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水镜钱庄(第3/4页)头顶青天

还维持得起来吗？

    姬水镜叹道，“六姐会再去找几家海上的大当家，服他们入伙，就有了些船可以救急。”

    老杜想起当年“海上玉龙”单人挑灭太湖水寨的霸气，虽是六月时分，身上也打了个寒噤，“六姐去‘服’他们，想来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姬水镜蹙起眉头，又叹道，“可是人家也被六姐拉了去，要帮她服一两家海上的大头目。”

    杜七喜不由义愤填膺，“八姐，你不适合去做这个，你是生意人，又不是六姐那样的瓢把子黑老大。”

    姬水镜喜道，“老杜，你也是这么想的么？我只是一个武艺低微的弱女子，哪有事去打打杀杀呢。”

    杜七喜见她泪光婆娑中一脸期待的样子，心中不由不受控制地生出一股为了不惜上刀山下油锅来保护她的豪情，差点要拍着胸口出八姐你放心，只要我老杜在任何人都伤不了你一根头发云云。

    他知道姬水镜又在逗人，急忙强忍住把这番丢脸的话出来的冲动，苦笑道，“八姐，你若不是高手，那天下有几人敢自己是高手。”

    姬水镜叹气，“我有七个姐姐，事都比我大，长得都比我漂亮，脑子也都比我聪明。你像我这么没用的人，再不好好保护自己，那可怎么办？”

    老杜忍不住道，“八姐，其他两样也罢了，你能你不聪明么？人都无奸不商，可是多少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钱庄老前辈都被你逼得破产了。”

    姬水镜眨眨眼，“老杜，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家之后开的是钱庄么？”

    杜掌柜摇头。

    “因为要把钱庄的生意做好，就一定要会骗人。”姬水镜悠悠道，“我时候，是最笨的一个，被姐姐们骗得团团转。所以我出来之后，也只好找点骗人的事情做做，每次骗人成功了，才能感觉自己不是一个笨蛋。”

    杜七喜一阵无语，转过话头，“东家，你刚回来，我还没和你，今年的生丝买契都已经订下了。”

    姬水镜低首垂眉，一副乖宝宝听课的样子，“今年的收价怎么样了呢？”

    杜掌柜，“今年江南一带种植桑园的县乡发多了，我把去年的收丝价格又下压了三成。”

    姬水镜大惊失色，“三成？老杜你好狠的心啊，这下子多少户蚕农就要因此家破人亡了。”

    杜掌柜对她的反应已是见怪不怪，“收丝金就这么多，我也没办法。”

    姬水镜一副非常为难的样子，屋里走来走去，最后叹道，“既然老杜你一力主张，我也没有办法。”

    什么叫做我一力主张，杜掌柜有点抓狂：难道你可能会提价吗？

    却听东家自言自语，“如果我来谈的话，应该能把价格下压五成。老杜只压了三成，要不要从他的年终分红里扣呢？”

    杜七喜脸上一阵青黑，“你刚还三成就会让蚕农家破人亡的。”

    姬水镜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对了，到家破人亡，我有个弟弟听是被人打死了。”

    杜七喜急忙道，“八姐，那都是谣言。苏姐传了口讯过来的，姬少爷没有事。”

    姬水镜登时满脸失望，“什么！他没有死？”

    杜七喜看不下去了，你这次的反应未免也太反常了，“八姐，你希望你弟弟出事？”

    姬水镜叹了口气，“如果他死了，我现在就可以去为他报仇了。可是他没死，作为一个男人，他就一定会希望自己亲手报仇，这样就没我什么事了。”

    她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妄心山庄是地字号世家，这么有挑战性的下手对象不容易找到啊。”

    杜七喜声道，“反正你的报仇方法也就是让人破产，这和姬少爷报仇又不矛盾。”

    姬水镜眼前一亮，“老杜你得对，让妄心山庄破产，并不影响我弟弟复仇。那你看，我们是让原剑空背债一千万呢，还是两千万呢，还是三千万呢？”

    老杜心问道，“东家，你是银子么？”

    姬水镜瞪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黄金！”

    心道你都出银子了，我不改成金子，那还能显出我的气势么。

    老杜点头，“不过还有一件事，根据线报，原剑空已经北上去京师了。”

    “他走了更好！”姬水镜一拍扇子，“既然家主都走了，那满门老少妇孺就更好下手。老杜，你联系你以前道上的伙伴们，找一帮人去把妄心山庄灭门了，赶尽杀绝，鸡犬不留。反正有那原剑空留给我弟弟就行了。”

    杜七喜心想我以前道上的伙伴还活着的，都归顺在龙魂帮旗下，哪是我喊得动的。再我都做了好几年掌柜了，你就是真想杀人满门，也不可能找我来负责这事。东家你又在扯淡了。

    咳了一声，“这个，东家，原剑空他是举家搬迁的。”

    ……

    八姐似笑非笑，又摇起扇子，“老杜，你怎么看？”

    杜七喜道，“东家，原剑空他有后台，有人让他去的。”

    “不错，你怎么看出来的？”

    杜七喜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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