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4页)婚不由己

可以告诉你们详细情形。不论别人当他是清白或有罪,他也已经付出了惨痛代价。”

    “现在我问各位,我们都是凡人,怎么有权利再度将他定罪呢?就算要定罪,那罪名是什么?要我列举罪名吗?好!首先,他不该出狱不到一个礼拜,就到我们教区来寻求担任义工的机会。第二,他不该整顿排球队,使我们有夺魁希望。”

    “他唯一缺席的时候,是因为工作上有事耽搁,那次他驾机紧急迫降还差点丧命,然后在森林中走了二十公里路去求救。”

    大家都惊骇莫名并深表同情。

    她环视四周:“他不该跟一直都需要坚强援手的凯西作朋友。我想想看还有什么……他不该捐献家具给需要的教友,他更不应该自掏腰包,带孩子们去经历了教区有史以来最刺激的户外活动。有多少人能像他这样在六个月以来,下班后的大部份时间都投注在教区活动上?”

    现场一时议论纷纷,烟翠必须提高音量。“我以助理牧师的身份提议,由大家表决何先生的去留问题。我还要提醒大家,这件请愿案有侮蔑当事人的嫌疑。宪法保障何先生有权控告对方诽谤。”

    烟翠坐下,竟觉筋疲力竭。史玛各夺门而出,烟翠先是目瞪口呆,继而怜悯起史玛各来了。她发现锺太太并未跟着退席。

    “还……还有没有哪位要发言?”聂和结结巴巴地,显然是被烟翠的话深深感动。没有人表示要发言。“赞成由何先生继续担任排球队教练的人,请举手。”

    表决结果令烟翠欢喜得竟至硬咽。

    “反对的请举手。”

    “老天,你得了吧!聂和。”锺太太怨怪他。烟翠见了觉得滑稽,忍不住笑起来。就在这时,所有出席者──包括锺太太在内──都站起来与路克握手并拍他肩膀,表达对他的支持。自路克的反应来研判,他被大家浓烈的友谊深深感动。

    保禄走到她身边,紧握住她的手。“烟翠啊,烟翠,你今天表现太出色了。我高兴得这把老骨头都快散了。”

    她立刻皱起眉头。“你身体还好吧?保禄。”

    他大笑着摇头。“好得不得了。你如果不当牧师,准是块律师的好材料。”

    “你如果不当我的带头牧师,准是块心理医生的好材料。”

    他眼睛湿润,拍拍她手:“我们是对好拍档,对吗?”

    “是最佳拍档!”她语音发颤,“保禄,我担心玛各。”

    “你正出了我想的话,我今天会到她家去找她谈一谈。”

    “我也想这么做,但知道她不会欢迎我的。这几天之内我会写封信给她,明知她可能会把信撕掉,我还是要试试看。但愿玛各没事。还有,保禄……再一次衷心谢谢你。”

    保禄离开后,她想找路克话,但他正跟别人交谈。一时不知如何打发时间,她准备先溜出办公室拿外套和皮包。

    才刚跨出会议室一步,有人就自背后抓住她的手臂。她的心狂跳不已。

    “别急着走呀!”路克低声,“我看你得把今晚的团聚取消,我要你陪我。”

    他出了她巴不得听到的话。她抬起羞红的面庞端详他的脸孔,看看分别一周后他可有改变。他当然察觉出她情绪激昂,没有什么事瞒得过他的。“早上做礼拜时我就宣布团聚延到下礼拜,所以我和以一直陪着你。我要去拿皮包。”

    由于并未料想她会顺从,所以路克使劲抓住她手臂。等到发现她毫不抵抗,他才松手陪她走回办公室。

    他放开手让她拉出底层抽屉,取出皮包。之后她站直身体,注视他面孔。自进了办公室后,两人都不话,她突然警觉到这股沉默来得不寻常。

    基于没来由的冲动,她先表白:“真高兴能再见到你,阿路。”

    他了些她不甚明白的话,还伸手拨弄自己头发。气氛紧崩得令人难受。“可以走了吗?”他递给她外套,口气生硬地问。

    “可以啦!”她回答的声音近乎耳语。

    “走吧!”他话的音量几乎有气无力。

    跟他走向她汽车时,冷风吹乱她的头发。她忘了路克的汽车座椅较低,坐妥后,窄裙缩至膝盖以上,她害羞得满脸通红。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修长双腿,发觉她正努力拉扯裙摆以遮住膝盖,才帮她关上车门。

    趁路克绕向驾驶座时,烟翠颤抖着吸了口气。车内充满皮革的气味──还有他的体味。他钻进驾驶座并关上车门,但未发动引擎。

    他若有所思地转向她。“好啦,我是该让你自己开车回家,还是带你闲逛到太阳下山呢?”

    答案其实是很简单。烟翠觉得有一股想豁出去的冲动,便大胆地回答:“闲逛到太阳下山。”

    他握住方向盘的指关节发白。“你知道这话的意思是什么吗?”

    她平静地:“如果你改变主意,不想跟我在一起,就清明吧!”

    “这不是儿戏,烟翠。”似乎是为了强调重点,他把手放在她腿上。“如果决定跟我上路,可由不得你回头!”

    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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