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金蝉(第2/3页)凡世歌
眯着眼,双手背在脑后,腿翘啊,翘啊,蹬着桌子,“你再看看,这桌上的笔墨有什么特别之处。”
邵白羽微微一笑,娴熟地从竹筒里抽出一根毛笔,放在鼻下端详:“羊毫,湘妃竹,虽然无镶嵌,但也算极品了。”他端平手,用笔尖蘸墨:“徽墨,橙泥砚,很巧妙的搭配,我喜欢。”
“呵呵,反正我一直以来都是一支狼毫行天下的。”
“一个的樊村大夫,还行天下呢。”
“切,我没来樊村之前,可是走过很多地方呢,你懂啥啊。”
“好啊,那你就,自己都去过哪些地方啊。”
“那时太,想不起名字。”
“胡吹牛皮。”
“我真的去过很多地方。”沈飞想自己从罗刹国,一路走到蜀山脚下,自然是去过许多地方的,但是猛想起黑衣人临别时的告诫,就没出来,他缩了缩脖子,低头环顾身后诸人,寻找是否有人在暗地里监视自己。
确认安后,沈飞安心地拍了拍胸脯,暗道:他的女人还在气吞山河卷里睡着呢,我怕什么。
三人鸡一嘴,鸭一嘴的个没完,后面的学生不堪其扰,纷纷收拾行囊,坐到更靠后的座位上去了,三人成了冲在最前方的孤岛,身后两排座位空空如也。
莫君如看见了,不愤地道:“白羽哥哥,他们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咱们呢。”
“随他们去吧。”邵白羽抓起立在脚边的鸿鹄剑,平搁在桌上,“这玄青殿真是大,容纳这么多人,也不觉得拥挤。”
“是啊,雕梁玉柱,珠光宝气,极局宏。”沈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能坐在这样华贵的地方学习,就算死也值了。”
“呵呵,跟我混,必定长命百岁的。”
“是你跟我混啊,白痴。”
“你跟我混。”
“你跟我混。”两人面红耳赤的争执起来。
争执不休的时候,殿外响起了窸窣的蝉鸣,三道橙色光芒划破天际,落在平整开阔的观云台上,金蝉翠以及另外两位末日峰弟子,御剑到来。光芒散去的时候,周遭蝉鸣声更盛,密密麻麻的在耳边回响,扰的人好生烦躁。要人的名字也是怪异,似乎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是你的命格,注定你的一生。金蝉翠的名字里有个蝉字,便也当真从须蝉结缘≥传,他的父亲是金陵有名的药材商,以养蝉、卖入药的蝉蜕得名;他的母亲蝉儿是金父后续的妻子,是府上的丫鬟,因名字里有个“蝉”字为金父喜爱,正室妻子怖后,就娶进了门,两年以后,生下了金蝉。金蝉翠拜十前,取名金蝉,一者是各取父母姓氏中的一个字,显出父母感情的深厚,二者,蝉蜕对金府而言,便是名副其实的金子,金蝉、金蝉,预示财源广进,蝉蜕生意永远做不完。
金父觉得娶蝉儿入门,生下叙蝉是上天的安排,所以对这个孩子特别的关爱,从便教他养蝉的事。叙蝉也不负重望,既不嫌吵,也不害怕,对它们特别特别的关爱,整天生活、玩耍在一起。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到第六个年头上,金府上生了一件怪事。金父现,养殖的秋蝉一天天的在减少,而且减少的规模非常大量,几乎是每天过去,都会有一大片地方空出来,叙蝉整天和秋蝉生活在一起,金父便追问儿子这是怎么回事情,可金蝉只是曳,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金父无奈,便也不再逼问儿子了,自己偷偷地藏起来,暗中观察。
那天夜里,他借着月光,看到叙蝉梦游似的,闭着眼睛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站在月光下,身上缭绕着不可思议的荧光。满院子的蝉儿在他身边盘旋、飞舞,像是在完成一尝大的祭祀,其中一部分的蝉儿,在飞舞的过程中钻入金蝉体内,消失不见了。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这番诡异的情景才终止,自己的儿子,年仅六岁的叙蝉,始终闭着眼睛,在月光的保护下,走回房间。金父又惊讶,又害怕,心翼翼地打开房门,看到金蝉躺在床上,身上落着一个个虚幻的光蝉。
他以为儿子中邪了,怕被外人知道当成妖怪,所以不敢声张,暗地里花重金找寻身怀异能的道士、僧侣,求他们为儿子消灾。来也巧,钱还没花出去,先有道人登门了,这个人便是末日峰峰主,方翠崖。
方翠崖一进门,便询问金父,府上可有怪事生,金父早听神仙、高僧未卜先知,哪敢怠慢,慌不择路地将前日看到的怪事一五一十地了一遍,进而追问,自己儿子可是被妖怪附身了。
方翠崖听了之后,连连点头,金父还以为儿子真的是被妖怪附身了,吓得口吐白沫,方翠崖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笑着安抚道:“莫慌,莫慌,是好事也未可知。”
这天夜里,叙蝉又如昨日那般身披月光,闭着眼睛光着脚丫走到院子里,满院子的秋蝉飞翔起来,闻他盘旋,像是在举行盛大的仪式,其中的一部分,融入到叙蝉的身体里,化为淡淡的荧光。仪式在同样的时间结束,足足两个时辰,方翠崖和金父跟着叙蝉走回屋子,看到他平躺到床上。来笼罩在体表上的荧光化出蝉的样子,趴在他的身体上,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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