我跟他我想带你出来玩，他也同意你该休假一天。他你工作太卖力，老是不知道要休息。”

    “你绑架我！”

    “要不然你怎么可能跟我出来？”

    “你知道我不会跟你出来，”她气愤地，“因为礼拜六最忙了。”看来她是在白费唇舌，因为他早已转过身，径自下了飞机。

    她在舱门边站定，他仰面对她喊道：“我一向的作风就是先轨后奏，这招用来对付难缠的女人也同样有效。”他张开双臂：“跳进我怀里吧，烟翠。”

    她是想，而且非常想这么做。就因如此她才害怕。她出违心之论：“我宁愿规规矩矩地走下去。”自他偷吻她后，她就不敢接近他，更何况是产生亲密的肢体接触。

    “我又饿又渴，想必你也是！”他，“楼上就有间餐厅，先去随便吃点东西，然后再叫部计程车进城去。”他一下飞机，路克就搂着她的腰，直到分手前都不曾放开。

    有路克相伴，烟翠觉得欢欣迷醉，他们流连在仍保留西班牙及印第安综合建筑风格的城市中，穿梭于商店与艺廊之间。路克告诉她，他自对考古学有兴趣，他祖父也支持他往这方面发展，以致路克知悉印第安人于史前时代即在圣塔非活动。

    路克带她畅游民艺博物馆，她沉醉其中，最后他不得不提出离开的要求，否则将没有足够时间在返回阿布夸克市前吃顿晚餐。

    纯正的墨西哥菜令人耳目一新，不同于她以往食用的德州墨西哥式快餐，而是菜色五花八门、烹任手法讲究。老实，有如此俊帅、迷人的男伴在座，就算不屑她都能吃得津津有味！

    烟翠心沉醉在与路克**、斗嘴及眉目传情的甜蜜情境中，他的眼神向她诉：他焦急地等待与她独处、不受旁人干扰的时候到来。两人终于寻到餐厅的僻静角落，有烛光及墨西哥式乐队相伴。她觉得工作上的忧虑尽消，非常轻松愉快。她很想彻底地认识他，便敦促他谈谈他自己的家庭状况。

    “没什么好的，”他冷淡地，“而且乏善可陈。时候，我父母和哥哥就因车祸去世了，我祖父与我相依为命。他自己有飞行执照，也鼓励我培养飞行的兴趣，甚至在我还未满二十岁前，就为我买了架飞机。你也看得出来，我备受疼爱。他最后还把我送到东岸去读书，学习如何赚钱。他过世后，留下大笔城里的房地产给我，因此我才能年纪轻轻就开设证券交易所，当时大部份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才刚在社会上立足，准备往上爬呢！”

    乏善可陈？烟翠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他，想知道更多有关他的事。但此刻适宜享受浪漫气氛，不适宜探究事实，况且路克很可能就是她今生最愿与之交心、爱慕的人了。她真希望今晚永远不要过完。她决定尽享今宵，再将这段甜蜜回忆永远珍藏在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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